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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湘心道都這種時候了還裝什麼呀。
雖然背地裡套麻袋打人是有些不太好, 但她還是要贊一句, 幹得漂亮!
既然已經暴打一頓出了氣, 那就不需要再做其他多餘的事了。
姜湘擔心梁遠洲下次還要找機會刀了宋有金,提前解釋道:
「當初我是被宋有金糾纏,但他沒占到便宜,我也沒吃悶虧,我那時還當著所有人的面甩了他一巴掌呢。梁遠洲,你打他一頓幫我出了氣, 就可以了,不要再招惹他了。」
梁遠洲不肯答應, 冷聲道:「他欺負你。」
見他這樣, 姜湘忍不住嘀咕:「那你還想幹啥啊?」
梁遠洲淡淡地瞥她一眼,又不說話了。
姜湘:「。」
姜湘顫抖:「你、你要是殺了人, 就該坐牢了。」
梁遠洲眼皮一抽。
卻聽姜湘下一句哆哆嗦嗦道:「梁遠洲同志,我、我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五好青年,我有基本的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我是不會和法外狂徒談對象的!」
法外狂徒本徒·梁遠洲:「……」
梁遠洲非但沒生氣,反而懷疑自己聽錯,不太確定地和姜湘問:「你剛剛最後一句,說什麼?你不和法外狂徒談對象?」
姜湘重重點頭,態度誠懇認真。
梁遠洲咳了下,瞥她一眼,湘湘說不和法外狂徒談對象!
這話不能深想,深想了,便讓人止不住心花怒放。
他臉色淡定,語氣也淡淡的,答應姜湘道:「知道了,不剁人。」
剁,剁這個詞,從他嘴裡輕飄飄說出來,為什麼那麼嚇人呢?
姜湘臉色白了白,舉著烤紅薯的手微微發抖,瞅他一眼,下意識加快腳步,走遠了一些。
她到底是怎麼招惹了梁遠洲這號危險人物?她實在想不明白!
姜湘既害怕,又氣急敗壞。雖然並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氣什麼,但她還是氣。
方才她就不該和梁遠洲挑明了宋有金挨打這件事。
他幫她出氣,做了好事默默無聞不肯說,她裝著不知道不就行了?
非要把話說明白了,還要感動地和他說聲謝謝,叫他得逞……
不對,不對,他得什麼逞了?
姜湘驚恐甩頭,不敢繼續想下去。
梁遠洲在後頭笑得毫不顧忌,趕忙追上去:「湘湘,你的事差不多忙完了吧?」
言外之意,似乎是有事。
姜湘不傻,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要幹什麼?」
梁遠洲抬頭示意前面:「跟我去個地方。」
「跟你去哪裡啊?」姜湘不太願意。
「不遠,正好就在前面那條巷子裡,你跟我走。」
梁遠洲先走在前頭,卻見姜湘在後頭腳步慢吞吞,盡顧著低頭吃烤紅薯,吃完了,剩下的紅薯皮被她丟到路邊的野草叢中,充當土地肥料。
這年頭哪有隨處可見的垃圾桶呢?姜湘只能這麼扔。
她在原地磨蹭半天,擺明了不想跟男人走。
梁遠洲黑了黑臉,走回去,站她面前,「你擔心什麼?怕我把你賣了?」
姜湘不說話,但也沒否認。
梁遠洲氣笑了,「我若是賣你,早在火車上就把你賣了,還能讓你平平安安下火車回家?」
這話說得沒毛病,坐火車一路上多虧他照顧。但姜湘還是不願意跟他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梁遠洲。
梁遠洲沒轍,指了指前面的巷子,坦白道:「那裡面有個裁縫店,道北裁縫鋪。」
姜湘悶頭看地面的腦袋微微一頓。
巧得很,道北裁縫鋪,她聽過大名,聽聞店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師傅,製衣手藝一絕。
但她下鄉的那一年,這家出名的裁縫鋪已經宣告徹底關門了。
姜湘沒好氣:「梁遠洲,你別想框我,我知道那家店早關門不做了!你老實交代,你引我去那邊幹嘛?」
梁遠洲無語望天,「大小姐,人家裁縫鋪是不做了,也關門了,但人家老師傅還在呢!你找他做新衣,錢和票給夠了,人家照樣做。」
姜湘愣了愣,敢情是想帶她做新衣裳?
那不成,她手上沒一張布票,做不起!
姜湘扭頭便跑,殊不知梁遠洲早有防備,一隻手當即揪住了她後頸衣領,冷冷道:「跑什麼?跟我走。」
「我不!我沒布票!」
「我有。」他冷酷道。
「不是,」姜湘被他單手揪著衣領,被迫走進前方巷子,她企圖和他講道理。
「梁遠洲同志,我跟你講,你得慶幸你遇見的是我,我接受了現代——現在的素質教育並且如期成為一個愛國愛黨正直向上的新青年。」
梁遠洲止不住想笑。
姜湘繼續道:「我做人善良有底線,做人做事也很厚道,我不坑你也不吊著你!我不能老是花你的錢,前面花了你的那些錢都可以暫時欠著,但你帶我去做衣服,這件事,這件事的性質就不太一樣了!」
「梁遠洲,咱兩什麼關係啊,當然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要提前說清楚,我和你現在不是談對象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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