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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十七樓,科室的一覽表上又看到她的照片。

  他心裡想著,不會真這麼巧吧。

  不料進了病房,再次見到這位傑出青年醫生專心地正在給自己的爺爺檢查。

  「多謝任醫生了,我爺爺還要拜託你照顧。」

  周立然朝春曉走過來,順手把握著橘子的手伸到春曉面前。

  「任醫生不嫌棄的話,吃個橘子吧。」

  「謝謝,我們規定上班不讓吃東西。」

  春曉把他的手往前推了推,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這人怎麼什麼時候都喜歡離人這麼近,難道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社交距離是一米嗎?春曉在心中腹誹。

  「你這小鬼,別去打擾任醫生。醫生一天忙得很,哪有空閒陪你逗樂。」

  老人邊說著,邊在旁邊拿著拐杖輕打了周立然一下。

  周立然被打了也不生氣,還是一臉笑意地問春曉,「任醫生今天值班嗎?」

  春曉不知道他打了什麼鬼主意,一時不知道該回答值還是不值。

  門外有護士來喊,「任醫生,之前那個三床又來鬧了。」

  春曉聽完急急忙忙地跑出去,顧不得跟房裡的人打完招呼再走。

  外面鬧的人是春曉以前的病患家屬,那個病患只有十七歲,肺上卻得了細胞癌。

  在這個醫院醫治了半年沒有任何好轉,便要求轉到上級醫院進行治療。剛轉上去沒幾天,孩子便過世了。

  雖然在接收病人住院時,已經告訴他們這種癌症治癒的概率非常小,不要抱太大希望。但父母對孩子總有一種天然的樂觀。

  孩子過世以後,他的父母承受不了打擊,來醫院鬧過兩回。

  最初因為春曉在孩子住院期間對他們一家人都挺好,知道他們家裡都是農村人,還在網上為他們發起過募捐。

  可是時間一長,父母兩人的心態出了問題,總覺得是在診療過程中有了問題,春曉才會對他們一家人這麼好。

  之前來鬧過兩次,每次康教授說要報警,都被春曉攔了下來。

  今天不知道從哪聽到春曉回來上班了,又跑到住院部來鬧。

  等到周立然聽到聲響,從病房裡出來,正好看見一個男人和春曉爭辯了幾句,竟伸手推了春曉。他急忙走上前,準備去幫忙。

  春曉一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那男的拿著板凳往春曉頭上扔。

  周立然一個箭步上前,用手擋了下來。

  小麗姐這才反應過來,忙喊著身邊的人,「報警,快報警。」

  周立然護著春曉進了值班室,辦公室里的男醫生們聽到響聲都走了出來,兩個高大的迅速用武力控制了那男的。

  沒幾分鐘,警察到了。

  警察在值班室里詢問了周立然和春曉的情況。

  周立然把事情經過向警察說了一遍,記錄的警察對他們說了一句,「如果有監控錄下來,你出具個傷情證明,這種醫鬧會被判刑。」

  春曉聽完,心有不忍,對著警察說了聲,「能不能把他倆帶回去教育一下就行,他們也是因為自己兒子沒救活,才想找個地方來發泄。」

  周立然在旁邊冷哼,心想著,不讓他們坐牢,小爺我這一板凳豈不是白挨了。

  春曉聽到這聲「哼」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轉過頭看著他,「能不能不告他們,你的醫藥費我來出。」

  警察見兩人意見不一樣,說了句,「你們先商量好,我們在外面問一下其他人的筆錄。」

  警察走出去,只剩兩人在值班室。

  春曉說:「你別告他們,他們家庭情況特殊,受不了打擊了。」

  「我手現在都不知道有沒有骨折,你不帶我去檢查還在這擔心他們受不了打擊?」

  周立然並不是故意誇大自己的傷情,剛剛情急之下用胳膊擋的那一下,現在正隱隱作痛。

  「我剛剛抬了你的胳膊,測試了反射,骨頭和韌帶都沒事,最多只是骨裂。」春曉慢悠悠的說道。

  「骨裂?」周立然說著便站了起來,「要是那板凳扔在你頭上,你現在可能已經拉去搶救了你知道嗎?」

  本來以為周立然是擔心自己骨裂的事情,後面那句話卻是對自己的擔心。

  春曉雖然感動,但忍不住辯駁,「要是扔到我的頭,最多也是個腦震盪。」

  「我看你不是腦震盪,你是腦殘。」

  周立然說完就往外走。

  春曉急忙跟著出去,「你小心手。」

  警察見兩人出來,問了句,「要告嗎?」

  周立然見打人的那個男的蹲在了牆角,眼裡都是畏懼。

  身邊的春曉又是一臉乞求地看著自己,他不耐煩地說了一聲,「不告了。」

  說完便準備回去爺爺的病房,還沒走到病房門口,春曉跟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說了句,「我帶你去檢查一下吧。」

  兩人從骨科的檢查室出來,周立然左手被打了石膏。

  「這也太醜了。」

  周立然晃了晃手。

  「你別亂動,骨裂得靜養。至少要三周才能取。」

  春曉在一邊護著他的手,那樣子讓周立然覺得好笑。

  「我還要上班呢,這手怎麼開車啊。」

  周立然不滿意地大叫,邊叫邊看著春曉的臉色。

  「我送你上班,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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