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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易家淼把車停好，領著賀歡一起進去了。
店裡還挺多人，兩個店員正在櫃檯給客人結帳，有個店員正在糕點柜子前拿著夾子給客人裝蛋撻，幾個店員都穿著粉色的印著一圈小蛋糕和店名的圍裙。
「阿樂！」易家淼跟櫃檯結帳的其中一個店員打了個招呼。
「哎！」他從結帳的桌子底下抽了本厚重的冊子出來，「來來來，自己拿著看，我給客人結完帳再跟你說啊！」
「行！」易家淼擠到櫃檯，把那本冊子拿了出來，和賀歡在邊上翻看著。
「剛剛那個是店長嗎？還是老闆？」賀歡留意到那個阿樂的圍裙胸口還別著個牌子，旁邊那個店員就沒有。
「老闆，這店他自己的。」易家淼說，「我初中同學，去年剛中專畢業，學烘焙，學完就在家附近開了這家店。」
「生意還挺紅火……」賀歡說。
「喜歡吃什麼味道的？」易家淼翻著手裡的蛋糕冊子，「這個草莓的還挺可愛……」
賀歡看了眼易家淼指著的草莓蛋糕，奶油上鋪了一圈草莓，中間用奶油堆了只小熊，是挺可愛的。
「你生日你不自己決定嗎？怎麼還問我了。」賀歡問。
「你陪我來了，那麼我不得順便問一嘴嘛，綜合一下朋友的喜好嘛。」易家淼又翻了下一頁，「這個有點浮誇……」
「你先看，你生日當然你喜歡比較重要。」賀歡說。
「噢……」易家淼又翻回剛才那個草莓的，「這個熊換成猴會不會有點奇怪啊？」
「你屬猴是吧？」賀歡說，「或者你跟老闆說讓他給你的猴做可愛點……」
「家淼！」
阿樂終於有空，一過來就搭著易家淼的肩，又跟賀歡打了個招呼，「你好，你是易家淼的同學是吧？學藝術的？」
「嗯……嗯？」賀歡說，「不是學藝術的。」
「噢，我看你這髮型，很藝術家！」阿樂誇讚道，「很帥嘛！」
易家淼身邊的人都跟他一個風格的，熱情洋溢得真就要把熱情溢出來似的，賀歡不知道怎麼接，「……還行。」
易家淼及時打斷了他們，問阿樂：「哎我要是想把這熊換成猴會不會很奇怪啊？」
「不會啊，你要生肖的是吧？」阿樂接過易家淼手上的冊子，往後翻了翻，「後面有個十二生肖的系列……喏，就這個。」
阿樂找到猴的那個，指尖在上面戳了戳。
賀歡看了看，覺得剛剛阿樂說的「不會奇怪」是在說瞎話。這個十二生肖系列的動物不是剛剛草莓蛋糕上用奶油堆出來的那種，而是插上去的不知道是巧克力做的還是塑料的，做工不太好。
「好醜！」易家淼直接說了出口，「還是看前面的吧。」
「你懂個屁！會不會欣賞啊！」阿樂笑罵著，但還是幫易家淼往前翻了下。
「這個唄……」
看了會，易家淼才總算是挑了兩個出來。
一個是土財主審美的，蛋糕面兒上堆著一大堆金光閃閃的金幣；另一個是草莓奶油的，幾個草莓身子奶油頭再頂個草莓帽子的小人牽著奶油圍成了一圈。易家淼讓賀歡幫他敲定。
「這個吧。」賀歡一指草莓那個。
「我就喜歡這個！你怎麼知道的？」易家淼很開心，「我就喜歡吃草莓。」
剛剛易家淼就一直想要那個草莓小熊的蛋糕，賀歡也很難不知道他會更屬意草莓的。
「這草莓人能不能弄……」易家淼算了下，「弄七個啊？」
「七個人吃蛋糕，一人一個是吧？」阿樂懂了。
「對。」
「行啊，」阿樂說，「七個人的話，定個十寸的？」
易家淼點點頭，「嗯。」
「好。」阿樂記下了。
他又扭頭悄悄對賀歡說：「我過生日就我幾個朋友，還有我妹妹，沒別人了。」
「噢……」賀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要不想說話坐在旁邊看電視也行，不用管他們。」易家淼繼續說。
「不至於……」賀歡這才知道易家淼是擔心他在和那些朋友相處的時候不自在，「沒事，你不用管我。」
易家淼點點頭。
阿樂拿著冊子回到了櫃檯，又拿了個本子出來記錄易家淼的要求，「你明天生日，那我就明天再祝你生日快樂。到時我把蛋糕給你送過來，你要幾點到？」
「你親自送嗎？」易家淼說，「我受寵若驚了都。」
「客氣啥……」
易家淼說是讓賀歡晚上再過去他家，說是讓他直接上來吃飯。
賀歡覺得不太好意思。
說沒負擔是不可能的，賀歡為了避免他到的時候一大幫人等著他、他一進門就全場矚目的這種尷尬場面的出現，他選擇了早點先過去幫易家淼準備。
易家淼也沒拒絕，甚至又開了他那輛二手電動車到賀歡家樓下接他。
「這麼近還接什麼，我走兩步就到了。」賀歡拎著個紙袋，遞給易家淼，「生日快樂。」
「不是說不用禮物嗎？」易家淼有點驚喜，接過來，袋子墜在手上還有點分量。
易家淼想往袋子裡看，但是賀歡把袋子口拿訂書機訂上了。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賀歡坐上他的車后座，「我送的時候只管我喜歡送，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收，反正你……回頭再拆吧，不喜歡也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