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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仙莫名:……
「欸,不是,我什麼時候又成你師兄了?」
張禮鶴笑得和氣,「佛道都一家親了,咱們道門的自然都是師兄弟,誰還跟誰啊,就別見外。」
「來來來,今兒去我家吃飯,咱們巾行的兄弟可得團結,團結就是力量。」
於大仙:……
張禮鶴攬著於大仙,只見兩人都穿著褂子,胸前別著一副蛤嫲鏡,這會兒走在潘垚前頭,一拉一扯,莫名的有些喜感。
潘垚偷偷笑了笑,點了點小紙人的腦袋。
「你昨天大發神威啦?」不然,這張天師怎麼這麼熱情。
小紙人歪了歪腦袋,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就普通身手,應該不算大發神威吧。
潘垚瞧了又是一樂。
夕陽西下,暮色漸起,墓園這一處多了幾分陰冷,遠處松柏樹簌簌作響,偶爾有幾個亡魂遊蕩而過。
……
張禮鶴的家也在平樂坊附近,今兒貴客臨門,他特別高興!自己上街買了點滷菜,又讓媳婦幫忙炒了幾個肉菜。
瞧見潘垚看著自己的媳婦,張禮鶴還笑著解釋道。
「我是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
潘垚點頭,這事兒她知道。
道長分火居和出家,火居道士可以成親,吃肉喝酒也行,適量即可,出家道士在道觀里,需要守的規矩就多。
不過,火居道士吃肉雖然不忌諱,卻不可以吃牛、狗、大雁和黑魚。牛是道家聖物,老子的坐騎便是一頭青牛,狗至忠,大雁至貞,黑魚至孝,這便是道家的四不食。①
都說感情是在杯盞交換中加深,尤其是兄弟情誼。
等半搪瓷杯的地瓜燒見底了,於大仙對張禮鶴對自己一口一個的師兄也就習慣了。
「來,師弟,咱們再喝一杯。」
潘垚:……
「好啦,您不喝啦,萬事須有度,喝多了就傷身,一會兒,你還陪不陪我去擺攤了?」
老仙兒摸了摸潘垚的腦袋,瞧著她擱在一邊的作業本,真心實意地感嘆。
「咱們土土忙啊。」
「是是,我也得出攤呢,土土說得對,師兄,咱們下回再喝。」
再是修行中人,也免不了要賺那黃白之物,畢竟,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費錢!
張禮鶴嘆了口氣,收了那要往搪瓷杯里倒地瓜燒的動作。
……
夜深人靜,潘垚送了老仙兒回小廟,這才往家中方向走,遠遠地,她便瞧到家裡堂屋的燈還拉著。
潘垚心中一暖。
她動作輕輕地推了周愛紅和潘三金那屋,探頭瞧了瞧。
周愛紅還沒睡沉,聽到動靜,她迷迷糊糊的要去拉燈。
「媽,我回來了,你繼續睡,別起來了呀。」
「堂屋燈亮著,我就看看你們睡下沒有。」
這時候夜裡還有幾分涼,周愛紅坐起來披了件薄衫,瞧了眼潘三金,動作輕輕地走出來。
木門「吱呀」一聲闔上。
「沒事,沒瞧著你,媽睡得也不踏實。」
「餓了沒?媽媽給你煮點東西?」
潘垚擺手,「不用不用,我和老仙兒今天在張天師家吃了飯。」
潘垚將事情稍稍說了說,周愛紅都沒想到,這來村里打龍舟的小趙家,竟然還有這樣波折的事。
「好在出事的不是他爸爸。」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命還在,萬事便有希望。
潘垚點頭,「血光之災,行陰功保身,那趙大叔是積了陰功,自己救了自己。」
至於那尤峰……誰讓他恩將仇報了?該!
兩人說了幾句,潘垚讓周愛紅明兒別等了。
周愛紅笑了笑,「媽媽知道你有本事,但這操心,又不是我們想不操心,它就能不操心了。當爸媽的都這樣,沒事,媽媽一會兒接著再睡。」
「再過幾天,顧菟就該回來了,到時我就將攤子還給它,晚上就在家裡陪你們。」
「好。」
潘垚和周愛紅說了一會兒話,還纏著周愛紅和她一道睡覺,周愛紅好笑地應下了。
……
四月草長鶯飛,過了清明,雨水便少了一些,不過,早晚溫差還大,春捂秋凍,大家還穿著件外套。
要等過了端午節,那天氣才真的轉熱。
潘垚不是太喜歡這時候的氣候,一天裡頭,夏衫能穿,春秋裝能穿,有的時候冬裝也能穿!
簡直是往裝衣裳的箱子裡擱了春夏秋冬!
……
又過了幾日,於大仙的新房子還沒搬,潘垚倒是先拿到了房產證,A市的一處單元房,還有一處臨街的老房子。
「這貴重了。」
「不會不會。」丁桂香又將紅本本推了過去,「沒花多少錢……對了,還有這個。」
下一刻,潘垚的手腕就被套了個金鐲子,瓷實的,沉甸甸的,一瞧就值錢!
潘垚:……
丁桂香越瞧越喜歡,「我特意挑大的買,這會兒是戴不來,等你長大結婚了,戴著這個,一定倍兒有面!」
潘垚轉了轉手中這大圈,可以瞧出來了,這丁姨和趙大叔不愧是夫妻,那稀罕東西的勁頭都是一樣樣的!兩人都喜歡大的,闊闊的!
「對了,趙大叔怎麼樣了?」
一旦知道人沒死,又知道個方向,重金許諾出去,再去尋人就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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