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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弗朗維一案的調查公告。」
這份公告引起的轟動絲毫不遜色於剛剛的幾條,裡面詳細附上了蟲星主腦重審對比後的源視頻文件信息,雄蟲相關案件的調查小組總負責蟲涉嫌造假重要資料——連那些原本並不是很在意弗朗維一案的蟲族都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直接關係到蟲星政府一系列部門的公信力,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敢肆無忌憚地造假,還有什麼是這些部門不敢做的?
擁有資格向主腦發出重審申請的蟲寥寥無幾,誰能保證這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在那些普通蟲沒有看到的地方……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
這註定是整個蟲族都無法安然入睡的夜晚。
在瓦爾一步步的引導下,普通蟲族的怒火燃燒至科爾斯林的身上只是時間問題。
星網上鬧的轟轟烈烈沸沸揚揚,燕眠初作為引發這一切的導火索卻只是隨意地看了幾眼。他這里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忙,光是雄蟲最基礎的登記檢查就要花費不少時間,具體的落戶及雄蟲福利待遇及社會必要事項等等也都需要詳細了解。
燕眠初心裡隱約有了一個想法,面上對著這些熱情過頭的蟲卻沒有絲毫異樣,他壓制了部分精神力簡單做了一系列最基礎的等級查驗,短短几日雄保協會前前後後進出了數十次的醫療中心。
瓦爾看起來嚴肅正經一本認真,實則是只極會操縱輿論的蟲。
燕眠初也不知道他是天性如此還是這些年間特意學習了解了這些東西,星網上的輿論在他的引導下起伏跌宕的,他極喜歡通過給出一些線索讓蟲自行「揣測」出一些東西,而後一步一步放出對應信息讓蟲族們論證自己的觀點,直接導致了接連數日星網首頁都掛滿了這些內容。
燕眠初的檢查信息中也有少許內容在得到了雄蟲的允許後被故意泄露出去,雄蟲近乎完美的數據更是直接讓蟲族陷入癲狂。
但雄蟲一直在醫療中心中被密切保護著,連個官方帳號都沒有註冊,雌蟲們除了在星網上發瘋外根本沒有能表達的空間和渠道,最後這股激動便都轉化為怒火朝著科爾斯林家族去了。
可想而知這段時間科爾斯林和其他幾個家族的蟲過的有多困難。
「瓦爾盯了他們上百年,許多科爾斯林大公自認為解決的極其隱蔽的無蟲知曉的事情他手裡其實都有證據,比如弗朗維一案——」。
「那枚徽章對斯卡爾非常非常重要,被他作為信物贈送給了瓦爾,但後來原第一軍團長死亡瓦爾接任這一職位,或許是斯卡爾覺得無顏面對自己的『朋友』了,到最後他也沒能開口將徽章要回。」
「在瓦爾沒成為第一軍團長前徽章就已不在斯卡爾的手中了,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燕眠初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在終端上敲下了幾行字:「瓦爾一直盯著斯卡爾的一舉一動,在他們離開案發現場後瓦爾偷偷潛入了進去,徽章是他親手放在現場等著被其他蟲發現的。」
所以明明有不少蟲曾在斯卡爾的身上見過那枚徽章,三年間卻都安靜沉默毫無反應,而在三年後集體站出來指證斯卡爾。
這也是瓦爾計劃好的。
「你和我說過,科爾斯林大公這些年間玩弄了不少雄蟲。」燕眠初揉了揉余的發尾。雌蟲剛剛從醫療艙中出來,現在的他每天都要固定在醫療艙中躺上三個星曆時被注入大量延緩等級跌落的營養液,比起治療這更像是對雌蟲的折磨——整整三個星曆時的注入量只夠他身體一天的消耗,這樣的注射只能勉強吊著他的等級暫時不再跌落。
三個星曆時對以前的雌蟲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軍雌、尤其是特殊部門的軍雌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甚至能幾天幾夜一動不動,但如今的余只是躺了這麼一會兒,手腳就都已經酸麻到動彈不得了。
燕眠初將他在醫療艙中壓的亂七八糟的頭髮一根根捋順,雌蟲安安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他不由得嘆息一聲:「好乖啊。」
「可能是低級雄蟲玩夠了覺得不夠刺激吧,科爾斯林竟然將手伸向了高等級雄蟲,蟲星上也不是沒有家族共夫的雄蟲家庭,弗朗維家就是其中一個。」
「弗朗維家族的勢力遠不如科爾斯林,但這些年憑著弗朗維這名雄主的存在發展極快,科爾斯林大公用幾份商業合同和弗朗維的雌君交易了雄蟲的數個夜晚,後來發生了些事情,導致科爾斯林對弗朗維家族下了殺手。」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燕眠初不想對余多說,總之就是雌蟲雄蟲之間最常發生的事。
科爾斯林大公是只某方面不太正常的雌蟲,否則也不會活活玩死了那麼多體能不行的低等級雄蟲,弗朗維家的雌君本以為就是幾次單純的日常運動,但沒想到……可能是科理爾斯林大公第一次玩到A等級的雄蟲,過度興奮和刺激下一不小心就失了控,最終導致弗朗維這只雄蟲身上落下了無法挽回的可怕損傷。
不能讓雄蟲保護協會和主星系統知道的損傷。
再後來就是弗朗維家族的雌蟲敲詐勒索威脅恐嚇、科爾斯林大公當然不願意被這一家吸血蟲盯上,鬧到最後無法挽回最終直接痛下殺手將當時別墅內的所有蟲全部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