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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納悶的時候，陸堇唐卻是一臉淡然，「誰說我是來看那個老頭子的。」
「那你來這裡幹嘛！」年輕人顯然不信，「爺爺不想見你，姜家要不是因為你能損失那麼一大筆訂單嗎！還有西郊那塊地，明明四叔和長慶已經定好，結果又被你搶了去！」
「現在爺爺被你氣到了醫院，你還舔著臉來幹嘛！」
「再說一遍，我不是來看那個老頭子的。」陸堇唐眯眼，將剛抽完血的秦阮拉到身側。
「堇唐！」一個年齡大點的中年男人沉聲開口道，「晨晨和你說話，你就這個態度！還有那是你爺爺，有你這麼說長輩的嗎！」
「哦？那要怎麼說，說你們無能，訂單被搶，地皮也留不住，姜家公司管不好就算了，自家小輩也管不好嗎？」陸堇唐毫不客氣，開口就是一頓貶損。
被他按在身側掩了大半的秦阮也在一瞬間暗沉了眸色，姜家，他下意識離陸堇唐錯開一步。
陸堇唐注意到他的動靜，回頭看去。
秦阮別看視線，往裡面退了退，沒有露身在姜家眾人面前。
「陸堇唐！」那個年輕人衝上來就要靠近陸堇唐，陸堇唐動也未動，就見年輕人的拳頭剛揮起來，下一秒就被給他們領路的人鉗手翻轉，兩個手臂扭在一起按到了一邊的牆上。
「放開小晨！」中年人說著也快速過來，同時道：「還看著幹嘛，快把這人拉開！」
跟著他們的醫生和服務人員只好過來，但是把姜晨按在牆上的人見他們靠近，就直接鬆開人，把人推了過去。
然後半攔在那幾人身前，沒讓他們再靠近陸堇唐和秦阮兩人一步。
姜家人在姜晨赤紅著臉回來後，還想上前一步，但看著攔在身前明顯是練家子的人，都面面相覷誰也不想做那個出頭的。
陸堇唐神色戲謔地輕嗤一聲，「背地裡找我求情，表面上裝的再好也掩飾不了那身軟骨頭。」
他說的輕描淡寫，每個字卻是重若千斤。
被這麼在光天化日下揭開遮羞布，姜晨這樣麵皮薄的都要羞憤欲死了，而那個中年領頭的還是面不改色道：「堇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爺爺和父親又都是嘴硬心軟的，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何必要鬧成這樣呢？」
「別把我爸和那個老頭子放在一起。」陸堇唐冷冷看著他們，「我說過讓你們交人，結果人沒有。查監控，監控沒有。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堇唐！」中年人是姜家老三，老四家做出的事即使再低級那也是自家笑話罷了，被一個小輩這麼幾次三番的下面子，他心裡自然是動怒的。
而且，「晚晚一個女孩兒都沒說什麼，你一個男人難道就這麼沒有氣量嗎？！」
「氣量？」陸堇唐覺得可笑，他面色冰寒，「你竟也配說氣量這兩個字！」
「姜家什麼時候把人和監控交到我手上，就什麼時候停手，不然，姜家，就無能到底好了！」
第32章
和姜家人不歡而散後, 陸堇唐始終陰著一張臉。
秦阮在他身後落後幾步，眼神落在陸堇唐身上卻是有些木然。
在聽到他們說人和監控的時候他還有些微弱的希望，但是說到姜晚, 梁成那天帶走的那個女生, 秦阮很難騙自己說陸堇唐追查的不是當初的那件事。
秦阮走在他身後, 腳步和思緒越來越重，正當他心中煩躁著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 前面突然停了下來。
秦阮猝不及防之下一下撞到陸堇唐的西服背上。
身形不穩時, 陸堇唐側身伸手拉住了他。
「想什麼呢。」陸堇唐輕聲蹙眉道。
秦阮目光迴避地扯下手腕，唇色蒼白中現出一絲血痕。
陸堇唐看著那道乍眼的血色，心中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了？」
秦阮不想回他, 也不想和他說話, 但是他這個時候又不能讓陸堇唐察覺到什麼, 心煩意亂中只是吐出兩個字：「頭暈。」
說著越過他進了休息室。
陸堇唐大步跟在他身後，眉頭緊鎖, 在看他身形很穩, 只是眉間不耐的時候, 一挑眉。
「抽血抽多了？」
一管血連十毫升都不到，秦阮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
陸堇唐不動聲色地坐下, 可隨後秦阮始終冷著臉不想和他說話。
陸堇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前明明氣氛不錯, 現在一下好像又降回了冰點。
還好鄭昊及時, 在他們來醫院的這段時間, 很快就詢問清楚了在場人員, 還到安全部門調出了論壇的後台數據，弄清楚了今天公司里眾人圍觀的那場鬧劇是怎麼回事。
鄭昊把調查出的事情起因和結果都發到了陸堇唐的手機上, 還著重說明了下當初自己和秦阮說話沒注意，結果造成傳言誤會的事。
陸堇唐瞅了秦阮一眼，咳了聲試圖吸引他的注意，然而並無卵用。
沒辦法，於是陸堇唐只能直截了當道：「鄭昊把公司那場鬧劇的調查結果發來了。」
這話一出，秦阮眼神虛虛轉了過來。
等了會兒後，他忍不住以眼神示意，然後呢。
然後？陸堇唐眯眼，「頭還暈嗎？」
秦阮一愣，眼神瞬間就利了起來，什麼惶惶然都消失不見了。
兩人眼神對視間，各自都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