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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園裡。
張禮鶴暢快極了,「哈哈,他小子被阿大嚇得半死,師侄,不愧是裁紙成兵術,阿大這身手,這力道,那是這個!」
他比了個大拇指過去。
末了,張禮鶴感激潘垚,還感慨不已。
「天降橫禍,天降橫禍,要不是有師侄你,我就是躲在家裡,這血光之災都躲不過!」
難怪有一句話叫做劫難難逃。
潘垚:「客氣了,也是阿大自己願意幫忙的,你要是謝,就謝謝阿大吧。」
「哦?」張禮鶴意外。
這紙人還能有自己的所思所想?
「阿大,多謝你了。」他試著感激道。
「客氣客氣。」阿大口拙,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撓了撓腦袋,沖張禮鶴露了個笑容。
有些憨,有些淡,但那普通的臉一下就靈活了些。
張禮鶴心中直道稀罕。
潘垚瞧著阿大心口處的靈,眉眼一彎,唇邊也漾開了笑意。
……
再看趙來雲,潘垚都有些稀奇了。
這麼說,林字上頭的那陣風是自己嘍?
真是奇妙的緣分!
趙來雲還在那兒犟嘴,「我是測過字,問的也是兄弟,這事我承認。」
「你也說了,那一卦是我如願以償的卦象,今天小景醒了,大師你算得准,這不都在說明,我沒有心懷惡意嗎?」
「至於這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隨口攀扯潑髒水,我就該認了?」
趙來雲越說越激動,一副你污衊人的模樣。
張禮鶴面露同情,「不,我算得不准,你那一卦於你而言,是衰不是吉。」
潘垚點頭,「不錯,燕銜春泥樹築巢,一朝風雨至,燕巢又成泥,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跡象。」
在潘垚說出一場空時,趙來雲僵了僵。
他看了看松樹下的尤峰,再想到今日趙來景的清醒,心中茫茫然。
可不是燕巢又成泥,諸事一場空麼,眼瞅著就要成了,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再看鄭音榮,暗地裡,趙來雲在心裡偷偷恨上了她。
追根究底,就是因為她去芭蕉村求了花皮包袱。
……
那邊,尤峰本來抱著胳膊在一旁看熱鬧,在見到曹義明時,他眼睛微微眯起,最後越瞪越大。
片刻後,暴怒起,尤峰那對眼珠子幾乎成兩粒銅鈴。
「好啊你小子!我這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認得你,就是你朝我揚灰,是你殺了我!」
巨大的怨怒下,尤峰身上的鬼炁驟起,鋪天蓋地,尤其此時他還處在墓園,又是黃昏時刻。
天時地利人和,此地逢魔。
無須靈炁開天眼,曹義明眼裡就出現了尤峰的模樣。
大金鍊子,歐米茄手錶……曹義明都見過。
午夜夢回時,他也曾有過些許的良心不安,尤其是聽到巨物落水的聲音,他總有些心慌。
過年過節,他也都有去廟裡觀里拜拜,虔誠又真心。
「大,大伯……來雲哥家大伯,不是我要殺你的,是來雲哥叫我乾的……是他,都是他。」
曹義明慌得不行,開始甩鍋。
「呸!張大你的狗眼看看,誰是你大伯了?」尤峰暴躁得要膨脹,隱隱有朝巨人觀死相變去的趨勢。
啊!不是大伯嗎?那這人是誰?明明戴著歐米茄手錶和金鍊子了。
曹義明傻眼了下。
下一刻,他朝趙來雲看去,眼裡有著求證和討救。
趙來雲一張臉鐵青,瘦削的手攥著褲腿縫,青筋暴起。
潘垚:……
她忍不住道,「別瞧了,你來雲哥都要被你蠢哭了。」
……
第75可不是被蠢哭了……
可不是被蠢哭了麼, 殺個人都能殺錯,這小弟還真是當的一點也不合格。
曹義明不願意相信自己弄錯了,可事實上, 他還真就弄錯了。
他只見過趙祥鵬幾回,還是遠遠地瞧了瞧, 知道個大概樣子。
平時時候, 趙來雲警惕, 從來不肯在人前表現出和曹義明熟絡的一面,自然也不能將曹義明介紹給趙祥鵬。
事發那天, 天色擦黑, 尤峰穿著趙祥鵬的衣服,開著他的車,擱在橋樑上, 那歐米茄手錶也顯眼。
揚了灰, 尤峰閉著眼睛掙扎, 面目猙獰,又失了幾分辨認出來的可能。
曹義明頭一次做殺人的大事,手抖心也抖, 見人暈了過去,他瞧都不敢多瞧, 閉著眼睛, 將人倒趴在橋樑欄杆上,一個矮身, 一個用力, 直接就將人翻到河裡了。
輕鬆又順利,整個過程快得曹義明都恍惚了。
他印象最深的,不是一條命, 反而是那「噗通」一聲的水聲。
這邊,尤峰可算是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了。
敢情,他是替那大哥死了?做了一回替死鬼?
那一趟活,他劫的不是財,是催命的符啊!
「天殺的,天殺的!」尤峰懊惱又悔恨,卻已經來不及了。
潘垚:……
該!讓你起了貪心,恩將仇報,這下陰差陽錯了吧。
「你也別不平,你剛剛自己都說了,這世界上還是壞人多,你呀,自己得認栽。」
尤峰不想認,不過,他還怵著潘垚的手段,有氣自然不能朝潘垚撒去,這下,再看曹義明和趙來雲,怨恨升起,爆喝一聲,緊著就朝曹義明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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