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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和其他人在一起嗎？」易家淼似乎有些困惑，「就是……比如說你跟我待在一起會感覺累嗎？」
「……也不是，我也是喜歡跟人相處的。」賀歡不太習慣這麼直接的問法，但他的回答也不是為了照顧易家淼的情緒才這麼說的，更何況易家淼哪裡需要他照顧，「我就是不喜歡跟太多人一刻不放鬆地相處……還有不熟的人。」
「懂了，今天這純粹就是面對的人太多，透支了。」易家淼說著，又繞回了前一個話題，「那看來是心情不好了才加微信。」
「嘿。」賀歡懶得辯駁了，就當作是吧。
賀歡和易家淼走到公交站，就幾站地賀歡還差點坐睡著了。
公交不到他們家的那條街，最近的一站正好是家附近的商場。易家淼把賀歡叫醒了，拉著賀歡下了車。
「……到了？」賀歡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到了。」易家淼和他往商場裡走，「想吃什麼？」
「……看看。」賀歡揉了揉眼睛，「去看看商場樓下那個導引。」
「商場三樓電梯出來，從左到右，」家附近的商場哪能不熟悉，易家淼直接按著記憶，腳步不停，嘴裡也不停：「牛蛙，火鍋，泰國菜，豬肚雞……」
賀歡做不出來選擇，又把問題拋回給了易家淼，「你想吃什麼？」
不知道吃什麼就吃火鍋。
「這家店怎麼變成了重慶火鍋……」易家淼有點遲疑，他印象里這店原來應該就是普通的火鍋店啊。
「重慶火鍋！」賀歡有點饞了，看向易家淼，「就這個吧？」
「歡迎光臨，幾位？」服務員及時發現了潛在客戶，直接給他們拉到店裡去了。
「……就我們倆。」易家淼說。
吃這個就這個吧，易家淼也不想拂了賀歡的意。
賀歡跟在易家淼身後，一進店就能聞得到那種沸騰和麻辣的氣息。剛剛在奶茶店喝了東西，本來還以為不太餓，結果現在一進店就被這個香氣勾得肚子都叫了。
「正好還有個小桌！要是你們人多的話還得等大桌，現在這正好了！」服務員馬上帶著他們往裡走，一路上每路過一個卡座就能聞到那種熱氣騰騰的帶著辣的香味。
「可以掃碼點餐。」那服務員忙得很，帶他們到地方後給他們指了指桌角的二維碼之後，就離開了。
易家淼拿著手機掃了二維碼，先遞給賀歡看。
賀歡擺了擺手，「你看著點吧，聞著這味道我都感覺要餓急眼了，我現在白飯都能先來個一碗。」
易家淼一挑眉，在手機里劃了幾下，「要不點個雙人套餐？」
「行。」
剛剛的服務員給他們拿來了茶和一些小吃，「蘸料碟可以在那邊調。」
「好，謝謝。」賀歡禮貌地等他離開，然後拿起茶壺給易家淼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都添上了茶。
沒等易家淼說聲謝，賀歡馬上就拿起筷子開始夾桌上的小吃。
「這酸蘿蔔你不越吃越餓嗎？」易家淼準備下單，抬頭看見的不僅有賀歡給他倒好的熱茶，還有幾小碟醃製的小菜，「169雙人套餐，牛肉、鴨腸、豆腐……湯底要什麼樣的？鴛鴦鍋？還是直接辣鍋？」
「都行，我能吃辣，反正少麻的吧，那個花椒後面越煮越麻。你快下單吧，我等一下再把錢轉給你。」賀歡被嘴裡的酸蘿蔔酸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吃完之後還是抬筷子夾起了下一塊，「感覺不吃更餓，先隨便墊墊肚子。」
易家淼看著好笑，「感覺你都餓急眼了。」
「還行。」賀歡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易家淼低頭看著手機里的點單小程序猶豫了一下，點了個少麻少辣的。
易家淼下了單，廚房那邊很快便端來了鋪著一大層紅油的火鍋底。
兩人去調了蘸料回來，點的菜也上來了幾道。
紅油把水都悶在了油底下，湯沸騰得還挺快的。
易家淼夾起一筷子肉，盯著整個紅油湯沸騰的狀態，手上欲放又止。
這麼辣，會不會吃完直奔廁所啊。
第24章
賀歡一開始沒注意，稍微吃了幾口墊了墊肚子之後，才留意到易家淼吃的很慢。
「你覺得不好吃嗎？還是不合口味？」賀歡放下筷子問。
「沒有，挺好吃的，你吃你的。」易家淼拿起一碟鴨血，在鍋里先下了一半。
「別忙活了，你也吃你的。」賀歡重新拿起了筷子，夾了塊牛肉放到鍋里涮，眼睛還在留意著易家淼。
易家淼舔了舔嘴唇，感覺舌尖都是麻的。
他自己看不到，他的嘴已經被辣腫了，嘴唇的顏色像抹了唇彩一樣紅。
易家淼被賀歡盯著，也涮了塊肉。他首先是把熟透了的粘著紅油的肉夾到他的料碟裡面，給滾上一圈，然後放到自己的白飯上把多餘的蘸料蹭蹭，再夾上一大口白飯往嘴裡塞，最後再喝上一口已經晾涼了的茶，然後張開嘴吸口氣，再伸出舌尖舔了舔紅透了的嘴唇。
賀歡拿著茶壺給易家淼添水，他算是品出來了，「你是不是吃不了辣？」
「呃……」見是如此，易家淼嘆了口氣，索性不掩飾了，「辣的我舌頭都痛了，怎麼微辣會這麼辣？……其實剛剛就挺想說我吃不了太辣，但是看你好像挺喜歡，我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