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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鶯被撩得臉紅心跳,她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什麼要怕夢魘?倒是被他動手動腳才難入眠呢。
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其推開,雲鶯只能祭出殺招,「今兒不行,妾來葵水了,您還是到別處歇息吧。」
四爺掰著指頭數了數,眯起眼道:「日子不對吧,你這個月來了兩次葵水?」
想騙他哪有那麼容易。
雲鶯吃驚地瞪大眼,這個人居然還算她的月事日子!
臭流氓!
第28章 手串
雲鶯有個毛病, 一著急起來就容易紅頭上臉,哪怕她使勁強詞奪理,把錯誤往四阿哥身上推, 那皎白如雪的面孔卻跟酒醉後微醺一般, 顯出暖融融的紅光來。
到最後漲得都快要滴血了,聲音也變得磕磕絆絆的。
四阿哥雖然愛極她這副模樣,怕再調戲下去真要惱了,便含笑道:「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願意同房, 大可以說實話,何必隱瞞?」
雲鶯才不信他這麼善解人意,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麼?
她用懷疑的目光瞪著四阿哥,「你當真不會強迫我?」
四阿哥失笑,這真是話本子看多了, 把自個兒當成被山賊擄走的壓寨夫人?
為了叫雲鶯放心,他乾脆平躺在羅漢床上, 中間再支上一架屏風,誰都瞧不見誰,「如此,你可安心了?」
雲鶯稍稍釋慮,原來屏風是這麼用的,她竟沒想到。
自然而然減了些尷尬, 只是寬衣時的窸窣動靜聽在耳里, 還是有種隱約的香艷之感。雲鶯儘量放輕動作, 又不依不饒道:「四爺,您不會把誰的月事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吧?」
真這麼幹也太可怕了, 沒一點私密感。
四阿哥非常淡定,「沒有,只有你的。」
誰叫你天天掰著指頭數落何時受孕,他自然得出把力。
雲鶯難免悚然,原來只有她一個倒霉鬼!她怎這麼背運哪?
四下里闃靜無聲,屏風那面輕輕喚道:「睡啦?」
雲鶯不想理他,心裡還嘔著氣呢,如果說四爺此舉是鍾愛她的表示,那一定也是畸形的愛。
她索性蒙上眼裝睡。
沒過多會兒,一隻胳膊忽然從她頸後穿過,柔軟地將她抱住,兩人以親密無間的姿態牢牢貼合在一起。
雲鶯:……果然男人的話信不得。
四爺就是只扮純良的大尾巴狼,她這小白兔註定逃不脫魔掌啦。
募捐之事進行得很順利,有了諸位皇子和各府福晉牽頭,其餘達官貴胄莫敢不跟風,於是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收效甚至比四阿哥預期中多了許多——雖然此法不可多用,但一次能斂這麼多財著實算壯舉了。
其中的大頭自然用在修築堤壩、興修水利上,只一小部分送去給鄰邦朝鮮,萬歲爺的意思很明確,國庫里沒錢,連他都得靠老百姓捐銀子,你們這區區藩屬國好意思獅子大開口麼?
四阿哥驀然意識到,萬歲爺或許本就打算這麼幹,只是他一國之君不便太小氣,需要有人遞台階——而自己偶然成了那個體察聖意的人。
雖然是誤打誤撞,但能重新獲得皇阿瑪的賞識,四阿哥還是挺高興的,在工部也愈發賣力,他現在對爵位看得倒不是那麼重了,能幹實事才最要緊,多少鐵帽子王混吃等死,他難道要學得跟他們一樣?
四阿哥重得青睞,福晉也與有榮焉,又因為四阿哥對外宣稱主意是她提的,康熙還親賜給她一塊匾額,上書「恭淑性成」四個大字,以前這可是太子妃才能有的殊榮。
福晉心中得意,叫人將匾額裝裱之後懸掛在寢殿門檐上,方便時時瞻仰,羨煞府中旁人。
雲鶯雖也有點眼氣,但是不多。她甚至覺得康師傅太小氣了些,寫幾個大字就算打發了?福晉還真容易滿足。
換做是她,少說也得要個黃金百兩什麼的,這匾額又不能變賣換錢,還得精心呵護免得弄髒弄壞了,多麻煩,稍微出點差池就是對萬歲爺不敬呢。
挽星嘆道:「四福晉求名,如今也算得償所願,只是終究落了下乘。」
雲鶯不解,「為何?」
挽星巴不得給她灌輸些人生智慧,「你想呀,福晉畢竟住在府里,一飲一啄皆仰賴四阿哥,她如今越過四阿哥去討好皇帝,四阿哥會怎麼想,豈非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萬歲爺固然掌握天下大權,可真正捏著福晉生死榮辱的是四阿哥,即便四阿哥要休她,萬歲爺頂多訓斥兩句、不會為這個翻臉的。」
人家才是正經父子呢。
雲鶯似有所悟,這就好比你一個副經理越過總經理去討好董事長,看似是走捷徑,可人家才是一家子,你一個外人插進去算怎麼回事?還白白討了總經理的嫌。
在四阿哥眼裡,福晉就是不安本分了。
雲鶯啃著水噹噹的大香瓜,「福晉有她自己的主意,咱們就別操心了。」
挽星輕哂,「自然,福晉認準的路不會變,何況又看到一時好處,高興都來不及,只是這會兒別說四阿哥不待見她,外頭的怕是也要恨她。」
首當其衝便是太子妃石氏,四阿哥愛出風頭就罷了,你一個四福晉怎配得如此美譽?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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