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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後者沒收到暗號,待低下頭行了禮見過皇帝和王爺,就將眼珠子就黏到靖王身上。

  王爺,嘿嘿。

  「咳。」凌之恆小心翼翼瞧了眼靖王,沖沈木魚咳了咳。

  沈木魚還不知道危險,湊到靖王身後方,對著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嘿嘿。

  凌之恆:「……」

  靖王顯然十分受用,伸手將沈木魚胸前的一縷頭髮撥到身後,「來的正好。」

  沈木魚:「啊?」

  凌之恆無聲的搖了搖頭,幸災樂禍的看他:你完咯!

  沈木魚同小皇帝視線相交,警鈴大作,頓時想跑,奈何被靖王預判了動作,勾著脖子抓了回來,被單手禁錮住了。

  「這位是右千牛衛將軍江絮江將軍,從今日起巳時來教陛下練武。」

  教了陛下就不用再教他了吧,沈木魚縮了縮脖子,討好的扯了扯靖王的衣袖,不想上體育課。

  凌硯行並不理會他小貓撓癢似的小動作,捏了捏沈木魚身上二兩肉,對著江絮頷首:「他身子弱,照著陛下的要求來便可,辛苦將軍。」

  江絮抱拳:「王爺客氣了。」

  沈木魚沒想到靖王行動力這麼快,說要給他找師傅這就立馬安排上了,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

  身體抗拒,奈何後腰被輕輕推了把,向著江絮踉蹌的走了一步,他只能不情不願的輕輕喚了聲「江叔」。

  凌之恆捂嘴偷笑。

  沈木魚癟了癟嘴,簡直快要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摸靖王胸肌了!小氣鬼!

  離午膳還有段時間,江絮便照著靖王的意思,在養心殿的殿前帶著兩人先適應適應,教他們扎馬步,恰好靖王在若有不合適的地方也好直接調整。

  凌之恆有些底子,扎馬步倒是不難,但沈木魚可就遭了,本就身子骨弱,瀋陽愈捨不得送他去學武藝,整日嬌生慣養的寵著,雙腿岔開半蹲沒多久,兩條腿抖如篩糠,可憐巴巴的像靖王求救。

  靖王眼皮顫了顫。

  沈木魚眼巴巴的望著他,仿佛眼中只剩下靖王,眼底的可憐都要漫出來了。

  額頭逐漸冒出一層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幾顆順著眉峰落在濃密的睫羽上,輕輕一顫,便如淚珠般落了下來,沈木魚眼中酸澀一片,嘴巴便委屈的噘的更高,白皙的皮膚照著太陽,像珍珠般細膩發光。

  沈大人嬌生慣養的愛子,當真是吃不了一點苦。

  凌硯行蹙了蹙眉,心道自己算是栽這小子身上了,受不了沈木魚撒嬌般綿軟的目光,過去將人拎了起來。

  「嬌氣。」

  「哪有。」

  沈木魚被罵了也不生氣委屈,反而嘻嘻哈哈的沖靖王討好的眨眼。

  差點錯怪靖王了,他還是在意我的死活的!

  蹲了一刻鐘的腿還酸軟著,沈木魚站不穩,就順著靖王架著自己的胳膊將半身重量靠了過去,環住男人幹練緊緻的腰。

  「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了。」

  靖王低頭瞥了他一眼。

  沈木魚抬頭嘿嘿道,「胖了到時候王爺心裡該放不下我了。」

  空著的那隻手恰好能捏個愛心尖尖,狗腿子似的遞了上去。

  凌硯行吃死他這一套,捏住沈木魚的手指順勢牽過,另一隻手捏了捏那張伶牙俐齒的嘴,低聲罵道:「在你眼裡本王倒是心眼小。」

  「練還是得練,累了就歇,不許偷懶,待本王南巡迴來,若還這懶散無力,小心你的屁股。」

  沈木魚嚇得緊了緊自己的臀,眼神閃了閃,後知後覺咀嚼理解靖王話中的意思,猛的抬頭,「王爺要去江州?」

  「嗯。」男人點頭,隨後低聲補充了一句,「短則一月,慢則半年。」

  半年後回來豈不是就一下子快進到了沈老頭派人暗殺被扣謀逆黑鍋滿門抄斬的劇情!

  沈木魚逐漸睜大眼眶,語氣有些急切懇求:「能帶我一起去嗎?」

  不管是一月還是半年,變數都太大了,先不說沈老頭誤會他和靖王搞基,萬一怒從心中起提前刺殺,就說這齣差途中靖王遇到別人一見如故,把他這條狗腿子忘了怎麼辦!

  何況隨著靖王去江州,豈不是不用被拉著扎馬步了?

  在江州多住些日子,靖王知道男風引進京城的消息豈不是更晚了?他還有好多土味情話沒說呢!

  簡直就是一箭四雕!

  可真是太聰明了沈木魚!不愧是你!

  沈木魚殷切的抓著靖王的腰帶,「我保證不添亂!」

  江州水亂災民遍地,此行可不是遊山玩水去的,比不上待在京中舒適,若非此事牽連甚廣,凌硯行也不會路遠迢迢親自前去,沈木魚這副模樣落在靖王眼中,儼然成了情到深處不舍分離。

  凌硯行受用極了,但也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慾叫著嬌氣的小少爺跟去吃苦,「此行危險,在京城等本王,本王會儘快迴轉。」

  沈木魚卻急了:「我不怕危險!你不在我才危險呢!」

  凌硯行一臉沒得商量的冷漠,這回任沈木魚撒嬌懇求都無動於衷。

  歇了會,沈木魚又被催促去扎馬步,扎了歇,歇了扎,半個時辰過去,一點汗都未出,凌之恆卻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龍袍濕透,心中委屈,又不敢直接說他皇叔偏心,默默的去寢殿換衣裳。

  靖王叮囑了江絮幾句,替沈木魚討了個隨時休息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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