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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木魚先去給沈老夫人請安,然後才去了沈夫人的臥房。

  瀋陽愈和沈夫人一早就得到了管家的匯報昨夜瓊雲軒一整晚都沒人出房門,現如今瞧見沈木魚身後跟著的香雲,互相欣慰的看了一眼。

  「方才過來沒瞧見爹,我還以為這是哪家漂亮的閨閣小姐來咱們住宿了呢。」

  沈木魚嘴甜,一來就哄的沈夫人開懷大笑:「都一把年紀了,貧嘴。」

  瀋陽愈附和:「夫人和當年是一點兒都沒變。」

  沈夫人笑了笑:「老爺也是。」

  沈木魚被餵了一嘴狗糧,心中咋舌。

  沈夫人對著香雲招了招手,瀋陽愈便摸著鬍鬚說道:「兒啊,我和你娘都喜歡香雲這丫頭,她現在跟了你,不能一直無名無分,收歸房裡做個妾室如何?」

  尋常富貴人家的通房丫鬟只有懷了孕才能升做妾室,香雲心中感動,只可惜她辜負了老爺和夫人。

  沈木魚眼神飄忽,不回答。

  瀋陽愈右眼皮忽然跳了跳,那種不祥的預感又起來了:「說話!」

  香雲連忙跪下,瑟縮道:「奴婢謝老爺和夫人厚愛,只是奴婢昨夜並沒有和少爺……」

  「這倒是我思慮欠妥了,是該讓你先和少爺培養幾日感情。」沈夫人拉她起來。

  香雲死死的跪著:「不是的……是,是少爺……」

  瀋陽愈怒道:「是不是他說他喜歡男人?!這混帳東西,老子今天……」

  香雲嗚咽了一聲,從小受到的規矩便是不能說主子的不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將講少爺變態,只能哭喪著說,「是奴婢膽小,嚇暈了。」

  沈夫人溫和的表情險些繃不住。

  瀋陽愈怒到一半驟然熄了火,「嚇暈?是不是少爺嚇唬你了?」

  沈木魚已經偷摸站到了門口,扯著嗓子喊冤:「我沒啊爹我可主動了香雲伺候我多少年了我可喜歡她了!」

  瀋陽愈壓根不信他的鬼話,叫香雲繼續說。

  香雲附和的點點頭,磕磕絆絆道:「少爺沒有嚇唬奴婢,只是少、少爺他得身上纏、纏了一條白蛇,才,才有興致,奴婢……」

  「什麼?!」

  瀋陽愈和沈夫人異口同聲,雙雙神色震驚,失去了往日裡的穩重。

  「嗬——」瀋陽愈身形晃了晃,一股熱血直接衝上腦門,他抓起邊上的茶盞扔了過去。

  沈木魚早有先見之明,往門後一躲,還不忘嚷嚷:「爹其實我們都挺喜歡香雲的!」

  我們……是說他和那條蛇!

  沈夫人當即抓著香雲的手疼惜道:「好孩子,今後你來我院子,若是少爺欺負你,就告訴我。」

  「夫人,奴婢……」香雲熱淚盈眶,後知後覺的發現是沈木魚在幫自己。

  昨天晚上他很清楚的告訴了她,不喜歡她。

  香雲咬住下唇,感激的看著沈木魚跑遠的背影,緊張的握住了掌心:「夫人,其實少爺他……真的很變態!那條蛇纏在少爺身上有、有奴婢的腿那麼粗!頭尖尖的,看起來有、有毒……」

  瀋陽愈聞言兩眼一黑,一頭栽了過去。

  「老爺!」

  .

  沈木魚還不知道香云為他撒了人生中第一個謊,三句話成功打消了沈老頭要給他找通房丫鬟的心思。

  他怕今晚上床上又出來個女人,乾脆不打算回去,穿過大街買了兩個熟雞蛋,找人寫了封信,蹲在青瓦牆頭,讓白塗叼著送進去。

  謝觀雪昨天晚上可不好過,一回來就被打,謝夫人攔著謝大人,結果他爹把他在醉仙樓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於是迎來了自己親爹和親娘的一頓男女混合雙打,再接著就被扔進了祠堂。

  他老實巴交的跪在蒲團上,一陣陣的打瞌睡,被牆角忽然傳來的細微「嘶嘶」聲吵醒。

  謝觀雪決定遷怒,指著那角落要罵老鼠,卻看見一抹白色動了動,在他家的紅木上甚是顯眼。

  這世上還有白老鼠?

  謝觀雪好奇的伸長脖子,一顆圓滾滾的蛇頭忽然從柱子後探了出來。

  「啊啊啊啊蛇!」謝觀雪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去拍門,「來人啊救命啊有蛇啊快放我出去!」

  門外的家丁不為所動,他家少爺也不知道換個藉口。

  白塗朝著謝觀雪游過來。

  謝觀雪整個人都害怕的貼在門上,風流俊俏的臉充滿了恐懼:「你你你不是沈木魚家的蛇嗎?我和你主人是好兄弟,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啊!」

  白塗吐槽了一句膽小鬼,身子一弓,張嘴吐出一根手指長的牛皮色紙卷。

  它用尾巴給紙卷展平,信封中間寫著「謝觀雪親啟」五個正楷字體。

  謝觀雪顫著手:「你你你退後!」

  白塗翻了個白眼,又吐出兩顆雞蛋,退到了進來的角落裡盯梢。

  謝觀雪這才敢撿起那封信,手指搓了搓,「咦」了一聲,震驚這信竟然沒有口水!

  白塗不耐煩的甩了甩尾巴,鞭撻在地上發出唰唰聲,謝觀雪連忙拆開信封。

  信上沈木魚問他可安好,怕他餓還給他捎了兩個蛋……

  謝觀雪嫌棄的看了眼肉色的兩枚雞蛋,心裡卻一陣感動,決定暫時原諒沈木魚,畢竟不是因為沈木魚,他爹也不會被靖王叫走,他就不會在醉仙樓被抓個正著了。

  謝觀雪提起筆趴在地上,在少年問的那一欄寫下一串漂亮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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