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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壽喲,還真是個揮鋤頭撬牆角的!
於大仙: 「愣著做什麼,走啊。」
「哦,就來了,大爺。」徐昶從他們是一家人的傷情中回過神來,面上重新掛上了和煦的笑容,令人瞧了如沐春風。
他一邊走,一邊和於大仙閒話道。
「不知道事情能不能順利,唉,希望家聰和弟妹能將誤會說開,畢竟是夫妻一場,都是緣分。」
於大仙覷了他一眼,就見他側頭沖自己笑了笑,坦坦蕩蕩,語氣真摯憂心,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還一點也沒有芥蒂潘垚方才的話。
嘖,這是個人物。
「小伙子怎麼稱呼啊?」於大仙搖蒲扇。
「徐昶,雙人徐,永日昶。」
「我剛才看到大爺桌上的字,也是頗具風骨,想來,您也是個有學識的。《詩經》中有一句是且以喜樂,且以永日,我是家中幼子,父親就希望我自在快活的過每一天日子,所以,他給我取了昶字,永日為昶。」
於大仙樂呵呵,「誤會了誤會了,那字是我那徒弟土土寫的,呵呵,小兒拙作,還有的學呢。」
「徐昶啊,這名字……」於大仙正待例行一夸,說點吉祥話,誇誇人家的名字好。
討生活嘛,怎麼地都不寒磣。
突然,他的嘴巴蚌住了。
「怎麼了?」等下文的徐昶問道。
「哦,沒什麼。」於大仙加快了搖蒲扇的動作,昧著自己的心思夸道,「好名字,這是個好名字,不錯不錯,真的不錯。」
徐昶微微一笑,風雅又得體,「過獎了。」
於大仙蒲扇搖得飛起。
不錯啥呀,一聽到永日成昶,他就想起了那拉著他老頭衫領口喊昶郎的小蘭香。
老頭衫都被拉破了!
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
忘掉忘掉!
……
另一邊,廟門闔上後,屋子裡杵著四個成年人和一個小姑娘。
不大的小廟顯得更加逼仄了,空氣都有些發悶。
「小江老師,你就在竹椅上坐著吧,這是我平時午睡時睡的,很乾淨的。」
潘垚拍了拍竹椅,瞧出了江小青的侷促和尷尬,故作輕快道。
「您別害羞呀,老師就當我是小醫生,您是來打針的病人。」
童言稚語,過家家一般的小醫生和病人的稱呼,確實讓江小青的不自在褪去了幾分。
「那就麻煩小潘醫生了。」江小青抿唇笑了笑,有些羞赧。
窸窸窣窣的衣裳聲響起,很快,潘垚便瞧到了江小青臀處的青痕。
青痕在右臀靠下的地方,顏色發青帶點紫,瞧著就像是用手指頭用力掐的,上頭有三個指印。
江小青的皮膚白,這樣兩廂一映襯,青痕著實有些心驚。
「哎喲,這力道可不小,這鬼凶著呢。」
李燕芬驚到了,心中暗道。
難怪芳妹子家的毛腳女婿誤會,這個位置,還是這樣的指印,瞧過去還真是讓人多想了。
「誰說不是,青兒受委屈了。」當媽的李燕芳心疼得不行。
許家聰心痛極了,見一次心裡難受一次,後牙槽咬的咯吱咯吱作響,捏緊了拳頭別過臉去。
他倒要看看,這高人弟子怎麼消鬼炁!
說著不信是鬼掐屁股,暗地裡,許家聰眼裡還是流淌出了希冀。
……
另一邊,潘垚有些意外。
這青印子上頭的氣息倒是挺乾淨的,沒有死物陰森森又恐怖的氣息。
「老師,我開始了,你別緊張。」
話落,眾人就見潘垚將手附在指印的上頭,虛空浮著。
只見她掌心下頭出現一團光,還不待眾人瞪大眼睛懷疑這光的由來,就見她五指微斂,接著,有一道道青氣從江小夏的臀處被抓出。
隨著青氣抽絲般浮起,指印愈發的黯淡,最後消失不見。
潘垚另一隻手一翻,半空中憑空的出現一張黃符,緊接著,她速速打了個手訣,將這團青氣打入了符籙之中。
黃光漾過,符籙上硃砂的符文亮了一刻,隨即寂滅。
下一刻,浮於半空中的符籙飄啊飄的,最後飄落在了潘垚手心。
「好了,老師這幾日多曬曬太陽,去去晦氣。」
「要是還不放心,可以取公雞的雞冠血抹在印堂處。鎮上要是沒有養雞,耀祖叔的養雞場裡就有賣。上次我看了,耀祖叔做事用心,只只公雞都養得油光水潤的。」
經常吃到李耀祖送來的雞蛋和雞肉,潘垚頗為積極的為李耀祖的養雞場打廣告,推銷生意。
這就是禮尚往來。
「對對對。」李燕芬也為大侄兒站台,「耀祖那養雞場是辦得風風火火,東西好還便宜,芳妹子可以過去瞧瞧。」
她伸手抓著江小青,臉上有憐惜之色。
「可憐哦,青兒這麼一折騰,都憔悴了。」
李燕芳頗為爽快,「成,我一會兒就回白鷺灣買兩隻,雞冠血給小青抹一抹,雞肉正好燉了大家吃。」
瞅著鼻青臉腫的許家聰,想著他再氣,也沒有折騰閨女兒,反倒可著勁兒盡折騰自己。
昨天到今天,那是心傷身體也傷。
勉勉強強,李燕芳瞧毛腳女婿還是順眼了。
「給家聰也吃兩碗,去羊城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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