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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將有天賦的孩子取為雲字輩,卜卦算運,由雲字輩的子弟算出。

  「賒刀一族的修行便是預言,只有真正能預言的人賒出去的刀和鍋,才能換回別人的運,我和小江這樣,那只能算是個噱頭。」

  大江有些不好意思。

  潘垚:「我知道,我當初瞧了,你賒出去的鍋和刀剪,只是尋常的賒,沒有牽扯因果。」

  說起族裡的賒刀行當,大江頗有幾分唏噓。

  「賒刀賒鍋,替人攏回一些運,雖然稀薄,但誰又知道,是不是就因為差了這麼點運,日子就越來越過不下去了呢?」

  「所以我常想,這一代一代以來,族裡有預言天分的小孩越來越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傷天和。」

  潘垚沉默了片刻,確實如此,只以為是賒,其實是壓了運在別人那兒,此舉和飲鴆止渴無差。

  「雲舟叔公是雲字輩最後一代人了。」大江也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杯子。

  不同於潘垚那份待客用的,特特加了甜甜紅糖塊的紅糖水,他這一杯只普普通通的一杯清水。

  「叔公雖然天資不錯,不過他的身體不好,經不起風裡來雨里去地賒刀,再加上前些年破四舊,祖上有錢的人家也都去了外頭,知道賒刀人能掠運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找他談生意的不多。」

  大江和小江說起江雲舟,還有幾分追思。

  小孩子都慕強,族裡就江雲舟的天資出眾,小的時候,他們都愛跟著江雲舟後頭跑,也聽了一些他卜卦出的讖言。

  賒刀一族因著賒刀的原因,以前就和貨郎一樣,挑著兩個籮筐到處走,也因為這樣,族裡沒有天分的也喜歡做生意,按他們的話來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大江小江也是受了這影響,沒讀書了便出來做生意。

  走街串巷的。

  「你說的讖言本子倒是有一個,」這時,小江插了一句話。

  潘垚看去,大江也朝自家弟弟看去,眼睛一瞪,聲音都大了幾分。

  「你知道?」

  「你哪裡知道的?我怎麼不知道。」

  小江撓頭笑得有分不好意思,不過,腰板特別直,顯然,對於自己知道記載讖言的本子,而大哥不知道這事兒頗有幾分自豪。

  「你知道啥,雲舟叔公說了,我的性子比你穩妥,沉穩又踏實,是做事的人。」

  大江眼睛瞪圓了,顯然是不服氣這話。

  小江扯了扯大哥的袖子,「我先給恩人說說這東西。」

  「對對,先說說這東西在哪。」大江一剜小江,示意回頭再掰扯清楚,他們兄弟倆到底誰更能幹。

  「叫我一聲潘垚就成,什麼恩人不恩人的,生疏。」潘垚瞧著這兄弟倆的眉眼官司,頗為好笑。

  小江:「東西就擱在咱江家的祠堂里,那兒放著個很舊的羅盤,擱羅盤的桌上有個暗格,打開裡頭就有一個藍色的冊子。」

  「紙很薄了,拿的時候得小心些。」

  「來之前,我才拿出這冊子寫了句話,一開始沒察覺,動作大了些,好懸沒把紙張捏爛了。」說起這事,小江有些後怕。

  「你還寫字了?」大江有幾分嫉妒,「寫啥了?」

  小江對自己大哥無語了下,「還能是啥,咱叔公最後一句讖言,我不得給他記上啊。」

  潘垚有些好奇,「最後一句讖言,說了什麼?」

  大江小江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就叔公走的那一天,人都迷迷糊糊的昏了兩三天了,滴水未進,迴光返照的時候,人精神了一下,一睜開眼睛就握著我們幾個小輩的手,喊著什麼娃娃,娃娃——不能做娃娃生意。」

  迴光返照的時間很短,兩三日未喝水,聲音嘶啞得很,喊了這麼幾句,見大傢伙兒含淚,個個喊著叔公放心,一定不碰娃娃的生意,他這才瞑目,溘然長逝。

  ……

  鳳凰街,忠關街。

  大江:「叔公也太瞧不起我們了,我們怎麼會碰娃娃的生意?這門生意喪天良的!」

  小江附和,「就是!都有爸有媽的,要是做這生意,那是連畜生都不如,死後該千刀萬剮下油鍋。」

  潘垚遲疑了下。

  ……娃娃?

  這是在說人販子嗎?

  那確實碰不得這生意。

  ……

  雖然有些厚臉皮,可為了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府君師父閨女兒轉世這一事,但凡有點兒線索,潘垚還是想看看。

  「上頭都寫了什麼,我能瞧瞧嗎?」

  大江小江對視一眼,大江還沒說話,小江一咬牙,拍著胸脯,豪氣道,「成,當然能瞧。」

  趕在大江開口前,小江急急又道,「雲舟叔公將東西告訴了我,就是傳到我手中的意思,我能做這主的。」

  大江沒好氣,「就你豪氣,我就是小氣的人了?」

  又不是只他小江一個愛瞧快意恩仇小說的,他大江,不愛看書,但他愛看武俠電視劇啊,半點不差人好不好!

  轉過頭,大江瞅了瞅潘垚,就道。

  「妹兒,我們老家挺遠的,坐火車得兩日一夜,我以前都聽雲舟叔公說了,你們修行中人會很多術法,像什麼縮地成寸,一日千里……是不是特別的快?他老是叨叨,說自己沒趕上好時候。」

  說完,他有些期待地問,「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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