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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炁那東西,大體就是力氣,用光了得休息休息才有。
「再說了,明兒我還得忙龍舟廠的活,晚上睡不好可不行,不然你去?」
周愛紅嗔了他一眼,「說得好像就你會愛惜閨女的力氣一樣。」
「對了,你那龍舟最近怎麼樣了?能按時做完嗎?」
潘三金估量了下,「應該行!」
「就是那小趙也不知道被什麼事耽誤了,本來說好了,最近要來廠里看看龍舟的進度,還要再討論討論,到時龍頭雕刻哪一種的更好。」
「早幾日電話里約過,這幾日卻沒了消息,BB機的訊息也沒人回。」
說到這裡,潘三金皺了皺眉,有些擔心。
周愛紅也擔心,不過,她擔心的點不一樣。
「他不會是不要了吧。」
「那不能!「潘三金立馬道,「那小趙我瞧過了,雖然一副趕時髦的模樣,人卻不輕浮,眼神也清正,不是一聲不吭就不守信的人。」
「再說了,訂龍舟可是要付定金的,百分三十呢,這錢,他總不能不要了吧。」
周愛紅:「難說,你們還是再聯繫看看,別是出了什麼事。」
潘三金也有些不安。
「成,我明兒給在龍說一聲,讓他再聯繫聯繫,實在不成,去A市走一趟。」
潘在龍是龍舟廠的老闆,要是小趙的船沒了下文,老闆損失,他們這些做員工的被拖欠工資,日子也不好過。
做一條龍舟可不容易,備料、做龍骨、釘底板、做舟橈……然後再拋光,一條條細縫用竹絲和蜆子棕油填充,上漆畫花,直到龍頭刻好,這才將一條龍舟做成。
雖然是技術活,每一道卻是賣大力氣的。
……
而被潘三金念叨的趙來景,此時,他的情景可不容樂觀。
短短兩日,丁桂香一下子老了十來歲,原先還發黑的發,只短短兩日時間就成了霜白。
這會兒,她熬得兩眼凹陷,目光緊緊地盯著病床上的趙來景,兩手抓著他的手,一動也不敢動。
她就怕自己轉個頭的空檔,床上這人……她的兒,他淺淺的呼吸就要斷去。
「滴,滴,滴……」病床床頭邊的心電圖發出滴滴滴的聲音,平穩安撫人心,給家屬些許慰藉。
丁桂香盯著趙來景面上的呼吸罩,只見隨著他淺淺呼氣,呼吸罩上有水汽,她的眼裡也熏騰起了水霧,下一刻,將兒子的手握緊,腦門擱在兩人交疊的手上。
活著,她的兒子還活著……
不管怎麼樣,這一刻他還活著。
「阿姨。「林維堂瞧見這一幕,心裡難受極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懊惱道。
「要是那天,我們早一點回來就好了。」
在聽了血光之災後,兩人就該第一時刻往家裡走,路上腳程快一些,再快一點,說不定就碰不上這倒霉事了。
林維堂鬍子邋遢模樣,整個人也憔悴不堪。
哪裡想到,那看相算卦的說得這麼准,前一刻才說完血光之災,還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恰好就出事了。
「不怪你,這都是巧合。「丁桂香忍著心裡的痛,視線落在林維堂打了石膏的手上。
「你也護著小景了,阿姨心裡感激你,要不是有你,小景,小景說不定都當場沒命了……」
說到後頭,丁桂香又將臉靠近趙來景的手中,幾乎是泣不成聲。
「阿姨,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林維堂不敢居功。
這會兒,他還覺得這場災難來得莫名其妙,也慶幸在那樣巨力巨物砸下,血淌了那麼多的情況下,趙來景還活了下來。
真是令人意外,卻又道一聲祖宗保佑。
那天夜裡,兩人見算命的居然說趙來景父母俱在,而且爹還是個有財運,事業風生水起,呈崢嶸之勢的。
一聽這話,兩人心生的晦氣,瞬間就沒了。
這根本就不准嘛!
誰不知道趙來景的爸爸趙祥鵬兩三年前就出了事,泡水裡都成巨人觀了。
發大財,澤蔭子孫是有,平安無恙是沒有。
兩人將這事拋在後頭,趙來景提著籃子往家的方向走。
突然間,好幾個壯漢沖了出來,有一個小子指著趙來景,神情恨恨,緊著就扯著大嗓門喊道。
「是他,就是這小子掘了大哥的牆角!玩弄了咱們阿妹的感情!還對人始亂終棄!」
「他這是耍流氓!」
這話一出,趙來景和林維堂愣了愣,正想說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們沒有……不過,在人還傻眼發懵的時候,就見領頭的人臉一沉,兇悍道一句,「好你個小子,膽大包天!」
下一刻,他手一揚,後頭的漢子氣勢洶洶地就沖了過來。
他們扯著人的頭髮就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竟然還用斧頭砸了趙來景的頭。
只這一下,趙來景人就癱了下去。
壯漢們瞧著好像出了亂子,互相瞅了幾眼,朝地上的趙來景呸了兩聲,還不忘放下狠話。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流氓罪可是會槍斃的……我們也算替天行道,走!」
一伙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
A市第一醫院裡。
林維堂懊惱,「是我沒用,沒有護住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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