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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木魚想到凌之恆那張可愛的小臉,還有股背著好朋友和別人偷玩的心虛,不過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和靖王冰釋前嫌,又把要替凌之恆說情的嘴閉上了。

  對不起了陛下,等我和你叔關係再穩固點再帶你一起玩!

  沈木魚在心裡和凌之恆懺悔了片刻,當即就把好友拋到腦後,那雙一閃一閃的黑眸止不住往靖王身上瞥,嘴角情不自禁的咧開。

  凌硯行閉著雙目感受到一股炙熱的視線,唇角微微動了動,「唰」的睜眼,將偷看自己的少年當場抓包。

  沈木魚被抓臉紅了紅,立刻坐的板正,抿了抿濕潤淡粉的唇瓣,像是不太好意思開口般小聲道:「有點口渴,想喝東西。」

  凌硯行頗為防備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沈木魚眨了眨自己無辜的雙眼,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仿佛真的只是渴了。

  凌硯行便移開目光,淡淡道:「出宮買。」

  沈木魚卻搖了搖頭。

  凌硯行見狀,心中那股不安便又重新升了起來,移開的雙眸再次落回到沈木魚的頭頂上,警惕的眯了眯眼。

  沈木魚兀自一笑,低下頭,兩張唇瓣上下一碰,手指已經伸出了一半比了半顆愛心,卻在發聲之際驀然被男人捏住了雙頰,將那即將說出口的土味情話和比出的愛心捏了回去。

  「嘰!」

  沈木魚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被迫金魚吐泡泡似的噘著嘴,控訴的看向靖王。

  凌硯行淡淡的發出一聲譏誚,指尖捻了捻,輕而易舉的將沈木魚的話揉碎,順道將他一貫出其不意的嘴給捏扁搓圓了。

  沈木魚只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用眼神保證他這一路都閉嘴不說話了。

  凌硯行又捏了兩把,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對方。

  知道沈木魚是在裝渴並不是真的渴,凌硯行在鬆手之際用另一隻手從腰間摸出一顆小紅紙包,單手解開包裝,將裡面白色長條的糖冬瓜塞進了沈木魚的嘴巴。

  沈木魚品嘗到一絲甜味眼睛都亮了一瞬,受寵若驚的將靖王賞的皇帝御用零嘴卷進了腮幫子,頂著臉上三五個指印,乖乖的吃自己的東西去了。

  靖王捻了捻被少年舌尖濕濡的指腹,看了眼那張正嚼吧嚼吧的兩瓣嘴,眸色暗了暗。

  馬車一路出了宮門,直達城郊外的蘇樹林。

  靖王府的侍衛早早奉命從馬廄牽了靖王的坐騎和一匹溫順的小馬駒,待靖王下了馬車,便識趣的趕著馬車去了樹林外等候。

  沈木魚跟著靖王下了馬車,看到兩匹吃草的馬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原本以為靖王只是逗他玩的,出宮是另有吩咐,沒想到日理萬機忙的連軸轉的靖王竟然真的要擠時間教他騎馬!

  攝政王親自教他騎馬!

  他們的關係已經潛移默化好到這個地步了嗎!

  也對,畢竟他們也算是已經抵足而眠過了呢!

  沈木魚光是想想就一陣激動,畢竟靖王要是真的和自己關係不好,不把他當兄弟,怎麼可能擠自己寶貴的時間教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騎馬。

  他只是嘴上損了點,心裡肯定超級在意我!

  沈木魚挨著靖王站著,心裡美滋滋,眼前的林道仿佛變成了他和靖王友誼的康莊大道,那匹小馬駒更是成了他和靖王走向康莊大道的交通工具,甚至因為太過興奮,連脖子和面頰都漲紅了。

  凌硯行靜靜的看著他變色,沉默的看了一眼兩匹馬,神色古怪了一瞬。

  沈木魚沒發現靖王探究的目光,指了指小馬駒,克制著嗓音,矜持的明知故問:「王爺,我騎這匹嗎?」

  少年俊秀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指痕印,因為泛紅的臉頰而變得愈發的紅,卻絲毫不顯滑稽,反而有股想讓人繼續揉碎的欲望,那雙小狗般的黝黑眼眸更是靈動的眨著,根本叫人不忍心拒絕。

  凌硯行努了努下巴:「騎那匹。」

  沈木魚樂呵呵的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到了小馬駒旁邊高了一個小馬駒的大黑馬,懵了。

  靖王的坐騎比之尋常拉車的馬匹要健壯高大許多,一看就是精心照料,即便不騎也經常放出去跑的馬。

  沈木魚能想像到騎上去會有多麼威風霸氣,但也能想像到這馬有多難馴服,自己摔下來會有多慘。

  原身會騎馬,這可不代表他就會騎了。

  他現在只有原身騎馬的理論知識,實戰經驗依舊為零。

  沈木魚顫著聲,聽起來有些委屈:「不騎這個嗎?」

  凌硯行面不改色:「未成年。」

  沈木魚當然不信,要真是未成年不能載人,今天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知道靖王這是又想看自己出醜耍自己一把,沈木魚苦大仇深的噘起嘴,內心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在腦袋和笑話之間選擇了前者。

  騎就騎,他在靖王面前丟的臉還少嗎?

  他好歹也是中書令的兒子,靖王應該不會讓他摔斷腿……吧。

  沈木魚臨行前不忘深深的望一眼靖王,企圖喚醒他的良知,奈何凌硯行移開了目光。

  沈木魚只能磨蹭到只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黑馬旁,緊張的狂咽口水。

  一扶上馬鞍上的前鞍橋,黑馬猛的甩動了一下馬尾,似乎是不喜生人靠近。

  沈木魚連忙討好般摸了摸馬脖子,等馬大爺不再甩尾出氣,這才試探的再次抓住前鞍橋,見黑馬沒動靜,心裡一喜,踩著腳蹬子一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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