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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垚也將視線看向燈籠,正想應承下。

  在她在這個時代之時,她會帶著它,要是尋到了回家的路子,能帶上它,她也會帶上。

  便是不能,自己也會將它妥善安排!

  話還未出口,一旁,好似母子連心一般,小狐鬼「哇的」一聲哭了,好生傷心難過模樣。

  「小狐不要別人,小狐要跟著阿娘,阿娘去哪裡,小狐也要去哪裡。」

  它哭得厲害,手攥著冬風的衣襟,抽抽搭搭,因著是狐鬼,它落的是血淚,血淚落下,魂體虛弱,便是這樣,它尤不安地哭著、喊著不要拋下它。

  那雙盈著血淚的狐狸眼瞅過周圍,小狐鬼心中有所感。

  是為了它——

  阿爹阿娘為它討了公道,所以,阿爹走了,阿娘也要走了。

  「不要、小狐不要一個人……阿娘,小狐要和阿爹阿娘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嘛,求求阿娘了,小狐不想被丟下,好難過,心裡好難過。」

  冬風也泣不成聲,是,被丟下的人才是最難過的。

  最後,她下定了決心,一捏手中的狐珠,哽著聲音應承道,「好,小狐和阿爹阿娘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我們一家人一起走,誰也不害怕,誰也不難過。」

  她攏它在懷中,瞬間,狐珠大放光彩。

  潘垚瞧到了狐珠中出現了道虛影,是一隻三尾的大狐狸,狐尾在虛空中搖擺,有瑩光落下,光籠著冬風和小狐鬼。

  那是狐七。

  小狐鬼的阿爹,冬風的夫婿。

  「謝謝。」一聲謝謝很輕,也很重,男子的聲音溫文,只見大狐狸溫柔地瞧過冬風和小狐鬼,狐尾將其包裹,似攏著它此生最為珍貴的存在。

  轉瞬的功夫,鬼影山湖泊旁的土礫地上沒有了小狐鬼,也沒有了冬風和大狐狸。

  潘垚提著燈,心下空落落的。

  到了最後,小狐鬼還是不想修鬼仙了。

  也是,不論是餄餎面還是鬼仙,它們都不是它真正想要的。它想要的,從來只有阿爹和阿娘,是一家人永遠的在一處。

  「再見了小狐鬼。」

  ……

  風從懸崖深處吹來,卷過山洞,穿過涯壁,帶著幾分嗚咽幽鳴,像潘垚此時的心情。

  最後,夜風晃動著遠處的鬼影山群樹招搖,如有鬼影萬千,聲勢赫赫。

  潘垚提著燈站在這一處,感受到有一道疾光朝這邊疾馳而來。

  人未至,風聲先將他的動靜傳來。

  潘垚握著燈的手緊了緊,回身瞧去,這一次,她沒有躲避。

  「鈺靈啊!」一聲難以置信的聲音傳來,妙清道人落在地上。

  瞧著眼前的一幕,饒是他一身不凡的修為,心下劇痛之下,腳步都踉蹌了幾下。

  他探出手,想要碰觸卻又不敢,瞪著一雙銅鈴眼,視線掃過鈺靈緊閉的眼,破了心的胸口,視線往下,右腿處都是斑駁模糊的血肉。

  血跡仍然新鮮,滴滴答答地落著,好似還有餘溫一般。

  可人卻再也醒不來,魂都散了去。

  甚至、甚至他的兒——

  他蘊養在鈺靈體中的兒,那胎身胎的殘骸也沒了蹤跡。

  「不,不可能。」再抬眼,妙清道人的眼都怒紅了,「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一甩拂塵,此地有疾風起,風卷著沙礫如江面翻騰而來的巨浪,猛地朝潘垚襲去,最後,它停在潘垚面門之前只一指長的地方,化作了一柄懸空的利刃,威勢赫赫。

  「說!是不是你?」妙清道人的臉陰了下來。

  風襲來時將潘垚的發吹拂起,露出光潔的眉眼,沁涼月夜下,她提著一盞圓面的燈籠,燈炳上,一隻蝴蝶在凜冽的風中震了震翅膀,意外地沒有被吹飛。

  「不是我。」如蝶翼的睫羽動了動,潘垚抬眼瞧妙清道人,應得坦蕩。

  「那是誰?」妙清道人怒喝。

  他的神情和模樣無不說明他此時的怒意恨意,只等問出了人,他定是要千刀萬剮,以消他心頭之恨,

  不,千刀萬剮還不夠,他定得將其挫骨揚灰,便是靈魂也不放過,定要丟到他修行的浮生一夢之中,過世間最苦,歷人世最難……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方消他心頭些許傷痛。

  「我的兒,我的鈺靈……」妙清道人瞧一眼躺在土礫地上的人,看一眼,痛一眼,「是誰,究竟是誰,你快從實招來!我妙清饒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劍直指潘垚,有凜凜劍光。

  潘垚不答反問,「知道了是誰,你待怎樣,就像對待府君一樣嗎?」

  「府君?」妙清道人皺了皺眉,「這是誰?」

  「謝予安。」潘垚手一揚,手中出現一道打鬼棒。

  只見打鬼棒往前一揚,將指在她面前那一柄靈炁化成的利劍抽散,身形往後一退,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謝予安?

  妙清道人面上有幾分驚疑,不知此人為何提起謝予安,還喚他一聲府君。

  更甚至,說起謝予安,她瞧著自己的眼裡簇著幾分火,一瞧便是個性子犟的,又倔又犟。

  「你認得吾徒?」妙清道人再看潘垚手中的那根打鬼棒。

  只見棍面光滑,【打邪滅巫朱元帥,行刑拷鬼孟元帥】,這幾個字龍飛鳳舞,隱隱有功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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