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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他暈過去前好像是聽見說什麼王爺有請!

  不會又是要他還錢吧!

  趙錢孫捂住自己的錢袋子,哭喪著臉滑跪到地上:「王爺啊!先前那些銀子小人都投資裝修開分店了呀!今日沈少爺已經取走了九百九十九兩,您今天就是殺了我都拿不出剩下的錢了!」

  凌硯行本不是為了還錢一事,抓住了趙錢孫話中的信息,哼笑了一聲。

  倒是也不算太蠢。

  還能想到自己會為難他這一點,提前把錢要了。

  留下的一兩銀子恐怕就是為了光明正大的上他的靖王府。

  凌硯行想到少年雞賊的表情,沉穩嚴肅的臉有了一絲破冰,眉心舒展,把對沈家少爺蠢笨如豬這一點認知划去了。

  趙錢孫不敢說話,唯唯諾諾的跪在冰涼的地板上,後悔自己說話就說話,下跪幹什麼!

  凌硯行瞥了眼一眼,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也不叫他起來,「本王素來聽聞中書令之子花天酒地,留戀青樓,請二位到此,是想知道沈家小公子是否如傳聞中所說。」

  趙錢孫和雲娘齊齊鬆了口氣,不是為了錢就好。

  趙錢孫暗戳戳摸著椅子起來,圓滾滾的身體癱在椅子上:「王爺這話算是問對人了,小少爺平時不是來小人的醉仙樓,就是去雲娘的萬芳齋玩。」

  凌硯行示意他們繼續。

  雲娘諂媚一笑:「是呀,沈少爺出手可大方了。」

  趙錢孫瞪了她一眼,找補道:「也就是給的賞錢比尋常公子哥多一些。」

  雲娘訕訕:「是,是。」

  兩人開口不是圍著錢就是圍著錢,凌硯行耐心有限,嗓音冷了下去:「他來你們店中都做什麼?」

  「來喝酒,一般會叫上好友,都是公子哥,小人見過次數最多的和謝家的小少爺一起。」

  雲娘補充:「是呀,來我們萬芳齋也是喝酒,找幾個姑娘作陪,不過倒是從來不過夜,只是叫姑娘們跳舞彈琴,我們齋里的姑娘最喜歡伺候他們了。」

  只是開個嗓子唱個歌就能獲得比接客一晚上還要多的賞錢,萬芳齋誰見了沈木魚他們那幫少爺不圍上去爭個頭破血流。

  凌硯行有些詫異:「只是作陪?」

  雲娘連連應聲:「是是,只是陪陪酒,小少爺似乎不喜歡別人靠得太近,所以……」

  雲娘的話被趙錢孫一陣咳嗽打斷,她今日不在醉仙樓,自然不知道她和趙錢孫準備的「仙人跳」被靖王撞見了,她齋里姑娘的手當時還伸進了沈木魚的袖子裡。

  雲娘低下頭,奇怪的看了眼矯揉造作的趙錢孫,兩個人眉來眼去,互相使眼色。

  凌硯行冷冷一笑,「眼睛有病不如本王幫你們挖了。」

  趙錢孫嚇得面色慘白,憤懣的剮了眼雲娘,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

  兩千五百兩是在他身上割肉了,他想著沈木魚從來不找女人過夜,說不定是沈大人在這方面家規森嚴,便想著讓人把沈木魚勾上床,再狠狠敲詐一筆。

  「呵。」凌硯行臉色沉了下去,「調戲花魁被打又是怎麼回事?」

  趙錢孫破罐子破摔:「其實是小人的另一個仙人跳。」

  凌硯行:「……」

  「但他調戲是真!他要花魁脫衣服給他看,甚至還欲強行動手!」

  凌硯行眼皮一跳:「花魁是男人?」

  趙錢孫一頓,不好意思道:「騙那兩千兩的時候小人騙他說花魁娘子進化了,從男人變成雌雄同體了。」

  這就是他當初為了騙錢隨口胡謅的好東西。

  男人哪還能變異啊!

  他上哪找雌雄同體的人去!

  沈木魚好糊弄,他原本以為那次也能糊弄過去,沒想到人家來了興趣想看看雌雄同體長什麼樣,一定要讓花魁脫了褲子瞧瞧,這不是情急之下才打了他一拳,把人打飛了出去。

  凌硯行額角瘋狂跳了兩下。

  .

  沈府,瓊雲軒。

  沈木魚一進院子,發現自己寢屋的燈竟然亮著。

  沈木魚好奇的掀開門縫往裡瞧,確保自己沒看見怒氣沖沖的沈老頭,才放心的推開門進去,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繞進內室,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身雪白的褻衣褻褲。

  沈木魚發現自己離開時明明勾起來的床帳子都被人放下了,他心裡存疑,沒有第一時間把自己扔進床里,而是撥開了散落的床帳。

  一個清秀的少女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雙手緊張的拽著被褥,一對細膩雪白的鎖骨繃了起來,泛著桃紅。

  沈木魚始料不及,哪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下巴都掉了,俊俏的臉上布滿驚悚。

  尤其是這張臉他還認識!

  跟了原身四五年伺候他飲食起居的大丫鬟——香雲!

  腦海中閃過許多主人不在保姆偷東西、往食物里吐唾沫、甚至帶著一家子藏在主人家吸血的新聞,沈木魚顫抖的指責她:「我把你當姐,你竟然偷睡我!的!床!」

  香云:「……」

  盤在手腕上的白塗:「……」哪裡來的傻逼!

  白塗翻了個白眼,不過想到它宿主一直只知道打遊戲看動漫和室友在寢室里瑪卡巴卡爭當爸爸,純情小處男乍一下被人躺床上勾引,CPU干燒也正常。

  白塗忍不住傳音提醒:「宿主,她是要和你睡覺,古代有錢人的性啟蒙教育好像有一條就是找通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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