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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倒是不重,在軍營比這重的東西他每日都要舉成百上千次。

  只是喝多了酒傷身,夜亦深了,再折騰下去,他明日就不用早朝了。

  才當著朝臣的面收了使臣的美人,凌硯行不用想,他若是缺席一日,那些附庸風雅的老東西能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凌硯行捏住少年的下巴,把他的嘴扯開。

  沈木魚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將本就粉嫩的唇瓣舔的水光盈盈,更像剛清洗完等待品嘗的櫻桃。

  尤其是那張俊俏意氣風發的臉蛋上滿是單純和茫然,酡色從耳根蔓延散布整顆腦袋,紅彤彤的,清澈的黑眸仰望著,含著半汪水色,眼尾更是濕漉漉的紅到了極致,在燭火的搖曳下生出了那麼一絲媚態。

  鳳眸逐漸變得晦暗不明。

  凌硯行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來,捏著沈木魚下巴的手緩緩用力,讓對方把嘴張的更開。

  二十六歲的年紀,早已經不是會整日將情啊愛啊掛在嘴邊的毛頭小子。

  獨屬於少年人的青澀隨早已不知不覺的褪去,留下的只有成年人最直接的欲.望。

  腦海中閃過幾頁那本花花綠綠小冊子中的畫,靖王居高臨下的眯著眼,此刻深深的覺得,這張嘴裡能含點別的東西。

  光是想想,渾身的血液便逐漸沸騰,呼吸愈發粗重,欺負沈木魚的場景在腦中不斷浮現,甚至更加過分……

  最終凌硯行閉了閉眼,靠著沈木魚他爹昔日上諫三撞大殿的英勇事跡,逐漸壓下了體內躁動。

  中書令若是吊死在靖王府門口,民心難平。

  把同僚年僅十七唯一的兒子勾走,這件事情確實是他理虧。

  凌硯行想到那「老丈人」,深深吐出兩口濁氣,挪開視線,將碗裡的調羹拿掉,單手端過醒酒茶遞到沈木魚嘴邊,捏著他的下巴給人灌了下去。

  沈木魚喝不下,但潛意識覺得有把刀懸在脖子上,腦袋和喝茶只能選一個,於是一邊乖巧的被灌,一邊噘著唇偷偷吐掉一些。

  凌硯行胸口的金蟒刺繡逐漸濕了,溫熱的茶滲進裡衣,那一塊的皮膚都暖乎乎的。

  凌硯行:「……」

  眉眼壓了壓,凌硯行不和醉鬼一般計較。

  一碗醒酒茶見底,靖王便簡單粗暴的捂住了沈木魚的嘴阻止他暗度陳倉偷偷吐掉的動作,一手穿過少年腰後,半拖半挾的將人拎到湯池。

  沈木魚還是牢牢的攀住靖王的胳膊,眼前重影的影子逐漸有鼻子有眼起來,他拉遠距離,想了想,歪頭叫了一聲:「靖王?」

  靖王脫掉外袍,譏諷的應聲:「難為你還認得本王。」

  沈木魚嘿嘿笑了起來,鬆開手後更像是小雞仔似的被他夾在胳膊下提著,匆匆的往袖子裡翻找:「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被酒浸泡過的嗓音也是分外的嬌,清脆中帶著些軟,比宮中樂師彈奏的曲子好聽。

  凌硯行一邊卸著腰帶一邊斜眼看他。

  沈木魚見靖王望過來,笑容猛然闊大,從袖子裡里掏出兩根交疊的手指:「嘿嘿我的真心!」

  意料之中。

  靖王哼笑了一聲,醉的不清,這把戲倒是記得深刻。

  靖王難得配合的把那屁大點的心捏住,順勢攥住沈木魚的手腕將他往湯池邊上的浴桶那帶了幾步:「去沐浴。」

  「哦。」沈木魚大腦遲鈍的轉起來,低著頭搖搖晃晃的解衣服。

  確保醉鬼現在不會投「桶」自盡一頭栽進水裡,靖王將兩人的衣服拿出去掛到架子上,又從衣櫥找了兩套新的褻衣回來。

  沈木魚脫完衣服,盯著到自己小腹的浴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隨後摸索著桶壁,根本沒瞧見邊上的小台階,跨腿將腳架在桶上,企圖翻牆似的翻進去。

  凌硯行進來便瞧見他門戶大開,臀大肌一抖一抖的用著力,最後一個咬牙緊繃,「噗通」一聲砸進水裡。

  靖王看的眼皮直跳,大步上前把沈木魚的腦袋從水裡拎出來,但少年的眼睛和鼻子還是被嗆得通紅。

  沈木魚可憐兮兮的噘起嘴看著他。

  大拇指指腹輕輕抹掉了他臉上滑落的水珠,摩挲著手中細膩的皮膚,凌硯行低低笑了聲。

  「該。」

  沈木魚不可置信的瞪他,更委屈了,嘴翹的更起,能掛起整個靖王府。

  靖王捏了捏他鼓起的腮幫子,把乾淨的帕子和裡衣放到一旁,還是不放心這小醉鬼,乾脆撤了浴桶和池子中間那一扇屏風好隨時盯著,才脫了黑色的外袍下水。

  脫衣那瞬露出平日裡里三層外三層的被衣裳包裹住的寬闊脊背和手臂肌肉,不壯,卻顯得分外有力量。

  白皙的背部有幾處顯眼的刀痕,雖像是破壞了美玉的裂縫,瞧著有些醜陋,但在同為男子的沈木魚看來,無疑更像是勳章。

  沈木魚看的眼睛都直了。

  感覺靖王不穿衣服更帥了怎麼辦!

  靖王感受到背後有道炙熱的視線盯著,心中笑罵了聲還是個小色鬼,不過男人被人崇拜的心理得到滿足,他並未阻止沈木魚光明正大的饞他身子,大方的靠在池邊泡澡。

  待薰香燃盡,靖王催促沈木魚擦乾出來。

  沈木魚狡黠的眨了眨眼,打著小主意,草草擦了幾下,就披上那套黑色乾淨的褻衣,匆匆扭頭想偷窺凌硯行,然而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從池子裡起來,沈木魚扭頭那一剎那,被掐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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