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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黑狗正要解釋這湯里有滋補的藥材,就見汪瑩瑩一臉便宜沒占夠急匆匆開口:「喝啊,這是好東西呢,估計這一碗湯也得好幾百塊。」

  那男的「哦」了一聲,皺眉一口氣全喝下去了。

  宋如濁和張黑狗立刻鬆懈了下來,不想再裝,倆人都耷拉著臉。

  可汪瑩瑩還期待著高級廚師烤出來的高級牛排呢,殷切地看著張黑狗問:「主廚,可以開始上餐了嗎?」

  張黑狗沒有回答,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男的,片刻後,那男的突然發出了一聲悶哼,而後立刻站起來喊道:「廁所在哪?」

  幾人都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回答,把男的直接就衝出了包廂,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汪瑩瑩愣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懵了。

  「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張黑狗吸了一口氣,說,「你那網友不是說,施術者吃下了解蠱藥第一反應是嘔吐嗎?」

  宋如濁也很急:「對啊,怎麼是這個反應?不是說沒有蠱蟲的吃了這個藥才會拉肚子,拉到脫水嗎?」

  說完以後,宋如濁和張黑狗都沉默了。

  半晌,張黑狗小心說:「藥用錯了?」

  倆人對了一遍方案和用藥,都沒有錯。

  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汪瑩瑩老公沒有給汪瑩瑩下蠱?還是說牧九淵給的資料沒有經過驗證,其實是不準確的?

  趙凱絲也急了,忙問:「怎麼樣了?瑩瑩的蠱是不是沒法兒解?」

  宋如濁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沒開口呢,汪瑩瑩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沒法吃飯了。」汪瑩瑩拿起自己的包,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老公他突然不舒服,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聚。」

  說完汪瑩瑩就跑了出去。

  張黑狗也快步跟了出去,很快又皺著一張臉回來,說:「我說怎麼跑那麼快,那小子沒憋住拉褲-襠里了。好傢夥,得虧沒噴射到人餐廳地板上,不然這清潔費都得一大筆。」

  宋如濁:……

  趙凱絲:……

  仿佛聽張黑狗說了一段有味道話。

  宋如濁呼了一口氣,說:「凱絲姐,你等我一下,我們驗證一下我們的方子,很快的。」

  說完,宋如濁趕緊給牧九淵發去了消息詢問,牧九淵也很快回了。

  [牧九淵:反正我的資料沒問題,我是在專業的論文文獻里看的,筆者是有名的民俗學者,做了很久的調研,拿到的都是快失傳的正統湘西蠱術。理論是沒問題,實踐有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可以找一位湘西仙娘諮詢。]

  宋如濁看完消息,立刻把牧九淵給他們的資料發給了芸姐,請芸姐聯繫一下特調組總部,在全國範圍內找一找湘西懂下蠱的成員。

  過了半個小時,還真找到了一位湘西的老仙娘。她給的反饋是,這個方案里的用藥和手法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了,但都是對的,宋如濁他們的操作手法也無誤,應該沒有算錯。

  那這樣看來,可能……汪瑩瑩體內有蠱蟲,但可能不是情花蠱,他老公不是施術者。

  趙凱絲聽宋如濁說完這一句以後,徹底石化,她瞪圓了眼睛毫無聚焦地呆了很久,才終於艱難地開口說:「所以說,汪瑩瑩她上趕著要養這個廢物男人,甚至不惜吸爸媽的血來養這個男人,不是因為中蠱,而是因為她自己發癲?」

  宋如濁和張黑狗一起點頭。

  趙凱絲咬牙,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個她一直不敢面對的事實:汪瑩瑩找到爛人沒有任何外部原因,就是她自己的錯。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能對一個街溜子情根深種,說明她認同街溜子的世界觀,她本身就是個叉燒,才會找到這個垃圾。

  趙凱絲想到這些的時候,嘴唇不受控制地發抖,滿臉的失望和憤怒。

  宋如濁輕輕拍了拍趙凱絲的後背,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

  張黑狗捋了下鬍鬚,說:「居士,你放寬點心,說實在的,戀愛腦比中蠱可怕多了,中蠱有得解,戀愛腦沒救。只是那年輕小伙子有點冤,白瞎一條褲子。」

  趙凱絲怒一拍桌,道:「他冤個屁!一個好吃懶做的蛀蟲,他本來就是打著吃汪瑩瑩家絕戶的算盤來的,還間接吸了我那麼多血,拉個三天三夜都是他活該!」

  宋如濁連忙拍著趙凱絲的後背說:「是是是,你說得對,彆氣了。」

  張黑狗道:「是啊,這種朋友斷了對你自己也有好處。可是,如果那個男的沒給你們朋友下蠱,你們朋友體內還是有一隻蠱蟲啊,哪來的?」

  宋如濁看著趙凱絲難受的樣子,道:「這個回頭再細查。」

  趙凱絲沒聽他們嘀咕,獨自難受,失魂落魄地說:「可是……我真的覺得很痛苦,哪怕罵她、恨她都沒用,我還是傷心。明明之前我送瑩瑩房子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以後我倆老了,就約上幾個姐妹一起在那兒養老,可轉頭她就把那房子裝修好用作她和那男的的婚房……」

  張黑狗的下巴都要掉了,眼珠子瞪大看著趙凱絲。

  趙凱絲看著張黑狗的眼神有點嚇到,退了一步迷茫地說:「怎、怎麼了?」

  張黑狗說:「你說你買了什麼送她?」

  趙凱絲道:「就老家的一套房子啊……一個小別墅,也就三百多萬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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