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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說員見嘉賓們對畫像感興趣,興致勃勃解說起來:「這張畫像大概繪製於距今一千年前,蜀地多戰亂,畫上王君垂首低眉,神情憐憫,多被百姓掛在家中趨福避禍。」

  艾瑞克顯然也被吸引了:「這是男人,還是女人?」

  畫中人面相陰柔且雌雄莫辯,身上服飾不像本地的,右手結蓮花手印置於胸前,顯然是參考了觀音的神態。

  解說員不緊不慢道:「歷史上有無王君此人還有待考證,畫師有較大可能並沒有見過王君本人相貌。」

  「相傳王君為一男子,五國時人,原籍在蜀地,戰亂中被蜀王送去大梁和親,保佑一時安穩。」

  五國歷史短暫複雜,在中學歷史書上算拓展知識,嘉賓們都了解不深,陸彥問道:「還沒聽說過有男人和親,那最終梁國和蜀國就沒再發生過戰爭嗎?」

  解說員搖搖頭:「王君入梁後第八年,梁王伐蜀,只驅逐了貴族,並沒有傷害百姓,當然這段歷史並無考據,無人知曉梁王伐蜀的真實目的。」

  蕭子昱神色凝滯,行刺任務被說成了和親,相貌模糊的王君像,伐蜀的真實目的,歷史真真假假,被塗改的亂七八糟。他忍不住側目朝袁珩看去,一抬頭,卻發現對方正凝視著自己。

  視線不過稍一碰撞,袁珩便走了過來,兩人站在鏡頭外,他伸手在蕭子昱肩上捏了一下:「怎麼了?」

  蕭子昱不動聲色隱藏情緒,話裡有話問道:「你猜,當時梁王伐蜀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袁珩語氣低沉:「既然沒有傷害百姓,說明他的目標在貴族身上。」

  蕭子昱神色一怔,些微靈光從腦中划過,難道當時的太子袁珩,跟蜀國王室之人有什麼糾葛?

  艾瑞克對著畫像端詳片刻,突然一扭頭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王君的氣質跟一個人很像。」

  話音剛落,就見幾個嘉賓和攝像同時轉了過來,顯然是早有察覺。

  周楠同意:「好像子昱是有點那麼個意思,氣質清冷了點。」

  蕭子昱寒毛一豎,就聽袁珩說道:「美人在神不在形,古往今來大概會有些相似之處。」

  這一頁被不痛不癢揭過,拍完古代展廳後大家在鎮上吃了飯,下午又補拍了近代史展廳的鏡頭。

  傍晚時分,眾人回到青嵐園,飛行嘉賓的內容結束了,他們剩下三人會繼續在青嵐園拍攝一周。

  袁珩明天要飛回雲京,帶著溫辭一起,把剩下的程序走完。

  離別當晚難以克制,折騰得狠了點。第二天蕭子昱在袁珩的臂彎中醒來,一雙瑞鳳眼腫成了桃子,揉起來都帶響了。

  且不說影不影響拍攝,這副模樣要是被蕭謹川看到,袁珩都要吃不了帶一兜走。

  他放輕腳步走出房間,先接了一杯冷冽的山泉水給人敷臉,回到房間時蕭子昱已經醒了,整個人還有點懵,手肘膝蓋處都是青紫,萬幸沒在露出來的皮膚上弄出痕跡。

  袁珩吃飽喝足,一副溫柔的大尾巴狼作風,先給蕭子昱餵了水,又把人拽進懷裡上藥酒。

  蕭子昱懨懨的,不明著嫌棄:「當時還說這藥酒一大瓶用不完,你要是再多住幾天,可能都不夠用。」

  袁珩動作一頓,手上沾了藥酒打著圈揉搓,想要挽尊:「我給你賠不是,但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拜袁珩所賜,現在蕭子昱聽到什麼話都感覺淫靡,一個巴掌還真不一定拍不響,他支棱起頭來:「那個……不可以。」

  袁珩懂了,卻故意裝傻:「什麼不可以?」

  蕭子昱抿了抿唇,不吭聲了。

  袁珩驟然貼近,兩個人像交頸的鴛鴦,他俯在人耳邊的長髮里:「打疼了?」

  蕭子昱紅了耳朵,快意洶湧時還真沒感覺到疼,最難捱的滋味也不是疼。

  見他不說話,袁珩煞有介是撫上他的腰窩:「我看看,紅了沒有。」

  其實昨晚就看過了,別說紅,連個手印都沒留下,反而蕭子昱高/潮難耐時,不管不顧抓傷了袁珩的背,咬破了他的肩膀。

  蕭子昱抓住他的手臂:「袁先生請自重,不要耽誤了飛機。」

  袁珩不再鬧他,把人放平塞回被窩,哄道:「時間還早,蕭謹川都沒起來練功,再多睡一會兒。」

  蕭子昱乖乖躺著,很慢地眨了兩下眼睛:「沒人抱著,睡不著。」

  溫香軟玉難割捨,英雄難過美人關,袁珩想遍了所有貪戀美色誤事的例子,才克制著沒有重新擠進被窩,把人摟進懷裡。

  反正也睡不著了,蕭子昱穿著睡袍,披了件外套坐起來:「我送你出去。」

  車已經叫好停在主幹道上,要送的其實就一段私家路。溫辭也收拾好了,正在院中等著,臉上的傷痕看不太清了,又恢復了那副秀氣昳麗的模樣。

  袁珩上了車,見蕭子昱裹著外套站在一片濃綠里,才驚覺已經立秋。他們在這一世,又共同走過兩個節氣。

  「回去吧,」袁珩降下車窗,「今天吃得清淡些。」

  溫辭還在車裡,蕭子昱趕緊擺手:「快走吧。」

  「等拍完回來正好帶你過中秋。」袁珩叮囑,「遇到什麼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袁珩最後做了一手勢,撩了撩耳邊:「頭髮散了。」

  蕭子昱湊到車窗前,袁珩伸出手,幫他理好頭髮:「最後給你支使一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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