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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理身體的中藥。可以讓你的子宮發育，生孩子的藥。」
說到這裡，凌暉揉了揉他的小腹，「你的子宮，應該就在這裡。很小。我看過彩超。應該只有這麼大點，生下來的孩子，最多也就三五斤。」
男人長指在他小腹間勾畫描摹。
楚心被那偏執的眼神和動作弄得後背浮起一層冷汗。
袋裝的中藥帶著非常濃烈的怪味和苦味，楚心只是聞了便覺得反胃。
「快點喝了。」男人似是看穿他的抗拒，冷聲催促他。
「凌叔叔，我能不能去拿幾塊糖再喝？這個藥的味道太怪了，我怕我喝下去也會吐出來。」
「拿什麼糖。你嬌氣什麼？你有什麼嬌氣的資本？」
喝了酒的男人比平時更加沒有耐心，見楚心不喝藥，無名火便騰地在心間躍起。
「不喝我餵你。」
中藥袋上有個很小的角，畫了條斜斜的虛線。
凌暉咬開一袋中藥，蹙眉喝了一大口，便把楚心放倒在了懷裡，叫楚心枕在他腿上，低頭捏開他的嘴，對準了把藥灌了進去。
楚心並不想喝這個藥，這藥的主要成分必然是雌性激素，喝完他的身體必然會發生可怕的變化——他可能來月經，可能會排卵，可能會變得自己都覺得陌生。
想到這裡，楚心佯裝被男人猛烈的灌藥動作給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借著咳嗽的機會，打斷了凌暉渡藥的動作，用咳嗽的氣息把男人給推到了一邊。
「對不起，凌叔叔，我被嗆到了。」
褐色藥汁順著少年的脖子一路流淌，把一身雪膚給沾染得髒兮兮的。
凌暉盯著那些蜿蜒四流的痕跡，並未發難，轉身又去拿了一包藥回來。繼續嘴對嘴的餵他。
楚心不知道男人有沒有看穿他的小伎倆，但這次男人的手掌始終未離開楚心脆弱的頸項，他扣著楚心的咽喉外部，楚心一把藥吞進去，還沒來得及下咽，便會被他快准狠的一撥弄喉結下部的位置，咽喉便是一緊，接著喉部便會短暫失力，再被他在外一捏一順，口腔便再也無力承接著藥湯，全部都順著喉管進入身體。
「以後每晚我都會親自餵你。別跟我耍花招。懂？」
「我沒耍花招，凌叔叔。」
楚心垂下眼睫。他乖巧順服的時候總是格外能挑動凌暉的心弦，於是凌暉抱起他往浴室走去，「幫我脫衣服。伺候我洗澡。」
「凌叔叔，我的軍訓…」
「我幫你推掉了。學分你照常拿。軍訓你不用去。」
「知道了。」
很快，浴室里響起了暴烈叩擊水面的聲音，一下下的極有規律。
這樣持續了整周后，楚玉終於被凌暉接了回去。
楚心也開始正式上課。
第一天放學，同班同學就向他發出友好聚餐邀請，「一起去學校外面的自助火鍋吃飯吧，楚心。順便聊聊打算加什麼社團。」
「我還有事，就不去啦。以後再約。」
「好吧。」
他坐上212路公車，偷偷去了離市區比較遠的一家醫院。掛了泌尿外科。做完慣常檢查和問詢後，楚心下定決心問醫生。
「林醫生，我想切除我身上的女性器官。這是我以前的病例。請問手術費大概需要多少錢？」
第19章 表面撒嬌迎合，背地學習【求推薦票月票】
「你父母呢？」
醫生詫異的望著這個小少年。
「他們都不在了。」
「手術費的費用不低，這是項綜合性的手術，至少得30W。加上術後恢復的費用，還得翻倍。」
「如果我付不起手術費，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做這個手術嗎？」
「我們醫院定期有公益活動，會抽取一定數量的疑難雜症的病人，作為醫學樣本，免費進行手術。你可以試著報名。符合條件了醫院會為你安排手術，但你也要接受醫院條款，將病情公開。」
「我知道了，謝謝您。」
楚心站起來，禮貌的向醫生道了謝，把病歷和片子裝進書包，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坐上公交車，在擁擠如同沙丁魚罐頭般的刷過公交車，好不容易騰出手，凌暉的電話就來了。
「你在哪裡？」男人的聲音啞得不像話。「為什麼才接我的電話？背著我在忙些什麼，嗯？」
「我沒有凌叔叔。我在公交車上。公交上太擠了，又很顛簸，我要抓著扶手，所以才沒及時接你的電話…」
少年嬌軟又焦灼的辯解著，公車車廂里應景的響起廣播，「請上車的乘客坐好扶穩，下一站大學城站。」
「你坐的哪路公車？」
「212。」
「你下一站就下車。乖乖站在公交車牌那裡。我的司機會過去接你。車牌是京C，88888。」
「幹什麼啊凌叔叔。我，我有很多作業。晚上我想好好看看書…」
「解藥。」凌暉語氣帶著股噴薄而出的不耐，說完便掛了電話。
楚心沒明白解藥的意思，但他不敢忤逆男人，便在公車上頂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擠壓，拉開了書包，把病曆本，醫療卡和片子全部都放進了書包的夾層裡面。
片子本來是不能摺疊的，但這種情況下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要是被凌暉發現他去醫院諮詢這個手術，他毫不懷疑對方會把他掐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