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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叫你平日裡騎馬練劍不肯,這回要真刀真槍見功夫了,不行了吧。」
四皇子不服道:「我只沒射中兩隻,又不是沒射中過。」
太子在旁笑道:「是啊父皇,四弟只是頑劣,方才沒有拿出真本事,你且看著,他定能叫您刮目相看。」
「他還讓我刮目相看?」順德帝重重拍了拍四皇子坐騎屁股,道:「走,讓你爹我來看看你的真本事。」
「好嘞!」
她的小鹿呢?她的小白兔呢?她一定要射中一隻,兩隻……很多隻!
……
……
四皇子跑出幾步,舉起弓箭,冷箭呼嘯著穿透空氣,眼看著就要刺穿梅花鹿的身體,忽然之間,它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豎起耳朵,大步朝林子裡面跑了進去。
「哎呀!」四皇子氣急。
太子微微一笑,扭頭對順德帝道:「四弟還是太衝動了些。」
順德帝正欲搖頭教訓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林子裡忽然發出一聲渾厚霸道的叫聲,一頭黃底黑條紋的巨虎從林子裡衝出,正面朝著順德帝衝過來。
「護駕!」順德帝身邊太監連忙喊道,四皇子和太子同時沖向順德帝,將他護在身後。
就在此時,一支小指粗細的白羽銀箭擦過幾人耳際,噗嗤一聲直直釘入巨虎前肢,緊接著,又是一支箭,直釘後腿,箭頭穿過厚實毛皮直接從另一頭穿透了出來,兩箭之後,跟在謝瑾身後幾個侍衛也紛紛舉箭,十數隻箭矢插入老虎腹部頸部位置,轉眼間,它已轟然倒地。
謝瑾收起弓箭,轉向順德帝:「讓陛下受驚,微臣該死。」
相較於大驚失色的兩個兒子,順德帝倒是一派安然模樣,他擺擺手道:「無事,也就是朕年歲大了,否則區區一頭老虎,朕一人便能將它斬於箭下。」
謝瑾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父皇,出什麼事了?!」
大皇子從另一頭趕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虎,他勒緊韁繩,慢慢踱步到順德帝面前。
「兒臣救駕來遲,望父皇恕罪!」
「無事,小事而已。」順德帝看了眼跟在大皇子身後幾個侍從,笑道:
「老大你收穫頗豐啊,還獵到了一頭熊。」
大皇子人在馬上,傲然昂首:「兒臣的騎射是父皇親自教的,必不能讓父皇失望。」
「好,好,父皇果真沒有白教你!」
順德帝一陣暢懷,對著身邊近臣道:「老大最是肖我,從小就愛舞刀弄槍。」
四皇子和太子聞言,臉色俱是一變。
大皇子既然來了,也沒再走,三位皇子陪伴在順德帝邊上,氣氛就更是熱鬧了。
「皇上,皇上——」有男聲從林中傳出,緊接著,一個衣衫襤褸渾身傷痕的中年男人跑了出來,見到順德帝幾人跪下就磕頭。
「皇上,皇上,請皇上給草民做主啊!」
剛走了老虎,又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且多出個人可比出現一頭猛虎事情更大,大皇子大喝一聲:「來者何人!」
御前軍飛快上前將男人團團圍住,男人脖子左右立刻圍了好幾把刀。
中年男人只不斷磕頭,口中高呼:「請皇上為草民做主,草民有冤要訴,只要皇上肯救草民一家,草民就算把腦袋給皇上也沒有二話,求求皇上了!」
說罷,他又是幾個磕頭,額頭早已鮮血淋漓。
早年間順德帝也愛微服私訪,或是乘坐龍輦經過兆京中央大道,有人御前告狀也不在少數。順德帝推開擋在前面的幾個侍衛,從容上前。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冤情要訴?」
男人激動抬頭:「我是長寧縣一個以種植草藥為生的農民,我要狀告欽天監主簿左明朗放縱幼子強搶我女兒,打傷我兒子和老母親,還威脅我要我三日之內將家裡房契地契全部給他,否則就燒光我家裡的地,一把火要把我全家都給燒死,皇上,草民已經沒有活路了,求皇上救救草民吧!「
他說罷,又是磕頭。
而一旁大皇子聞言,臉色已經劇變,欽天監主簿左明朗就是大皇子母家。
……
已過午時,沈蘭棠用過午飯後繼續轉悠,她也是收穫頗豐,後面的隨從馬上已經掛了兩隻兔子,一頭梅花鹿還有一隻松鼠了。能射中松鼠她可真是了不起!
沈蘭棠對自己很是滿意,因為已經證明了自己,餘下時間,她倒也悠閒了。正好前方有休憩營帳,她也走上前去。
還沒到地方,她就看到前頭不少人圍成一圈,後面數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場景,不像是出來狩獵,倒像是逛集市。
「發生什麼事了?」
沈蘭棠跟謝瑛上前,隱約聽到什麼什麼「有人闖進獵場」,「爬懸崖」,「倒在了皇上面前」。
三個關鍵詞觸發了沈蘭棠古老記憶:小燕子?
還是謝瑛認識得人多,很快有人跟她分享,原來是有個男人從懸崖上一路爬上來,闖進獵場狀告一位朝廷官員強搶民女,侵占他人財產,皇上勃然大怒,一眾官員都到了御營內商量這事去了。
沈蘭棠放下了心:啊,原來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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