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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父,就差磕頭直接認爹了!

  原著中沒有提到過攝政王篡位的原因,沈木魚原本還以為是沈老頭派人暗殺暴露,攝政王順水推舟,但現在他似乎有點知道為什麼了。

  任誰看著自己的親侄子放著好好的九五之尊不當,自甘墮落到認一個閹人當亞父,不思進取,唯命是從,沒把他抽死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謝觀雪。」沈木魚面色凝重,鄭重的握住謝觀雪的手,「咱們是不是最好的兄弟!」

  謝觀雪已經喝的有些微醺,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眼,看著眼前重影的沈木魚,笑了笑,「只要不是讓我陪你進宮,兄弟什麼事兒都能為你兩肋插刀!」

  古人重感情,有這句話沈木魚就放心了,他說:「我爹和我娘還有我祖母我的一大家子,就拜託你照顧了!」

  謝觀雪茫然,為難的想說你們沈家一大家子一百多口人放到他這瘦弱的肩膀上不太合適吧,便聽見自己的好友懇切的盯著自己說,「還有你身上有多少錢,就全給兄弟我吧。」

  謝觀雪更懵逼了,沈木魚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謝觀雪咽了咽口水,下意識摸索了起來。

  他今日算是有備而來,爬牆頭的時候還被謝高望逮著了,只是他爹破天荒的沒生氣,甚至頗為殷勤的摸出了兩根金條,讓他和沈木魚好好敘舊,千萬別虧待了對方。

  謝觀雪摸遍渾身上下,衣帶都扯鬆了,拿出了二百五十兩銀票和兩根金條。

  「夠嗎?不夠我你看我身上這些玉佩,還有這身衣服是我娘找京城最好的繡娘繡的,能值不少銀子!」

  雖然不知道沈木魚要錢做什麼,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爹說了宮裡不比外面,處處要打點,沈木魚從沒向他借過錢,好不容易開口一次,他可不能掉鏈子。

  謝觀雪二話不說解下了腰間的玉佩,足有六枚,身上的首飾摘了個精光,輪到要脫衣服的時候,沈木魚趕緊制止他的動作:「夠了!夠了!」

  謝觀雪扯著腰帶大聲嚷嚷:「沒事兒,咱們什麼關係,我再給你添點,大不了我爹來接我之前我都不出這個房門就是了!」

  沈木魚大為感動,恨不得當場就給謝觀雪磕一個。

  不過他哪能讓好朋友真的光腚裸奔,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衣服脫到一半的謝觀雪摁回去。

  緊接著,沈木魚把謝觀雪摘下來的戒指玉佩金鐲子玉墜打包好,怕謝觀雪接下來的日子會太過拮据,還是把那二百五十兩銀票留給了他。

  二百五,帶進宮也不吉利。

  .

  第二日。

  下朝後,傳旨太監和瀋陽愈一道進了沈府。

  沈木魚接旨謝恩,收拾好東西,就坐上了去往靖王府的馬車。

  瀋陽愈便親自送他去靖王府。

  見兒子肉眼可見的緊張害怕,和往日裡活蹦亂跳的模樣大相逕庭,瀋陽愈後知後覺自己那晚的劑量似乎下的有點猛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沈木魚的肩膀,唬道,「拉著一張臉做什麼,爹好歹也是一朝宰相,受委屈了托人告訴爹,沒人能動你一根汗毛。」

  沈木魚狐疑的看著他:告訴沈老頭管用,那告訴靖王豈不是……

  瀋陽愈像是猜到他的心思,摸了摸鬍子:「當然了,前提是你要和靖王撇清關係知道嗎,嚴盛和靖王不對付已經很久了。」

  雖然已經找靖王把這門親戚認下了,但他還是不放心。

  自己的兒子他了解,這小子從小就離經叛道,何況那靖王也不是什麼好鳥。

  沈木魚又蔫了,噘起嘴點點頭,俊秀的臉上依舊布滿愁容。

  瀋陽愈又叮囑了幾句伺候皇帝的注意事項,目光落在他懷中抱著的小行李上,從袖子內抽出了一張銀票,難得慈祥和藹的開口:「這一千兩你拿著打點宮人用,缺什麼了只管找他們要,千萬別虧待了自己。」

  沈木魚枯萎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慰藉,趕忙從瀋陽愈手中接過那兩百萬巨款,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揮散陰霾的笑容。

  馬車緩緩行駛到了靖王府外,靖王府門口也已經停了一輛漆黑的大了一倍的馬車。

  靖王從大門出來,恰好和剛下馬車拎著個小包裹的沈木魚對上。

  他視線在少年小巧單薄的包裹上看了一眼,又瞥見少年因那雙顯然是用了大勁、青筋凸起的雙腕,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

  沈木魚撇了撇嘴,追上靖王跟著他鑽進了馬車。

  小小的包裹落在車廂里發出一聲沉重的聲,宛如實心的秤砣扔在地上,凌硯行挑了挑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跟著沈木魚下車的瀋陽愈敲了敲車窗,掀開帘子一角,拱了拱手:「王爺,那木魚就拜託您這位叔叔了。」

  凌硯行不可置否。

  侍衛揚起韁繩,車軲轆便向前轉動了起來。

  沈木魚坐在凌硯行的右下首,難得沒有頻頻張望凌硯行,更沒有出聲打擾,而是低著頭捏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凌硯行頭一次見這樣安靜乖巧的沈木魚,心裡多了幾分興趣,曲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掌心。

  「不高興?擇你入宮是本王的意思。」

  沈木魚頓了頓,隨後反應過來靖王是在和自己說話,主動和自己說話!還關心他高不高興了!

  難不成是看出了他不高興他害怕,特地給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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