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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靖王殿下很快就會被他所感動,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他很快就能和靖王——這個掌握大周朝政命脈和經濟命脈的男人抵足而眠,然後把整個沈家從誅滅九族中救下來。
沈木魚又忍不住暢享暢想起來,攝政王啊那可是。
但是很快就不高高在上了。
很快他就是他的好兄弟了。
白蛇蛇信子「絲絲」的吐著,未察覺到生人的氣息,口吐人言,「我覺得我們還是換個辦法吧。」
沈木魚:「比如?」
白蛇緩緩搖著的尾巴逐漸停下:「……」
草,還真沒有。
按照原著劇情,沈大人會因為站錯隊想要幫助傀儡皇帝奪權而被牽連,扣上謀逆的罪名,滿門抄斬。
要擺脫這個劇情走向,除非讓沈大人回心轉意,不要參與進皇權的鬥爭,但沈木魚剛穿來的時候能勸的已經勸了,不僅沒把他爹從作死邊緣拉回來,還被打上了「不忠不孝,腦子有泡」的標籤。
原來的沈木魚又是個紈絝,不學無術,現在的沈木魚雖說是經歷過九年義務制教育考上了一個一本大學,但想要靠卷生卷死的科舉制度爬到他爹頭上做官,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為了避免被滿門抄斬,沈木魚只能另闢蹊徑,努力和靖王打好關係。
等到和靖王能夠同吃同睡,秉燭夜談的時候,再偷偷把他爹老糊塗竟然想幫皇帝奪權這件事情告訴靖王,求他看在兄弟的面子上,讓他愚蠢的老父親辭官告老還鄉吧。
計劃通。
畢竟原著中靖王謀反當上皇帝之後,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屬下逝世,他可是足足罷朝了三日!
如此重兄弟之情,等沈木魚成為他的好兄弟,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在他爹還沒趕出實質性的大壞事的時候,應該能讓他放沈家一馬……吧。
只是沈木魚沒想到,靖王那麼難見。
不過他還是不會放棄的!
畢竟每天去靖王府門口蹲人,可比寒窗苦讀要簡單多了。
白蛇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想到兩個人的階級有著天差地別,不免有些為難,「那你見到靖王打算怎麼讓他逐漸把你當好朋友?」
位高權重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朋友。
如果它是個有用的就好了,可惜它一無是處。
白蛇不禁有些羞愧,別人家的系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它除了能化成實體陪伴宿主,真的沒一丁點用。
哦不對,它能給宿主鬆綁,還能咬著尾巴給宿主當手鍊,再出其不意嚇別人一跳,滿足宿主裝逼的樂趣。
養白蛇,好酷的!
沈木魚滿懷熱忱,「用我一顆真誠的心。」
白蛇:「……」
不知道為什麼,它感覺有點不靠譜。
「逆子!」
院子外陡然響起一聲中年男子的咆哮,沈家家主瀋陽愈,也就是當今的中書令,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
沈木魚生了一副好皮囊,身為爹的瀋陽愈自然也不會差,身材挺拔,五官端正,在朝堂摸爬滾打中早就練就了一副泰山崩於前亦堅毅沉穩之色,然而此刻蓄著一指長的鬍鬚卻氣的一抖一抖。
「你今日去哪了!」瀋陽愈沉著聲,嚴厲的開口。
沈木魚眨了眨眼,「尋找我畢生的追求。」
「畢生追求?」瀋陽愈氣笑了:「我倒是想知道,什麼畢生追求要三天兩頭去靖王府門口被人家次次扔回來。」
下人稟報的時候他還不信,這小兒子雖然胡鬧了點,眼力見還是有的,追男花魁這事兒他幹得出來,敢去靖王府搗亂,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沒成想,今日他乘坐馬車回府,眼睜睜的看著靖王府的侍衛扛著一個扭動的人,扔進了沈府。
要不是那人脖子上清脆的金鎖瓔珞叮噹作響,瀋陽愈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那是自己的兒子。
沈木魚:「我不說,我說了您肯定要打我。」
瀋陽愈眼皮跳了跳:「你老實說,實話實說,如果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以考慮不打你。」
如果是不小心弄壞了靖王的東西,也不算大事,沈府賠得起。
若是看上了靖王府的丫頭,他出面周旋,靖王也不至於不給。
如果打傷了靖王府的親信……這個有點嚴重,罰這小子去跪三個月的祠堂,他再親自登門道歉……
只要不是看上了靖王就都好……
沈木魚彎起一個笑容,靦腆道,「孩兒想和靖王把酒言歡,抵足而眠,父親您能幫我約他出來嗎?」
瀋陽愈腦海名為理智的弦「吧嗒」斷了,耳邊嗡嗡嗡的,挺直的身形都晃了晃。
那一張一合的嘴在他看來,只聽到了四個字,和靖王……歡……眠……!
「來人吶!」瀋陽愈怒不可遏,破音道,「家法!家法伺候!」
家法最終還是沒上成,瀋陽愈老來得子,即便捨得打這個逆子,夫人也不會任由他打。
沈木魚眼看著要挨打,飛快的躥出了門,跑到前廳去找他娘和他奶。
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一起攔住了怒氣衝天的瀋陽愈。
「老爺,木魚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驚動家法。」
「兒啊,孫兒孝順的很,你是不是哪裡聽來了什麼風言風語,要是平白無故打他,老身可不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