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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韞會怎麼看他?

  顧韞對他以前的事了解多少?

  顧韞會不會因此就厭棄了他?

  說他涼薄也好,無情也罷,不愛就是不愛,從來沒什麼公平可言。他不會為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滿心罪惡,卻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患得患失。

  ……

  在段珩息的調查中,賀悠被校園霸凌整件事完全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顧韞家世好,長得好,雖然當時段珩息不喜歡他,難保有一天不會被他感動,然後成就一段佳話。為了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賀悠將所有事嫁禍給了顧韞,還意外的讓顧韞破相了。

  顧韞額頭上的傷疤並不明顯,平時有頭髮遮擋著,看不出什麼,但是缺陷畢竟是存在的。

  段珩息從未想過他碰都捨不得碰一下的顧韞,有一天會為了他受傷,還是他親自動的手,一想到這一點,段珩息就感覺那道疤劃在了他心上,細密的疼。

  而這件事只是賀悠針對顧韞做的眾多事情其中一件而已。

  後來讓段珩息徹底厭惡了顧韞的醉酒事件也是賀悠策劃的,當晚他偽裝成侍應生混進了宴會,給了段珩息一杯加料的酒,然後買通了女傭去打掃房間。

  本來是想顧韞身敗名裂的,順帶徹底斷絕了段珩息和顧韞的可能,沒想到顧母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捨得下血本,自願讓出兩成的利益和段家聯姻。

  自己竟然意外成全了顧韞,還將段珩息推了出去,賀悠因此恨上了顧韞,因此才有了後來的買-凶-殺人……

  「我一直把賀悠當作弟弟看待,未曾想他竟然會做了這麼多錯事,還想要殺掉你,是我對不起你。」段珩息十分後悔,為一直以來袒護賀悠感到自責。

  顧韞對此無動於衷,如果道歉有用,原身就不會死了。看到他這個反應,段珩息心裡越發苦澀,顧韞果然是對他存了芥蒂,難怪剛開始接觸他的時候那般厭惡。

  「我不求你原諒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如果你想出氣的話,給你。」

  段珩息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遞到顧韞手上,刀尖上反射寒芒,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贖罪方式。

  顧韞都被段珩息的操作驚呆了,哪有人上門請罪就是讓人家捅自己一刀的。

  「我殺了你,你覺得我還能好好在這裡待下去嗎?」

  「只是幾刀我不會死的,只要你心裡能舒坦一點,我做什麼都願意,真的,顧韞你動手吧。」

  段珩息握著顧韞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插去,顧韞掙扎了兩下直接甩開了段珩息的手,匕首脫手摔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段珩息,你腦子清醒一點行不行!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段珩息愣愣的看著顧韞,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顧韞顯露出明顯的情緒,積壓了一晚上的悔恨突然就爆發出來,段珩息捂住眼睛,聲音有幾分哽咽:「我只是……不想被你討厭而已。」

  「……」顧韞對這樣的段珩息真是無言以對,九尺男兒,說哭就哭。

  平時看著挺正常的一個人,怎麼到了他面前就跟小孩子一樣,脾氣暴躁,疑神疑鬼,愛吃醋就算了,現在連哭都學會了,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片刻之後,顧韞嘆了一口氣,重新在段珩息對面坐下。

  「我問你,賀悠買兇花了多少錢?」

  「三十萬。」

  「這三十萬那來的你知道嗎?」

  「這……」

  「聽你說賀悠的母親在他上學前就死了,他只是一個學生,哪來的這麼多錢?還有以前一再陷害我,他靠什麼去買通那些人?」

  聽完段珩息的敘述,顧韞發現了一點問題,那就是賀悠其實在結婚當晚就已經對原身下手了,段珩息竟然沒有查到這件事。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人在替賀悠遮掩?而且原身喝的酒是江盛的,賀悠又是怎麼給段珩息家裡的酒下毒的?說明在這諸多事件中,至少還有一個人也參與了。

  「我不知道,賀悠從未跟我要過錢,我雖然送過他不少價值昂貴的禮物,但未給過現金。」

  段珩息跟賀悠的關係要得益於賀悠的母親賀慶芳,賀慶芳是段家的女傭,專門負責照顧段母的飲食起居,在段家幹了十多年了,很受段母的信任,後來一次意外中,賀慶芳為了保護段母死了,臨死將自己的兒子託付給了段母。

  段母到這時候才知道賀慶芳竟然獨自撫養有一個兒子,並且她兒子已經快要高中畢業了,為了報答賀慶芳的救命之恩,段母就將賀悠安排進了段珩息所在的京都大學,還讓段珩息照看一二。

  段珩息這些年確實挺照顧賀悠,本來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偶爾也知道捎上賀悠了,更沒在物質上短缺過賀悠,段珩息不止一次提出要幫賀悠,只是賀悠性子倔,不肯要段珩息的錢,愣是自己一個人打了兩份工賺齊了生活費。

  當時段珩息很欣賞他這種自立自強的性格,還覺得他跟周圍那些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現在想想,要是換成顧韞非要去打工,他能把餐館給買下來。

  賀悠的母親沒給賀悠留下多少錢,靠自己打工更不可能賺下這麼多錢,那麼問題來了,賀悠的錢到底哪來的?

  段珩息以前從未在意過這些,只記得賀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穿的很樸素,怎麼也不像是能輕而易舉拿出三十萬的人,那這筆錢的來源就十分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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