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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來商量的是介紹去的時候坐公交，回學校的時候再打車，這樣時間比較能把控，賀歡暈車也不會太厲害。但是現在這等公交總不能等個沒完沒了的。
「而且我看你都要熱瘋了。」賀歡看著她說。
李嘉怡就算拿了個風扇對著臉吹，額頭也還是一直流汗，她手上那張紙巾都要濕透了。
「你不出汗的嗎？」李嘉怡看著他，難以置信。
「出啊，沒有這麼誇張而已。」賀歡也只是沒說，他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全是汗了。
「不過今天時間這麼緊，我們為什麼非要在今天去啊……明天不就周六了嗎？」李嘉怡不太理解。
「……你川哥說怕他明天手就好了，我們看不到他的慘樣。」賀歡有些無語。
「不至於吧，他不是骨折了嗎……」
五分鐘後，在賀歡打開了打車軟體的下一秒，公交車才從道路盡頭姍姍來遲。
最後還是坐了二十分鐘公交過去。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去紀川家裡，去年紀川生日的時候在家裡弄了個生日聚會，把他們還有另外一些要好的朋友同學都叫到家裡來給他過生日了。
賀歡和李嘉怡算得上是熟門熟路地到了紀川家小區。
紀川應該是跟門口保安說過了，保安直接給他們開門進去了。等到了紀川家門口按響門鈴的時候，來開門的並不是紀川。
「……走錯了？」走在前面的李嘉怡愣了愣，覺得面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沒。」賀歡沖正在開門的詹曉點了點頭。
「沒走錯，進來吧。」詹曉笑了笑。
玄關的位置已經放著兩雙拖鞋了。
「她是誰呀。」李嘉怡邊換鞋邊低聲問賀歡。
「詹曉，我們學校的，紀川女朋友。」賀歡也壓著聲音回答。
「難怪我感覺有點眼熟……」
「歡啊！」客廳里的紀川還沒看到人就開始喊了，「嘉怡！」
賀歡和李嘉怡走進客廳，紀川正半躺在沙發上，詹曉正在開電視。
賀歡和李嘉怡在他旁邊的沙發坐下了。
「你傷怎麼樣了？」賀歡問。
之前紀川跟賀歡說的時候是輕鬆，但眼前的紀川實在算不上狀態良好。他的手打了石膏吊著，腿也在地上擦出了一大片擦傷。估計是為了不要捂著傷口，紀川穿的是寬鬆的短褲，乍一眼看著那一大片還帶著青淤的擦傷，還是蠻嚇人的。不過幸好腿上的都是皮外傷。
「就這樣，沒啥事。」紀川還挺樂天派，「腿上的過個把星期就能好了，手上一個多月應該也差不多了？」
紀川還不忘招呼朋友吃東西，指指桌上的果盤，「吃葡萄啊，噢冰箱還有果汁，我去給你們拿……」
「你可行了，你一個病號。」詹曉攔了攔，「我去吧。」
「……那麻煩你了，曉曉。」紀川又按原來的姿勢坐好了，眼睛巴巴地看著往廚房裡走的詹曉。
「好痴纏呦。」李嘉怡打趣道。
紀川也不掩飾，用他還完好的那隻手扶著臉作陶醉狀。
李嘉怡無奈扶額，「啊，受不了了，肉麻死了。」
賀歡笑著看著他那樣，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詹曉因為要先回家拿點東西再回學校，在賀歡他們到了之後不久就先離開了。紀川閒著沒事想打牌，又礙於一隻手沒法一邊拿牌一邊出牌，硬是在手機上拉了個鬥地主的房間，讓賀歡和李嘉怡陪他打。
打了幾把時間就差不多了。
紀川非常不舍，「得！又只有我一個在家！」
賀歡文鄒鄒地說了句：「君子慎獨。」
紀川嚎了兩聲，一轉頭還身殘志堅起來送他們出門。
但是賀歡和李嘉怡對時間的估算有點失誤，主要是他們沒想到沒辦法馬上打到車。
「要遲到了。」李嘉怡有點著急，「都兩點十五分了，這麼久才有一個司機接單，他還得開五分鐘才能到這裡。」
「沒辦法，我們走回去更久。」賀歡也有點著急，但是這主動權不在他們身上，急也沒用。
「其實要是平時的話，晚一點也沒關係，主要是這段時間，學校在嚴抓遲到的學生。」李嘉怡是學生會的，這些犄角旮旯的不公開信息她最清楚。
賀歡粗略算了一下，「坐車回去估計也只需要不到十分鐘，應該夠時間的。」
按理說的確是夠時間，但是沒想到等了會兒紅綠燈，又被進學校的那條路上的車堵了一下，他們硬是在馬上到學校前門的地方，聽到了上課鈴響。
無力回天了。李嘉怡說：「遲到了……煩死了，我不想寫檢討啊。」
賀歡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
「叔叔，別在前門這兒停了，麻煩你往前開開。」賀歡扒著副駕駛的椅背往前看了一下，「就停在前面那棵大樹那裡就行了。」
「行。」司機提了下速，路過了一中大門。
「幹嘛去啊？」李嘉怡有點疑惑。
「我們不走大門。」賀歡說。
李嘉怡更疑惑了，他們學校好像沒有開後門吧。
然後她就跟賀歡走了幾步，到了學校邊上的巷子裡，站在學校的圍牆下面面相覷。
李嘉怡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翻牆嗎？」
「對。」賀歡點點頭，不知怎麼的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