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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寢殿,他便哼哼了兩聲,「王爺,我就不需要罰抄了吧。」

  咱倆誰跟誰,我又不是需要繼承大統管理國家,繼續當廢物躺平不拖後腿就好了嘛。

  凌硯行竟意外的好說話,「倒也可以。」

  解下束袖,他脫了寬袖外袍,只著了一件圓領黑衣,英俊的臉上帶了一些冷淡的笑意,眉眼鋒利,皮膚白皙緊緻,歲月還不曾在這張上天的傑作上留下的痕跡。

  沈木魚又笑了,就知道靖王最喜歡他了!

  鬱悶一掃而空,他噘起嘴湊了上去貼著他。

  凌硯行居高臨下的瞧著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接住了少年主動的吻,一手扣住沈木魚的腰,一手捏住他的褲腰,在哪細膩的皮膚捏了把。

  沈木魚身後一涼,不自在的扭了扭,小聲哼了哼,任他去了。

  然而本以為靖王只是摸摸,至多就是捏他著把玩一番,他卻忽的察覺到凌硯行又將手拿開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下一刻,一巴掌落了下來。

  不輕不重,聲響清脆,比起傳來的痛感,顯然還是像個孩子犯錯似的被扒了褲打屁股的認知更讓他感到羞恥。

  「唔!」

  沈木魚跳了起來,卻被靖王預判,早早的扣住他的腰,鼻間哼笑出聲,將人抱住。

  「啪!啪!」

  連續落了三下,這下是真的有些火辣辣的疼了。

  沈木魚瘋狂掙扎,側開了頭,往後縮起脖子,耳根泛起一層緋色,大驚失色的瞪著眼珠子,「你,你!」

  凌硯行抱著人便扭送上榻,在那打疼的地方輕揉了揉,拍了拍,捏了捏,做餡餅似的。

  「膽子愈發大了,若是陛下在宮外遇刺,你們沈家這些年的傳宗接代,是白傳了。」

  沈木魚經由他一點,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險些忘了凌之恆是皇帝,不像普通的朋友,如果被他帶出宮不小心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都罰了他最討厭的抄書了,也不能這麼打他……那什麼呀!

  他不要面子的嗎!

  沈木魚知錯的應了一聲,小嘴依舊噘的老高,一邊低頭認錯,一邊偷摸伸手,企圖把褲子提上。

  凌硯行捏著他的兩隻手,又在紅了的臀上愛不釋手的捏了兩把,「罰抄免了,下不為例。」

  那感情好。

  沈木魚頓時覺得被打兩下也沒什麼大不了,一本禮記少說也有五千字,挨的這幾下打,又不疼。

  反正他在靖王這裡,也已經沒臉了。

  沈木魚沒脾氣的又抱住靖王蹭了蹭,心道枕邊風還是有用的,但只對我自己有用。

  「陛下被嬌慣壞了,日後少帶他玩鬧,五年之期,岳父盯本王盯的可緊極了。」

  沈木魚被這聲「岳父」叫的耳根子滾燙,隨後想到靖王為了讓沈老頭鬆口答應過的事,五年內要將朝政大權全還給凌之恆,他確實不該再帶著凌之恆偷偷玩了。

  王爺在為他們的幸福卯足全力,他卻偷偷給他放氣。

  沈老頭可不是好糊弄的,到期了靖王要還攝政,只怕他今年人頭保住,五年後還得再上演一出暗殺奪權滿門抄斬!

  沈木魚嚴肅起來,握拳保證:「我一定監督陛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對不起了陛下,要怪你就怪我爹吧!

  凌硯行滿意極了。

  哄著沈木魚睡下,他又悄然起身,披著外衣出了寢殿,偏殿依他的吩咐燭火未熄,凌硯行提燈走到案邊,腦海中還是揮之不去的少年羞澀俊秀的臉龐,斂了斂眸,彎著嘴角磨墨。

  罰了便是罰了,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他不願寫,便只能夫君代勞了。

  凌硯行眼角中的冰山柔成了水,沉默的執筆在紙上落下規整的「禮記」二字,靜下心來默寫。

  .

  次日,凌之恆被送回了皇宮。

  他嘗到了撒嬌叫未過門的皇叔母帶他出宮成功的甜頭,便纏著沈木魚叫的親切。

  若非提前一日沈木魚受到靖王的指點和訓練,只怕這會又該被捧的暈暈乎乎,叫凌之恆得逞了。

  一連三日,沈木魚都沒被小皇帝帶進溝里,凌之恆見此道行不通,便只能放棄了僥倖的念頭,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沮喪的不行。

  乖乖等到了花燈節,凌之恆勉強在自己親皇叔那過了罰抄拷問的關,這才又一次能換上常服,允許出宮。

  大周的花燈節已有幾百年的歷史,又臨近年關,氛圍已同春節一般熱鬧,即便是養在深閨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這一日也會盛裝打扮,來護城河放一盞花燈,祈求真命天子早日到來。

  朱雀大街已掛的滿是花燈,白日未點蠟,但那些形狀各異的花燈卻依舊漂亮極了,看的人挪不開眼。

  白日帶著凌之恆買了一圈,他們又遇到那位賣糖人的小販,小販瞧見這三人頗有印象,只是這回不似上回摳搜,掏出來的是一錢碎銀子。

  年關到了,富貴人家也該打賞點了。

  小販大方的準備給他們多用些糖畫的厚實些,收了銀子,卻聽見那穿著錦緞的小氣男人的說,「只要一串,小魚樣式,多謝。」

  「……」半年過去了,還是摳比!看來他今日得自己漲價了!

  「再來一個老虎的。」男人邊上模樣俊俏面色紅潤的少年脆生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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