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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一直沉默的符陽終於忍不下去了,伸手攔住段珩息去路。
「這位先生,顧先生不想跟你回去,麻煩你不要強人所難。」
段珩息神經本就緊繃倒了臨界點,被符陽保護者自居的態度一刺激,一下爆發開來,舉起拳頭就朝著符陽的臉上砸去。
「符陽——」
顧韞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段珩息會突然動手,符陽硬生生挨了一拳,段珩息手勁奇大,符陽被打的眼前發黑,臉上立刻腫了一大塊。
「段珩息,你做什麼?」
還不等顧韞拉開段珩息,反應過來的符陽立刻還手了,兩個男人如同野獸一般蠻橫的爭鬥,像是在證明著什麼。
顧韞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片刻之後,走過去把門關了,把兩個人關在了門外,眼不見心不煩。
過了一會兒,出了一口氣的段珩息回頭一看,顧韞竟然把門關了,腦門裡那股上沖的熱血一下消退了,冷靜了。冷靜完才開始惴惴不安,顧韞是不是生氣了?都怪這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野男人!
段珩息冷冷的瞪了一眼地上的符陽:「鑰匙呢?拿出來。」
符陽擦著嘴角的血,疼的表情扭曲,面前的男人是怪物嗎?力氣大就算了,自己都成豬頭了,他的臉竟然完好無損,虧自己還學了一點散打,完全沒用上。
符陽長這麼大,打架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會兒看都不想看段珩息。
見狀,段珩息直接彎下腰去掏符陽的褲子口袋,他記得進門之後符陽是把鑰匙裝進了這裡。符陽不給,最後結果是又打了一架,符陽挨了幾拳,段珩息搶到了鑰匙。
用鑰匙打開門,顧韞正坐在客廳喝茶,似乎並不擔心兩人會鬧出什麼亂子。段珩息一點也不見外的走過去,坐在了顧韞旁邊,然後是一瘸一拐的符陽,坐在了顧韞的對面。
在顧韞看到符陽的樣子時,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本來以為兩個人體型差不多,應該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誰也不吃虧的,所以他壓根不想管,誰知道符陽竟然被揍得這麼慘,而段珩息像個沒事人一樣。
「……」
凡人的體魄比不得修仙者,這傷這麼放著不管也不是回事,顧韞放下茶杯,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個醫療箱,裡面放著的都是些常用的跌打損傷藥。
顧韞將藥箱放在茶几上,推到符陽面前:「上點藥吧。」
「謝謝。」
符陽哆嗦著手從藥箱裡拿出酒精,扭了幾次也沒把藥瓶打開,估計剛才手腕打的脫力了。顧韞看著他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坐到符陽旁邊,拿出酒精,用棉花棒沾濕了。
「抬起頭來。」
符陽有些心虛的抬起頭,顧韞將沾了酒精的棉花棒貼近符陽臉上的傷口。
「嘶——」剛一碰到,符陽就倒吸了一口氣。
顧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重了?」
「沒沒沒有。」
顧韞於是繼續給他消毒,他少有照顧人的時候,不過前天看家庭醫生給段珩息處理過傷口,應該不會出差錯。
段珩息坐在對面看著顧韞給符陽上藥,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這個野男人竟然跟他玩苦肉計,當場氣的火冒三丈——他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
「你沒長手嗎?反正用不著,早知道剛才就給你廢了。」段珩息盯著符陽,陰惻惻的威脅。
「閉嘴。」
「……」
顧韞竟然開始向著這個野男人了,憑什麼?就因為他打架打輸了嗎?段珩息心裡委屈,但是不說。
很快對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顧韞收好藥箱,又去衛生間淨了手。
「一會兒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顧先生,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顧韞不理會他,轉頭看向段珩息。
「吵也吵了,打也打了,既然鬧夠了,段公子還請回吧。」
「我……」
「你要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了。」顧韞的耐心耗盡了,惹怒顧韞的後果很嚴重,段珩息不想試一下,立馬正襟危坐,不挑事了,也不陰陽怪氣了。
「你要是缺廚娘我可以把小莉派過來,或則你喜歡那家餐廳的味道,我給你把廚師雇過來。」
段珩息經過這數次受挫,終於總結出了血淚的教訓,跟顧韞說話不能頤指氣使,要輕聲細語好好問他,否則只會引起顧韞的反感。
「不用了,符陽足夠了。」
「這個男人你了解嗎?他從哪裡來你知道嗎?以前做過什麼你知道嗎?萬一他是潛逃的罪犯呢?」
「……」
符陽:你才是罪犯,你們全家都是罪犯。
「就算他是好人,媽會相信嗎?要是媽知道你跟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天天住在一起,你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嗎?」
「……」顧韞隨便一想就知道,這事要是被顧母知道了,他會被煩死。
「而且這清和公寓也住了不少圈子裡的人,沒準那天就看見你和符陽在一起,回去再傳出點風言風語,顧家的生意怎麼辦?段家你怎麼交代?」
「……」
「還有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他每天趕過來給你做飯多浪費時間,沒準就因為什麼事耽誤了,比如你看今天他到現在都沒給你做早餐。」
符陽:你以為沒做早餐是因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