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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四人皆是一愣，下意識拿眼去看秦阮。
看我做什麼，秦阮皺眉。
趙晴湊過去小聲道：「這錢能不能要啊？」
秦阮看看陸堇唐，陸堇唐挑眉不說話。
秦阮額頭直跳，很是討厭這種感覺。
於是一語定性：「就當精神損失費吧。」
就這樣每人多了六千元的『精神損失費』。
轟趴館結束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早已發完朋友圈的眾人開始集體轉戰約定好的中餐廳。
路上鄭昊看著陸總還算可以的表情，心想有效果啊，高興之餘十分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到了餐廳一眾人等就被服務員帶上了二樓，因為人數眾多團建負責人就安排了三個包廂。
幾個負責人和組長毫無疑問是和領導一個包廂，加上鄭昊，還剩幾個位置，都是幾個組長點了幾個長陪著的身邊人，到羅慧的時候也是如此，只是沒想到坐下的時候多了兩個。
老闆在這裡，擠是不可能擠的，餘下幾人互相看看都不肯退出。
和陸總一起吃飯的機會多難得，這誰肯讓啊。
只是他們不讓，沒想到秦阮卻是第一個退出的，「我先出去了。」
說著就站起來，只是沒站動，被鄭昊按回去了。
陸堇唐很是淡定地說了一聲，「坐。」
鄭昊在他身後微笑，誰走今天秦阮都不可能走。
其他人面面相覷，有機靈的站起來說了兩句話後第一個退出去，走的時候還一挑眉，在這裡也不一定能得個好，但第一個退出的肯定能讓陸總印象深刻。
這下另外幾人算是被架到了火上，當不成第一個，又不肯自動退出，行政組組長只好把自己組裡的其中一人挪了出去。
那人走的時候雖然很快就掩飾好了，但臉色依舊有點難看。
等人員落定，服務員進來上菜，有人開酒的時候，第一個就要倒給陸總。
只是陸堇唐一掩酒杯道：「秦秘書和我換成果汁。」
「好的，總裁。」
鄭昊下去吩咐，桌上的瓶裝飲料肯定是不行的。
其他人談笑著烘熱氣氛，即使陸堇唐不說話，桌上也依舊不見尷尬。
不過一會兒，服務員端了兩杯鮮榨果汁進來，放到陸堇唐和秦阮面前。
秦阮沒有推拒，喝果汁總比喝酒要好。
只是秦阮馬上就知道了什麼是得寸進尺。
「這個魚微辣。」面前的清蒸魚被轉走。
「這個油炸的，換一個。」
「秋蟹性寒，不宜多食。」又被轉走。
秦阮撂下筷子，面色微冷。
「陸總。」
他轉頭看向陸堇唐。
陸堇唐：「怎麼了？」
秦阮輕聲道：「請問可以好好吃飯嗎？」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一靜，剛剛偷瞄的眾人小心翼翼地看向陸堇唐，生怕這位一個不好就來個雷霆之怒。
陸堇唐放下筷子：「自然。」
然後道：「加幾個清淡的菜在放這邊。」
「好。」鄭昊聞言立刻去安排。
秦阮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出了包廂，秦阮有些懶得思考陸堇唐在抽什麼風，他知道陸堇唐是在關心他，可他就是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秦阮不想在那種情況下發火，只好自己走了出來。
暖黃的燈光中，外面微涼的空氣讓他好受了些，秦阮不想碰上鄭昊，看了眼四周，就變了個方向往外走了走。
觀景台和大廳比要安靜許多，窗外的夜景幽深，在這樣的環境中，人也多了幾分靜謐。
秦阮找了個空位坐下，周圍來往的顧客很少，服務人員過來問了句，知道秦阮是包廂里的顧客後，倒了杯水就放在桌子上離開了。
秦阮雙目微合，安靜中沒有了多餘的情緒。
過了幾分鐘，腳步聲傳來。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秦阮睜開眼，眼前是個長相有幾分俊朗的中年人士，臉上微笑著有沒有什麼親切感，眼中的勢在必得讓他不由生出幾分反感。
果然，秦阮沒有開口的時候，男人就在對面坐了下來。
「這是我的名片。」
秦阮沒有接，名片落在桌子中央。
張啟鳴也並不尷尬，似乎這樣就算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了。
「我是東升的投資總監。」他自顧自地介紹了一句，「有沒有興趣交個朋友？」
這話一出，秦阮胃裡就感到一陣噁心。
只是秦阮微微皺眉的模樣，落在張啟鳴眼裡不僅沒能讓他後退，反而讓他更感興趣了。
眼前的青年秀致清冷，一身白衫簡簡單單，可坐在窗邊的時候就像是一縷月光，不住地吸引人的目光看去。
他估計不知道自己坐在這裡有多惹眼，竟還能眉目微闔地在這裡安靜地休憩。
與別人的欣賞不同，張啟鳴知道凡事都是爭取來的，所以他第一個站起來，在所有蠢蠢欲動中率先向這個青年遞出了青枝。
秦阮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來，徑直走出沙發椅，不僅話沒說上一句，連目光都沒多停留一秒在他身上。
等秦阮走後，張啟鳴的同伴過來，「還挺傲的。」
張啟鳴笑笑沒有說話，招來侍者說了兩句後，就回了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