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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丟了?!
衛勁松和孔心婧只以為自己聽錯了,衛勁松正想說,這都是迷信的事,小姑娘年紀不大,可不敢迷信,要相信科學。
話還未說出口,夫妻二人的視線難免順著潘垚遞出的動作,落在了那張照片上。
這一看,兩人都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啊了一聲。
照片,照片上的人會動!
仔細一看,那和一隻很大的貓一起玩,一起攤在河灘邊的石頭上,末了坦著小肚皮,瞧著天空哈哈傻笑的小子,他分明就是自己家的博風!
這這——
衛勁松和孔心婧難以置信,齊刷刷地將視線看向潘垚。
潘垚點頭,「沒錯,這是衛博風的生魂,我今兒去鎮上,聽到他被困在照片裡哭,就把他送來了。」
世界觀破碎,衛勁松震驚得擱在鼻樑上的眼鏡都跌了跌,下一刻,他著急忙慌,轉頭就朝屋裡喊媽。
「媽,媽——」
「你快來瞧瞧。」
孔心婧就像被點了救星一樣,對對,這事兒婆婆一定有經驗。
「媽,媽——」
「出事了,大事兒!你快來哎!」
潘垚:……
果然,遇事不決,大家都愛尋媽,有媽在,家裡的主心骨就在,別管多大年紀,這都一個樣兒!
江寶珠也嘀咕,「大人也沒啥嘛,就跟我喊我奶一樣。」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這熱切又著急忙慌的聲音,馬蘭花嚇了一跳,忙不迭地便過來了。
一過來,她就被兒子兒媳圍著。
那兩雙眼睛熱切啊,就像是瞅到了救星一樣。
自打兒子上班賺錢,成了家裡新的頂樑柱,她就沒見兒子這樣瞧她過,兒媳婦也是,在這眼神里,她好像就是頂頂重要的一家之主一樣。
馬蘭花膨脹了下,像個胖胖的老母雞,撲棱著翅膀將兩崽子護下,「沒事,媽在這,媽在這呢,有啥事好好說!」
「媽,這小同學說了,咱們博風不是病,是魂丟了。」
一句魂丟了,衛勁松說得艱難。
這哪是一張會動的照片,分明是一把大錘子,直把他過往的認知捶了個碎。
馬蘭花唬了一跳,待看清照片裡又爬上大貓的小子,一拍大腿兒,大嗓門道。
「我就說咱小風有些不對,得找個人瞧瞧嘛,你們偏說我老封建老迷信老糊塗!」
衛勁松訕訕,「老糊塗我們沒說……」
被馬蘭花一瞪,他不好多說了。
潘垚和江寶珠被馬蘭花迎了進去,聽了潘垚說自己是芭蕉村的人後,馬蘭花想了想,這名兒有些熟悉啊。
片刻後,她一拍大腿兒,「我記起來了,您是芭蕉村的小大仙!師從於大仙,於大仙和橋里洞的張天師還是師兄弟來著!對不對?」
潘垚:……
那師兄弟是張天師自己扯的親罷了。
「都是道門,按輩分,我是得尊稱,喚他一聲師叔。」潘垚委婉。
衛勁松和孔心婧意外於馬蘭花會認得潘垚,馬蘭花擺手,前些年雖然破四舊,她們這些大爺大媽,這思想可不是那麼好變的,世間就是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
像她小時候,她記得她奶奶過世了,過了頭七後,打開奶奶那屋,屋子裡有香灰的味道,明明那屋就沒有燒過香。
大家都說,那是奶奶回來瞧大家了。
那一日,屋裡進了只大蛾子。
那香灰的味道,是奶奶帶回來的。
是以,她平時敬畏心都有,去寺廟道觀里上香,天橋下算卦,這些事都有做過。
「你還記得去年一個新聞吧,咱們市一戶趙姓的有錢人,大家都以為他掉河裡死了,侄子歹心,想害人獨苗,後來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牽扯出往事,這大伯也是侄子害的,只大伯命大,丟了記憶在外頭,給家人尋了回來。」
衛勁松點頭。
家人奪財,死而復生,失憶流浪外頭又掙下一片家業……這樣的新聞要素多,還抓眼,當初他同事特特跑了這新聞。
最後,惡人侄子鋃鐺入獄,苦主家人團聚,可是狠狠的賺了大家一聲好!
銷量很是不錯呢!
馬蘭花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
「別瞧年紀小,這是個真大仙。」
「我找那張天師算卦,那時正好新聞出來,他指著報紙,搖著扇子,與之榮焉地和我們這些上門算卦瞧吉利的說了,新聞里不好說,那富豪家能團聚,得多虧了他的師侄,芭蕉村的小大仙,紙馬送生魂,本事是這個,」她比了個大拇指,「真真的!」
衛勁松和孔心婧面面相覷,眼下,他們就是不信,那也說不過去,會動的照片誰見過?
……
潘垚瞧了衛博風的情況,才走到門口,她便止住了步伐,眉頭皺了皺,都有些驚嘆了。
六個……
衛博風這身體裡竟然有六隻鬼!
她還是頭一次瞧到這麼擁擠的身體。
「就這兩天的事,博風有些不認人,有時呆呆的,有時又像是和誰在說話,都不理人,就自己說著話……東西吃得也多,憨吃!像不知道飽一樣。」
馬蘭花在旁邊,絮絮叨叨地將衛博風這兩日的不妥說出。
「對對,昨天還吃吐了,傷了腸胃,我還帶他去掛了水,」孔心婧也是心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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