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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硯行下意識便將山楂咬碎了,果然一股酸澀從舌尖傳開,解了甜膩的圍。

  沈木魚彎起眼睛,粉嫩的舌舔了舔有些粘的唇周,腮幫子被撐得鼓鼓的看著凌硯行,嘿嘿一笑,「好吃吧?」

  他們的關係已經進化到了可以吃一根糖葫蘆的境界了!

  是誰說攝政王喜怒無常,他除了陰陽怪氣分明很好相處!他沈木魚今天就要為靖王正名!

  凌硯行短促的「嗯」了一聲,心裡浮起一絲異樣,帶著凌之恆前往下一個攤位。

  整整一日逛下來,東西買了不少,都有隨行的護衛提前送回了靖王府,沈木魚跟了一整天,雖然只得到那一串糖葫蘆,但心裡依舊美滋滋。

  凌之恆吃的心滿意足,癱坐在馬車上,看向沈木魚的目光滿是不舍。

  可惜他上半年胡亂封賞了太多內侍,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要皇叔同意,尤其是加官進爵這方面,否則他一定要讓沈木魚進宮陪他。

  皇帝的鑾駕已經等在靖王府門口,明日還要早朝,凌之恆起不了太早,只能今夜就回皇宮。

  「沈木魚。」

  小皇帝被護衛送上了金龍鑾駕,小小的身體坐在刻有龍頭的輦上,能俯瞰所有人。

  沈木魚聞言脊背一挺,「到!」

  小皇帝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靖王,嚅囁了兩下唇,「下次見。」

  朕會想你的!

  沈木魚受寵若驚,一副驚喜的模樣,沖小皇帝揮了揮手:「陛下下次見!」

  「嗯!」

  「陛下回宮,起駕——」站在鑾駕邊上的太監瞥了一眼這冒出來的愣頭小子,撇了撇嘴,高聲揮動了一下手臂上架著的拂塵。

  凌之恆逐漸遠去,沈木魚感慨萬千,還深深的看著一幫人離開的地方看的出神。

  「這麼捨不得,不如本王送你進宮。」

  耳邊驀然飄來一句話,沈木魚猛的回神,有些驚訝的看著男人。

  真的可以嗎?

  他長這麼的大還沒進過皇宮呢,只看過故宮。

  想到這裡沈木魚有些拘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故宮只有志願者,現在的皇宮可還有天子居住,就他這樣的「野人」,不會因為亂摸古董被抓走砍頭吧。

  凌硯行掃了眼快要擰巴成麻花的少年一眼,嘴角帶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切了當內侍。」

  沈木魚聽了嚇得捂住了自己的襠,一陣蛋疼。

  凌硯行哼笑了一聲,轉身回府。

  沈木魚聽見那聲熟悉的鄙夷的笑,才知道自己這是被詐了!凌硯行竟然嚇唬他!

  一進府,沈木魚就被管家劉伯攔住,被迫只能目送靖王遠去,回他自己的房間。

  老大夫過來一把脈,欣喜的說小公子的病已無大礙,只要日後飲食多加調整,遲早能變成一個健康的陽光開朗大男孩。

  於是第二日,老大夫一被人送走,沈木魚再次被打包扔回了沈府。

  瀋陽愈才下朝回府,看著從牆的那頭被扔進來的兒子,額頭青筋直跳,顧不上中書令的威嚴,脫下鞋子就砸了過去。

  「混帳!你還敢回來!來人,家法,上家法!!」

  沈木魚揉揉屁股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避開他爹,抱著院角的樹躲在後面,齜牙咧嘴:「幹嘛爹,沒被靖王弄死,差點被你嚇死!」

  瀋陽愈是十分傳統且封建的老古板了,耳邊聽不得太多「死」字,他眼前一陣發暈,銳利的眼睛忽的注意到沈木魚一直揉搓屁股的手,一口氣提了上來,嗬哧嗬哧的險些暈過去。

  他他他他和靖王……!

  「混帳!你給我滾出來!」

  眼看著沈老頭氣的臉都紅了,沈木魚怕他又像上次那樣一言不合暈倒嚇死個人,只好不情不願的從樹後挪出來。

  反正他是沈家獨子,沈老頭也不會真的打死他。

  實在不行他一會兒就喊媽喊奶。

  「你!你!」瀋陽愈鬍鬚發顫,胸腔劇烈起伏,顫著手指著這逆子,「你和靖王……」

  沈木魚眼睛亮了起來,抿了抿唇,頗有些羞澀說,「我和靖王現在關係可好了。」

  「嗬——」瀋陽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木魚連摔疼的屁股都顧不上了,抬起手衝上去接:「爹啊!」

  瀋陽愈昏迷了一個時辰,才被大夫扎針扎活。

  沈木魚實在沒懂他爹又在生什麼氣,但怕自己出現在他剛醒的時候又把他氣暈嘍,只好躲在室外,悄悄撥開帘子探頭去看。

  瀋陽愈謝過大夫,隨後便緊緊抓著沈夫人的手,聲音蒼老了一個調,「夫人啊,木魚是沒救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再要一個吧!」

  沈夫人:「……」

  大夫:「……」沈大人我這還沒走呢。

  沈夫人嗔了瀋陽愈一眼,眉心浮上了一層憂慮:「老爺,是木魚他又闖……」

  大夫連忙告退。

  瀋陽愈憤然道:「夫人,我當初便說那混帳不安好心,現如今,他已然是和靖王滾到床上去了!」

  瀋陽愈有少年陰影,逃脫之後惶惶終日,後來查了許多資料,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是能做的!曾經也有高官子弟偷偷在家中豢養男寵的先例!

  但這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尋常人根本接受不了!大周也從未有娶男妻的先例!

  他堂堂中書令兒子不去找個正經姑娘成家立業,整日留戀青樓,現在是直接留戀到靖王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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