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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木魚看呆了一瞬,心跳漏了半拍。

  回過神來看到嘴邊的酒,冷靜的大腦逐漸暈暈乎乎,渾身上下都泛起了絲絲甜蜜愉悅。

  靖王這是擔心他空腹喝酒傷胃,專門提前讓他吃個餃子墊墊肚子嗎?

  他現在真是打心眼裡在意我了,還會擔心我空腹喝酒傷身體呢!

  要知道原身的那些二世祖朋友,只有謝觀雪才會關心一下他喝酒前吃沒吃東西呢!

  凌硯行低頭便看到沈木魚張大眼睛嘟著嘴,當真成了魚池中吐泡泡的錦鯉等著投喂,展了展眉,掐著他的兩頰將兩片唇瓣中間的洞擴大,隨後端著酒盅餵了進去。

  小錦鯉艱難的合上嘴砸吧,眼睛彎彎:「吼喝。」

  見沈木魚臉色正常,凌硯行徹底放心了,斟酒加滿,又是一杯送了過去。

  沈木魚吸溜喝了。

  一連餵了三杯,男人這才盡興,愉悅的胸腔發出低沉爽朗的笑,鬆開了沈木魚的臉。

  沈木魚當即禮尚往來的將酒加滿,殷勤的懟到了靖王唇邊,「王爺,我敬您。」

  靖王低頭瞧了瞧對方飲過的酒盅,眸色閃了閃,伸手將把酒盅接過來,頓了頓,順著他喝過的地方一飲而盡。

  沈木魚捧場的豎起大拇指:「王爺真是海量啊!」

  「彼此彼此。」

  「不僅海量還謙虛,要是能禮尚往來就更好啦。」

  靖王揚眉,只當是沈木魚沒親手餵進他嘴中的暗示,正要笑罵打壓一下他這圖謀不軌的心思,沈木魚卻湊了過去,擠眉弄眼賊兮兮的說:「我只和你那麼好,王爺你要不要往來一下?」

  若是靖王還是使臣覲見前的靖王,聽著這話無非就是激起一陣詭異的惡寒,隨後把人捏住嘴逗趣嘲笑一番便罷了。

  但如今靖王不僅知道男人和男人相愛實屬正常,甚至能和男女一般共赴巫山,加上前不久確定了沈木魚的直白愛意,此時再聽到這話,神情便一下子莫測了起來。

  這可算是明晃晃的邀請了。

  簡直急不可耐。

  凌硯行意味深長的將目光落在沈木魚那張帶著幾個指印的臉上,「往來?你想如何往來,嗯?」

  沈木魚被他的嗓音燙了耳朵,心裡泛起嘀咕:不愧是原著開後宮的大男主,性張力真是拉滿了,我要是女生這回指不定被迷的七葷八素以為他在說什麼暗示呢。

  沈木魚腳趾蜷了蜷,被高一頭的男人近距離咬耳朵問話止不住緊張,繃直了身體,吞咽了一口口水,低下頭輕輕道:「請我吃麵行不行?」

  凌硯行看不見沈木魚的臉了,只能看到他後腦勺上濃密的青絲和兩隻紅透了的耳朵。

  對方一向不走尋常路,聞言靖王略加思考,表情愈發微妙。

  到底不是毛頭小子了,幾個男人聚在一起,免不了要說些下流的話,凌硯行貴為王爺執掌朝政大權,更是免不了應酬,自然是沒少聽過。

  他第一次那麼配合沈木魚的花招,問:「什麼面?」

  沈木魚都準備好自問自答了,沒想到靖王把自己當自己人之後連梗都會接了,心頭狂喜,克制住嗓音,羞澀道:「好想和你見面,嘿嘿。」

  凌硯行:「……」

  意料之外,但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荒謬的猜測讓凌硯行自己都感到荒唐,閉了閉眼,氣笑了。

  沈木魚的目的只是討好靖王,再宣告自己只和他玩只和他好的意思,至于靖王會不會回答自己,這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說完自己不帶任何情字愛字的「土味情話」,表了一波真心,沈木魚就拿起酒壺倒酒了。

  給靖王的倒滿,輪到自己時,看著空空的桌面陷入了沉思。

  咦,他的酒杯哪去了?

  沈木魚懵了,仔細復盤,才發現剛才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的杯子給順手敬出去了!

  靖王喝了他喝過的酒杯!

  沈木魚雙眸錯愕呆愣的睜大,抿了抿唇,打算偷偷把自己的杯子暗度陳倉偷回來——靖王有潔癖,連京城第一大酒樓的天字一號房中的水都嫌髒,要是發現不小心喝了他喝過的杯子,友誼的小船今天晚上不翻也得顛上幾顛。

  然而等沈木魚用視線去鎖定靖王面前哪只酒杯是他的時候,卻驚悚的看到他面前的桌面上只有一隻孤零零的白玉酒盅!

  哎?杯呢?!

  沈木魚錯愕的環視,最終在靖王的正對面——背對著門的位置面前,發現了另一隻孤零零的白玉小酒盅。

  眾所周知,酒盅是不會自己長腳跑的,除非它一開始就在那裡。

  沈木魚呆愣住了,被「我剛才原來一直都和靖王在用同一個酒杯」以及「靖王明知道是我喝過的還一口悶了」這兩個想法驚的瘋狂吞咽口水,張了張嘴,驚掉了下巴。

  和靖王的關係這一天就像是做過山車,早上他們還冷戰著呢!

  難道靖王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還是說明天自己要人頭落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過了今晚他就要臨行?!

  沈木魚不敢確定,無法冷靜,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坐姿調整的端正筆直,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王……」

  張開的嘴只來得及吐出半個音節就被男人的話蓋了過去:「後日到休沐,本王都會進宮。」

  什麼意思?

  沈木魚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想又想,眼眸張大,又不太敢相信這是回自己那句沒有營養的土味情話,軟聲問:「是有要緊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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