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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秘密基地。」
……
楚柳已經好幾個禮拜聯繫不上何棠江了。這讓他不禁懷疑何棠江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賣到山區當童養公了,在他去找表哥的時候,猿猴哭笑不得地回答他。
「糖漿跟著我們做秘密訓練呢,沒時間找你玩。」
「什麼秘密訓練這麼不能見人?」楚柳抓著他哥的袖子問,「你們不會是在做什麼非法的事情吧。」
猿猴對於自己表弟總懷疑自己不是好人這件事感到很無奈,不過他想了想最近劍哥對何棠江的特訓,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這句話。
「果然是在做壞事!」楚柳見狀連忙道,「快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告訴舅媽你拐賣少男!」
被逼無奈的楚柳表哥,只能帶著楚柳前往秘密基地。
當楚柳來到歐洲小鎮的時候,他只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爛尾建築,一眼看去,四周都是一些蓋到一半的仿歐式建築,甚至有的連屋頂都沒有封。
就在他準備質疑的時候,他聽到了風中傳來的聲音。
低沉、婉轉、曲折,隨著聲音的主人漸行漸近,那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楚。
「救命啊啊啊啊啊!」
是慘嚎。
在仔細聽,是何棠江的慘嚎。
「臥槽,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楚柳目瞪口呆地看著遠方,何棠江正被一群衣著破爛的青壯年男子圍追堵截,追逐的人表情興奮,逃跑的人面目猙獰,在何棠江不斷地躍起、躲閃、彎腰、撲騰的一系列動作中,這一場追逐戰顯得格外扣人心弦。
最終,追逐以何棠江成功逃進安全區告終。
不知道躲在哪裡看好戲的劍哥走了出來,攔下了意猶未盡的群演們。
「好了好了,今天的份就到這裡。請大家到門口左邊領食物,辛苦大家了。」
流浪漢們高高興興地排隊去領食物了,或許他們領食物的時候還會奇怪這是哪來的一群傻逼,出錢出力請人追著玩真是閒得慌。
「明天再來啊。」有人從後面拍了我一下,那張黝黑的臉布滿探索和好奇,「你要是還有其他朋友想玩,可以一直來找我們。」
我發誓,在這位流浪漢先生的眼睛裡我看到了「冤大頭」三個字,想起那些被劍哥收繳去買食物的零花錢,我心裡就跟憋悶了。
「喂,糖漿,看誰來看你了?」
嗯?
「何棠江!」還沒等我回頭,楚柳就已經激動地沖了過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你怎麼了,壓力太大了?高考考砸了?分數不好沒什麼,贏不了北京那小子沒什麼。糖漿,臉和智商是你唯二的優點了,你可不能傻了呀!」
或許比被流浪漢當做冤大頭更糟糕的,是被多年死黨當做智障。
「這是練習。」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到。
「你是熱傻了嗎?」楚柳想要把手放在我腦袋上,看看我是不是中暑。
劍哥笑著走了過來。
「這真是練習,這是我們為糖漿選擇的唯一能戰勝韓崢的比賽做的練習。」
「贏過誰?韓崢,就糖漿這小身板。」楚柳看我們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有幾成把握?」
「三、四成吧。」
我們沒有說有十成把握,楚柳反而一副相信了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認真地做一件事。」他嘆了口氣,坐在我身邊,「看樣子我不該給你潑冷水,可話說在前頭,糖漿,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我疑惑地望向他。我倆認識十周年紀念?他和許嘉雯戀愛,我失戀三周年紀念?眼見我越來越困惑,楚柳忍不住道:「填志願啊,哥!你的志願填了嗎?」
嗯,嗯?!
一小時後,我跪在家裡搓衣板上,正前方是老媽,側前方是小舅。家庭里最有權威地兩個大人,一副準備升堂的模樣審視著我。
「放了幾天玩野了是吧?不記得回家了是吧?說,今天要不是楚柳去找你,你準備什麼時候填志願?」老媽一拍桌子,下面就差兩排衙役給她唱威武了。
「我沒有……」
「你是不是不想上大學了!是不是以為熬過了三年就沒人管著你了,無法無天了?」
「我不是……」
「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們在背著我們幹什麼好事?」
「我沒幹啥好事。」呸呸,我趕緊糾正,「我沒幹什麼啊,就是忘記了。」
眼看老媽還要發火,小舅及時出來拯救我。
「好了,姐,一時貪玩說他幾句就算了。棠棠,跟我到書房,我們今天就把你的志願填好。」
「哦。」
我跟著小舅進了書房,還有些心有餘悸。不過出乎意料的,小舅沒有像老媽那樣追究我,再問了我想要報的幾所學校後,他和我認真分析了幾個專業的利弊,最後我們確定好志願學校,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舅,今晚留下來吃飯吧。」我鼻子已經聞到了老媽做的糖醋排骨的香味,「你不餓我都餓啦。」
「嗯,好。」
小舅關上填報網站,看了我一會突然開口。
「為什麼都是北京的學校?」
我差點被他嚇出冷汗。
「沒、沒什麼啊,就是想去北京,這麼大了,還沒去過首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