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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駁婚煞,難怪要成老光棍了。」
瞧過去挺好的小伙子呢,上次時候,老仙兒給她買了汽橘子味兒的汽水,坐在對面,他手中也拎了一瓶,遠遠地,他還朝自己碰杯了。
同樣大冬天裡愛喝汽水,還是橘子味的汽水,難得的同道中人,他怎麼就命犯駁婚煞了?
玉鏡府君看了一眼江雪桃,意有所指道。
「要是這姑娘的死劫破了,這位公子的駁婚煞自然會破去。」
潘垚抬頭看玉鏡府君,認真糾正。
「府君,現在不能說公子,咱工農子弟,兄弟姐妹一家親,人人平等,沒有誰是公子了,要喊一聲同志。」
玉鏡府君:……
姑娘還能說,為什麼公子不能喊?
他嘆了口氣,從善如流,「好吧,這位,咳,這位同志。」
彆扭了兩下,玉鏡府君也習慣了。
潘垚不解,為什麼說江雪桃的死劫化去,陶一峰的駁婚煞也就化去?
玉鏡府君示意潘垚自己看。
潘垚附了些靈炁在眼處,施展望氣術,果然,在陶一峰和江雪桃之間門瞧到了紅線牽起,只是死劫籠罩,這紅線並不明朗。
想來,就是有緣,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玉鏡府君:「這位姑娘命帶天喜,所謂一喜破三煞,要是死劫化去,她天喜桃花的命格鎮得住駁婚煞,命相上看,這兩位倒是天作之合。」
天喜,天佑之喜。
潘垚往陶一峰的位置上一坐。
旁邊,聽到動靜的江雪桃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看,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潘,潘垚?」
她抬手就要朝眼睛揉去,不敢置信的嘀咕。
「我不會是睡迷糊了吧。」
潘垚笑道,「雪桃姐姐,是我。」
「我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了。」
潘垚看了看李燕芳,李燕芳睡得正香呢,這會兒還張嘴打著酣,聽到聲音也沒有醒。
江雪桃抬手附上老太太有些粗糙的手,熱熱的。
「嬸婆白天累著了。」
潘垚聽著火車輪子壓過車軌的聲音,心裡不住地贊同。
能不累麼,這時候出遠門真是遭罪,就這麼硬邦邦的木頭凳,一坐就好幾個小時,再好的腰椎都受不住,更何況是老太太!
和江雪桃寒暄了幾句,又叮囑她萬事小心。
「就算是有人叫你幫忙,咱們也要心裡擱一份警戒,給人喊個乘務員就好,別自己跟著去啊。」
「那些人心眼黑著呢,就是瞅著咱們好心,特意糟踐咱們的這份好心,想要誆騙咱們,把咱們都賣了呢。」
「……吃的喝的,別用別人的,會被下藥。」
江雪桃聽潘垚小小一個人在那兒絮叨,眼裡都是暖意,只不住的點頭應好。
潘垚又落了些靈炁在她身上,也在李燕芳身上落了靈炁,尤其是她脖子和腰椎的部分。
「好了,雪桃姐,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兒放學我再來看你。」
到那個時候,應該是下了火車了。
江雪桃肯定,「今兒是十一點發車,明兒十一點半便能下車。」
潘垚咋舌。
真不容易,足足坐了二十四小時不止呢。
……
甲馬符的符紋一閃,潘垚只覺得腳下似有駿馬飛騰而起,自己步入一個奇幻的空間門。
火車的鳴笛聲遠了,周圍的景致也在不斷的後退。
天上的北斗星很亮,心神微動間門,約莫一個鐘頭的時間門,周圍的景致漸漸熟悉。
這是芭蕉村。
潘垚回了家,特意跑到雞舍處,用力地瞪了瞪那一頭占了老大地方的大白鵝。
直把它瞪得縮脖子了,這才回了屋。
玉鏡府君正待離開。
只聽窗欞被推開,潘垚手肘撐著窗戶,另一隻手用力的搖了搖。
「府君再見。」
「過兩天就是元宵佳節了,我給您帶湯圓吃呀,您愛吃甜口的,還是咸口的?」
咸口還是甜口?
玉鏡府君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道。
「都行。」
不論是咸口還是甜口,皆是人間門煙火,他許久未嘗,甚是喜歡。
玉鏡府君沖潘垚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只見飄忽之間門,寬袖盈風,身影逐漸淡去。
白影重新落在小廟屋檐的檐角。
一輪滿月浮於天空,月色下,那繡著雲雷紋的衣擺隨風飛揚。
下一刻,小廟這處重新歸於平靜。
……
火車上。
耳邊是火車鳴笛噴氣的聲音,還有鐵軌和輪子相碰的聲音,震耳欲聾。
李燕芳悠悠轉醒。
才睜開眼睛,她還有點今夕不知是何夕的感覺,好像想到什麼,急急的朝右邊看去,見江雪桃在旁邊睡得安穩,這才大喘氣了。
嚇死她個老婆子了。
自己怎麼睡得這麼沉?
江雪桃跟著醒來,「嬸婆?」
李燕芳彎腰去翻水壺:「桃兒,你別亂跑,我去打水,遲了那水房人多著呢。」
江雪桃點頭,「好。」
陶一峰連忙讓了位置。
他是個開朗健談的,聽到這話,還跟著附和道。
「是啊,再等一會兒水房裡的人就多了,熱水供應不夠,咱們還得去下一站站台的老鄉那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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