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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顏笑把臉往單揚跟前湊了湊，「那未來的事業線怎麼樣？」
「事業線？」單揚往顏笑的胸口瞥了眼，「很清晰，前程似錦，馬到成功。」
顏笑遮住了單揚帶著炙熱滾燙的眼睛，忍不住小聲罵了句「狗屁」。
「還會罵人呢？」單揚笑了。
「嗯，」顏笑想拿開單揚的手，「也會打人。」
單揚卻不鬆手，「我再看看你的桃花運，你啊，一定得好好珍惜你眼前的這段桃花。」
顏笑配合道：「怎麼說？」
「是萬里挑一的正緣。」
「誰說的。」
單揚指了指自己，「我說的。」
「今晚可以留下來嗎？」單揚說著把臉埋進了顏笑的頸窩裡，「感覺這酒還挺烈的，我現在覺得渾身都酸痛得厲害，頭也疼。」
啤酒哪裡會烈。
顏笑覺得好笑，「不是說沒有醉得那麼厲害嗎？」
「一陣一陣的，現在覺得有點厲害了。」
一米九的大高個，從前裝瘸，現在裝病，也真是難為單揚了。
兩人從床上滾到地上，衣服脫得精光，準備進入正題的時候，單揚才反應過來家裡沒有「工具」。
單揚只好壓下那團火，重新套上衣服，幫顏笑拉上了被子。
「叫外賣太慢了，我去一趟便利店。」
像是怕顏笑會跑，單揚把顏笑脫在床上的衣服都鎖進了柜子里，還拿走了鑰匙。
單揚對套子並沒有什麼研究，他也沒用過，他在收銀台前面站了會兒，最後乾脆把架子上不同味道，不同牌子的都拿了一盒。
收銀員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挺熱情的假笑，「先生要不要再買幾瓶潤滑油，我們今天滿三百減四十哦。」
單揚點了下頭，隨手抓了幾瓶，「麻煩快點。」
電梯不太好等，單揚沒了耐心，最後爬樓梯上去了，他按指紋開了鎖，拎著那一大袋子準備進去，卻瞥到了整齊擺在地毯邊上的一雙男士皮鞋，不是他的，但很眼熟。
客廳里有說笑聲，說的是老何，笑的也是老何。
拜單揚所賜，顏笑身上穿著單揚的毛衣，外面套著單揚的外套，單揚的毛衣雖然給她穿著長，但也只勉強遮到了膝蓋上方。
相比較於老何的熱情，顏笑坐在沙發上沒怎麼開口，臉上只帶著禮貌的淡笑 。
「回來啦！」老何沖單揚擠了下眉毛，「顏笑說你出去買東西了，買了什麼呀，這麼一大袋啊？」
「沒什麼。」單揚給袋子打了個結放到了Ugly的籠子邊上，又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到了顏笑腿上，「怎麼這麼晚過來？」
「哦，我……」老何看了眼一旁的顏笑，欲言又止的，「也沒什麼，就……」
「有事直說，她不是外人。」
「知道知道！」老何也不傻，單揚上次帶著顏笑去了工作室，這次又往家裡帶了，怎麼可能是外人。「就是工作室的事，出了點小意外……」
「我先上樓吧。」顏笑說。
「不用，」單揚拉住了顏笑，「老何你繼續說。」
老何抓了抓腦袋，看起來挺苦惱的，單揚這會兒才注意到老何頭頂那塊已經被他撓紅了。
老何不抽菸，也不喝酒，遇到事了就會撓頭皮，看來是件麻煩事。
「別抓了，」單揚坐到了老何身邊，「說事。」
「有家小公司起訴了我們工作室，理由還挺奇葩的。我們剛辦『石麗潔』那年不是做過一個小網站嗎，後來沒用了，那個網站裡的一條連結下面的小視頻跟這家小公司稍微扯上了點關係，」老何說著被氣笑了，「他媽的，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到這版權的。」
單揚清楚這種惡意訴訟不過是賠點小錢，「你是在擔心和RV合作的事？」
「是啊，」老何眉頭緊在一塊兒，「RV現在發展勢頭那麼好，要是真能順利跟他們簽了合作，我以後也不用點頭哈腰地去給工作室接單子了。」
「可RV市場經理早就明確跟我說過了，他要選的合作方規模可以不大，但一定得清清白白，沒有纏上過任何版權訴訟的。他說他們以前就被廣告公司坑過，被他的競爭公司狠狠搞了一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哦。」老何捶了捶坐僵的腰，準備起來。「我找了一個挺好的律所，先跟他們律師聊聊吧，看看該怎麼處理最好。」
「嗯，」單揚拍了下老何的肩，「以後有事也別自己一個人瞎捉摸，得告訴我。」
「知道了，」老何笑著看了眼顏笑，「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走啦，Ugly！」老何想過去抱抱Ugly，卻發現它在咬單揚剛買回來的那袋東西。
單揚也來不及攔，一盒又一盒長長方方的保險套就從破口的袋子傾出來了，還滾出了一瓶潤滑液，正好停在了老何的腳邊。
「哇哦~」老何都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兒放了，「你們那什麼，雖然年輕，但是還是應該，適度，適度哈。」
「不用送了，我先走了。」老何把桃子味的潤滑液放到了茶几上，頭也不敢回，抓上公文包就出去了。
顏笑安慰地拍了拍單揚的腦袋，「你名聲不保了。」
「名聲又不值錢。」單揚不在意。
「那什麼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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