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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的嬌氣包難不成……

  凌硯行道,「你所說的社會主義,你對此有何見解?」

  沈木魚忽然被考,嗆了一下。

  他一個理科生,早忘光了啊,國家大事哪用得著他一個鹹魚上心。

  而且無產階級的事兒,和你封建帝制有什麼關係。

  奈何凌硯行的眸色太過深沉,沈木魚頗有一種今天這問題答不上來就要被貼上「混吃等死的蠢魚」標籤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沈木魚頃刻就坐直了,「唔……實現社會主義,首先要……大力發展生產力?」

  「生產力。」凌硯行微愣。

  沈木魚想不出來了,心裡升起一絲對祖國的愧疚,他亦不敢亂扯,只能小聲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凌硯行:「……」

  他倒是也沒指望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能講出一篇洋洋灑灑的治國理論來,不過這倒是給他一個提醒。

  「菜來咯!」

  小二及時出場,將沈木魚從拷問的火架子上救了下來。

  一盤一盤看起來大眾又素雅的菜往上端,光是瞧著就能讓人食慾大減。

  沈木魚和凌之恆卻抱起碗埋頭就開始吃,畢竟只有食不言寢不語才能擋住靖王的死亡拷問,他們誰都不想被拎起來回答一些明知道自己不會還得硬著頭皮瞎編的問題。

  沈木魚扒飯的同時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小皇帝,想到他小小的身板還背著一個「大周官職表」要背,更加同情。

  兄弟,沒想你平時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

  也難怪後面要和沈老頭串通暗殺靖王奪權了,親叔侄也受不住啊!

  沈木魚默默吃飯,一時都沒注意到自己這碗飯似乎做的格外好吃,白白的米粒顆顆飽滿,吃進嘴裡還有肉的味道,連菜都不用了。

  凌硯行只看到他扒了幾口大白飯干吃著,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換上公筷夾了一塊金黃的煎豆腐放到他碗裡。

  沈木魚驚的抖了抖,眼睛瞪的滾圓,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攝政王給他夾菜!

  靖王親自夾的菜!

  他看那塊豆腐好似不是一塊豆腐,儼然成了一塊黃金。不,應該說是他們沈家的免死金牌!

  他沈木魚終於苦盡甘來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日子,他胡漢三來嘍!

  沈木魚摁下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從今天開始我只吃大白飯了。」

  凌硯行臉色一頓,不禁浮現出少年皮包骨的模樣。

  中書令的寶貝兒子若是在靖王府餓死,只怕……

  沈木魚揚起頭,笑容滿面:「因為你就是我的菜!」

  凌硯行眼皮猛的一跳,險些捏斷了筷子。

  作者有話說:

  現在的靖王:這是同僚的兒子。

  以後的靖王:這是同僚的兒子……

  中書令:v我3個海星預定中書令怒打攝政王的情節(微笑)

  第11章 大冤種

  於是沈木魚碗裡還沒捂熱的「免死金牌」又飛走了。

  靖王冷笑著把那塊煎豆腐夾走:「本王這麼下飯,不如以後就都別吃了。」

  男人嗓音沉穩冷冽,聽起來像冬日高山上不化的冰雪,沈木魚凍得後背一緊,還能隱約察覺到其中一絲嘲弄的意味。

  怎麼又懟他?

  凌之恆努力捧著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桌子下的腳輕輕踢了踢沈木魚,示意他趕緊閉嘴,別在他叔的怒火邊緣來回試探。

  但沈木魚現在只看得見這塊攝政王親手夾的豆腐,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只想著不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身體上的動作比大腦快了一步,雙手一把將凌硯行往後撤的右手握住。

  凌硯行垂眸將深邃的目光落在那雙白皙細長的手上。

  沈木魚腆著臉討好的笑了一下:「給都給了哪有撤回的道理,你夾的哪怕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沈木魚趁著凌硯行愣神,張嘴就著他的手一口含住了被公筷夾著的豆腐,卷進嘴裡嚼吧嚼吧,臉上滿足的能開出花:「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

  凌硯行眸色一怔,倒是沒想到這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弟能說出「粒粒皆辛苦」這些話來。

  他放下碗筷,本就吃了一上午的甜食零嘴,腹中不餓,又被幾句話噁心的沒了一絲胃口。

  沈木魚乖巧的收回手坐回去,把碗裡剩下的那幾粒米也一起扒完了,饜足的往椅背上一癱。

  凌之恆左瞧瞧右瞧瞧,最後盯著自己那隻吃的像狗啃過一樣的碗,抿了抿嘴,又拿起筷子將那些剩下的米粒刮到一起,全部吃完了。

  這還是第一次不用凌硯行開口教,他就自覺的把事情做好。

  一國之君雖然不會缺錢,但也該體民之所苦,自身做好表率。御膳的規格是先祖定下為了防止下毒和規戒皇帝口腹之慾,每道菜至多只能夾三次,不可擅自改之,但皇帝的碗內卻不能吃的一片狼藉,臣子時時刻刻都會勸諫皇帝的行為。

  凌硯行微微皺起的眉心逐漸舒展。

  沈木魚豎起了大拇指:「陛下真棒,竟然全部吃完了耶!」

  他妹妹小時候吃飯就是這麼哄的,一哄一個不吱聲。

  凌之恆還從未被如此直白的誇讚過,靖王那裡就更不必說了,不挨訓已經是謝天謝地。

  凌之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腰背卻挺的更直,重重點頭:「那朕是皇帝,肯,肯定要以身作則,從小事做起,才能一步步治理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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