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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意識尚清, 臉色慘白,疼得睡不著覺。
「我這是得罪誰了?」言子緒欲哭無淚,嚎了兩句發現少了個人,「希玉呢?」
「失蹤了。」
「啊?」嚇得他坐了起來。
沈燭音在榻邊坐下,「迎芳閣的人說她被平西王世子的人接走了,還有人看到從迎芳閣出來的馬車直接出了城。可是樓諍已經死了, 不可能和他有關。」
「啊?」
消息一個比一個令人驚恐, 失蹤的失蹤,沒命的沒命,言子緒頓時覺得中一箭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濯臣也才知道這件事, 「樓諍死了?」
沈燭音點點頭,「樓邵親口說的,我們收到的那雙眼睛, 就是樓諍的。」
「啊?」言子緒背後一涼。
謝濯臣猜測道:「會不會是樓邵假借他哥的名義,用希玉脅迫我們入京?」
「不會。」沈燭音十分肯定,「他不是會把女子當物件, 做籌碼的人。」
「你確定?」言子緒神色怪異,他都敢挖親兄長眼睛, 還有什麼不會做的?
沈燭音嘆了口氣, 有些感慨, 「確定, 因為他有一位溫柔美麗, 人品貴重的母親,所以他對女子一向寬仁尊重。」
她頓了頓, 補充道:「可能除了我。」
「再說了,他是想和你交手,真要脅迫你回京城,也該綁我才是。」
此話在理,推翻這些可能,謝濯臣心中有了答案,「既然如此,就只有一個人了。」
「還有誰?」
「任小公子。」謝濯臣望向言子緒的傷,「這也能解釋,你為什麼會莫名其妙中一箭?上次見面雖然只說了幾句話,但結合傳聞看得出來,他是個狠厲的人。」
言子緒還是不明白,「他狠厲他的,他針對我幹嘛?我又跟他不熟。而且馬車不是出了城門嗎?」
「可你跟希玉熟。」沈燭音想明白了,「他一定知道你和希玉同吃同住,關係匪淺,所以仇視你。至於馬車,也可能是障眼法。」
言子緒覺得匪夷所思,「那他為什麼不針對謝兄?」
「因為他有我啊。」沈燭音覺得很合理,「也許他看得出來我和阿兄的關係更近,他和希玉沒可能。」
言子緒哀嚎:「我就有可能了?我和她多純潔的關係啊,我好冤啊!」
「別叫了。」沈燭音面露嫌棄,「想想希玉的處境,你還不幸運嗎?」
也是,言子緒頓時消停,立馬又面露擔憂,「那要真是任小公子,我們要怎麼辦?報官肯定沒用,他就是鹿山城的官。」
「那也未必。」謝濯臣想了想,「但得報對官,以任小公子的個性為官,定有樹敵。有人想要他倒台,就會願意徹查到底。」
見他們兩人憂心忡忡,謝濯臣又開口安慰道:「也不用太擔心,如果是任小公子,肯定是捨不得她死的,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聞言,言子緒又躺了回去,鬆了口氣,「也是。」
沈燭音想起聊天時,希玉有說,任小公子把她帶走後一般會對她都會做什麼。
臉越想越紅,沈燭音晃了晃腦袋,將一些不和諧的畫面驅逐出腦海。
「你好好休息,我們先不打擾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言子緒的房間,一個往前一個往左。
謝濯臣沒走幾步便腳步頓住,安靜地站在原地看她。
沈燭音有所察覺,折回一步,覺得不妥,又往前一步,萬般糾結。
莫名尷尬。
「咳。」謝濯臣清了清嗓子,語氣平常道:「害怕可以過來找我。」
沈燭音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藏住緊張,「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反正你永遠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謝濯臣:「嗯。」
所以呢?
「那我自己去睡了。」
「?」
眼看她三步並兩步回了自己的房間,謝濯臣半晌沒緩過神來。
躲他?
騙子。
還說不會覺得他怎樣,結果還不是防著他。她的心裡該不會已經把他當成欲望上腦的下流胚子了吧。
一想起她附在他耳畔說的那些話,謝濯臣渾身臊得慌。
確實需要時間緩緩。
——
不見天日的密室里,燈火通明。牆上倒映兩個影子,一個背靠牆壁坐在地上,是希玉,一個端坐在椅子上,是任祺。
希玉腳帶鐐銬,乾淨的衣衫上繡著芙蓉,她撥動裙擺,遮住了自己的赤足。
密室里很安靜,任祺神色認真地處理政務,希玉在旁靜靜看著他。
大多數時間裡,他都只是讓她如此陪在身邊。
有腳步聲靠近,是任祺的下屬,他站在鐵欄外,稟報任務。
任祺輕哼一聲,「你是說,他單獨去找了宋炙?」
宋炙與他不對付,尋了機會,定會想拉他下馬。
「公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任祺隨意地將手中奏本丟在桌上,瞥了一眼冷漠的希玉,「不用著急,宋炙也不是傻子,他們沒有證據,不會那麼快有動作,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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