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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京窈知道被單獨叫到房裡來,肯定是對方有什么正事兒交代她,「奶奶。」
趙雪芝坐在許京窈旁邊,握住許京窈的手,把香囊放在她手心裡,「窈窈,這是小妄的媽媽給你的禮物。」
媽媽?
這個稱呼太偉大,也太沉重,許京窈瞬間覺得手裡的香囊被賦予了最溫柔的力量,壓得她不敢握住,不敢拿起。
趙雪芝捧著許京窈的指尖,慢慢收攏,「裡面是一把紅木梳,她親手開齒,鋸磨,裱花,刻字,每一處都做得極好。」
霎時間,許京窈的心臟猛顫一下,眉心微微皺起,卻不是難受的,而是感受到柔軟又真實的祝福和愛意,有點想哭。
紅木梳子。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由周妄的母親親手製成,放在趙雪芝這裡多年,如今拿出來給她,必然也是周妄允許的。
周妄真的,一輩子都認定了她。
許京窈禁不住鼻尖一酸,紅了眼眶,「奶奶,我會好好保管的。」
趙雪芝說好,又想起什麼往事,眼裡漫上一層傍徨悵然,「小妄十四歲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當時他也在車裡,因為被父母護著,所以活了下來。」
許京窈六年前就知道,周妄的父母已經過世多年,這一刻聽見趙雪芝提起,仍然覺得心疼,難過,惋惜。
趙雪芝說:「那段時間小妄很害怕車,但他又是個性子很要強的人,越恐懼什麼,就越想戰勝什麼,後來買了好幾輛機車換著開,誤打誤撞成了賽車手。」
許京窈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趙雪芝拉著許京窈說了許久的往事,話里儘是對周妄父母的思念,也夸周妄是個好孩子,從小到大讀書努力,高考狀元一舉成名,走到哪兒都受誇讚。
大學讀完,他沒去找個正經工作,其實是放心不下家裡的兩位親人,不想走遠。
趙雪芝說,她都知道,周妄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其實心思細膩。
末了,趙雪芝拍拍許京窈的手背,「窈窈,小妄雖然已經是個大男人,但奶奶還是希望你能多關心他,疼疼他。」
許京窈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地點頭,「奶奶,您放心,我會好好愛周妄的。」
趙雪芝慈祥地在許京窈的腦袋上摸,「好孩子,奶奶最喜歡你。」
-
下午返程。
周從凝開保時捷把兩個人送到機場,依依不捨地拉著許京窈抱了好久,「窈窈寶貝啊,阿姨真是不想讓你回去,要是能天天見面就好了,哎……」
許京窈說,今年春節也會回淮臨過,叫周從凝不要太思念。
周妄說他一起回,春節會帶禮物,不做空手回家男。
飛機從淮臨起飛,降落在江市,司機劉叔早已等候在航站樓外,見到周妄跟許京窈牽著手出來,他明了,這一趟發生了什麼事兒。
單身多年的周總裁,前些年卯這勁兒把事業打拼得風生水起,如今終於開始談戀愛了。
司機劉叔感到欣慰。
兩個人上了車,周妄升起車窗內的隔板,封閉的車廂后座,很適合干點什麼羞臊的事兒,周妄的手不老實地在許京窈身上碰。
先是摸摸後頸,又繞著摸耳垂,順著脊背往下,在腰窩上遊走。
許京窈的臉腮一片紅,咬著嘴唇忍,不拒絕,任由周妄的手對她放肆撫摸。
晚上,兩個人簡單地吃了盤餃子,十一點就洗漱睡下了。
小長假過後,回到公司,兩個人的工作都堆積成山,看著就頭疼。
許京窈不停地畫設計稿,打磨寶石,把它們鑲嵌在各式各樣的首飾上,而周妄面臨的則是開不完的會議,堆成山的合同,和簽不完的字,罵不完的林佑。
過後,又覺得自己一時脾氣上來,話說重了,給林佑打了二十萬獎金,還善良地放了對方兩天假。
林佑樂滋滋地說:「老闆英明,老闆萬歲,老闆跟許小姐早生貴子,琴瑟和鳴!」
周妄爽了,大手一揮,獎金一堆。
林佑看著到帳的五十萬,開心得不行。
十月下旬,許京窈的工作節奏慢慢恢復,但梵洛蒂克發出情侶鑽戒上市的預告,給品牌拉了不少熱度,她的業務量也跟著加大,周末都只能休一天,可累壞了。
不過周妄比她更累,畢竟身兼多職。
地產集團的總部在首都,全國都有分公司,香港澳門那邊的業務也在發展中,還有他自己的周氏財團,私募股權投資,樣樣都得時刻盯著,稍稍鬆懈下來就會錯過好幾個億。
不過周妄就算再忙碌,還是會每天都堅持回家,回許京窈的家,然後心甘情願地睡在客廳的地鋪上。
久而久之他竟然適應了,午休時,睡公司的床都有點不習慣。
林佑殷勤地說:「老闆,那我給您在休息室里打個地鋪,您覺得怎麼樣?」
周妄說:「婉拒,我只睡我女朋友打的地鋪。」
林佑表面上:「嗷,老闆。」
林佑背地里:「嘖,有病。」
十月過去了大半,空氣里的涼意來得悄無聲息,許京窈下班回到家,晚上十一點出頭,她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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