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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七次後,七次沒中。
沈蘭棠淡定地吸了口氣,不氣不氣,這都是小事不值得生氣。
沈蘭棠第八次出手。
謝瑾在旁看著,依他素來訓練強度和對力道的精準掌控度,自然能夠看出沈蘭棠哪裡用力不對,但是他站在旁邊,沒有開口指導也沒有打算幫她投圈。
一個人的成功總是在無數次失敗中積累了經驗後,如果不能夠嘗試至成功,她又如何獲得以後一次次的成功。這是只要實踐才能得到的體驗。
謝瑾心寬體胖,候在邊上觀看她一次次努力。
十次,全部失敗。
靜默片刻,沈蘭棠扭頭:「老闆,再給我十個圈。」
「好嘞,這位夫人。」
重新獲得了十個圈,沈蘭棠沒有繼續拘泥於她最初的選擇,她覺得另一個目標可能更適合她,她再次嘗試。
又投了五個圈,依舊失敗,沈蘭棠沒有焦躁,謝瑾也沒有,畢竟最初的成功總要在無數次失敗後。
「相公,你幫我投嘛!」
一旁是另一組也在玩套圈遊戲的夫婦,幾次失敗後,女子央求道。
「好。」男人寵溺地說:
「相公給你套一個。」
那男子起初也套不中,但在最後一次嘗試中,他終於套中了一個。
「太好了!」女子激動拍手道:「相公好厲害!」
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臉上露出得意表情:「為了娘子,我自當竭盡全力。」
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雷電流過謝瑾的四肢百骸,震得他瞬息之間醍醐灌頂!
對啊,沈蘭棠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下屬,他本該愛她護她,何必用對下屬的態度對待她?
想通這一點他飛快扭頭:「蘭棠,我來幫你投——」
「不必。」沈蘭棠飛快伸出一隻手阻止他未盡言語,決絕地說:
「我自己會投中。」
最後第二個,她終於投中。
順便一提,最後一個,她也投中了。
沈蘭棠滿意地接過她的獲勝品,轉頭扔給了蘭心。
說了,重要的不是投中了什麼,而是她投中了。
接下來時間,沈蘭棠又玩了彈弓,這玩意她從小玩到大,十打九中,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套圈它就是坑!
今晚的新鮮東西是真不少,沈蘭棠還讓人看了手相,被看相師傅奉承了一堆金玉良緣財源滾滾之類的好話,滿意地打賞了他兩錢銀子。
兩人一路走一路逛,玩得不累,但人實在是多,讓人心生疲倦。
「到茶樓休息會吧。」謝瑾看她面露疲容,貼心道。
正好前方是常去的茶樓,沈蘭棠便道:「好。」
兩人進了茶樓,這茶樓之中亦是燈光溢彩,牆上貼了許多嫦娥奔月之類的圖畫不說,掌柜的還組織小二和進來的客人玩猜燈謎遊戲。
沈蘭棠和謝瑾坐在靠窗一座,時不時聽著旁邊有人答對,頓時滿堂喝彩,氣氛熱鬧,店家高興,答對燈謎的客人也高興。
沈蘭棠自覺自己才智不足,無緣猜燈謎這種高級遊戲,店家的話她左耳進右耳出,屬於耳朵聽了,但大腦沒聽的了,所以她連方才店家的謎題都沒記得。
直到店家又出了道題,一時間店內空氣都安靜了下來,她見其他人苦苦思索模樣,不由道:「這個謎題很難麼?」
謝瑾:「稍有難度。」
沈蘭棠歪了歪腦袋。
是麼?
反正她連謎題都沒聽清,沒頭沒腦,開心快樂!
謝瑾稍靜片刻,忽然開口:
「仙人跡杳斷橋頭,是為一個『嶠』字,金烏西墜白頭看是洛陽,打一詩人,就是祖籍洛陽的著名詩人鄭嶠。」
「這位客人答對了!」
「咚咚咚」小二敲鑼打鼓,以此宣告他的勝利,其餘眾人聽了也都是一臉信服。
「啪啪啪。」沈蘭棠也捧場鼓掌:
「郎君太厲害了,不愧是郎君!」
謝瑾表情微微侷促,似乎不太習慣這麼受人關注的場合。
蘭心從店家手裡拿了獎品,是一個床頭掛飾,上面用毛線繪製了「美夢成真」四個字,雖然簡陋卻也樸質。
沈蘭棠看著這丑東西,笑道:「卻也可愛。」
「你喜歡就好。」
沈蘭棠收下毛球,又道:「只道郎君武學精湛,原來文亦能服人。」
既要打字,又要記得詩人祖籍,哎,李白哪裡人來著?
「幼時祖父父親就請大家教導學習,我父親嚴格,要是學有懈怠,會罰我抄書或者站樁。」
哇,體罰來著。
「既如此,那郎君為何最後當了武將?」
靖建國五十餘年,目前還未出現重文抑武的情況,但不論如何,武將的前程日常訓練作戰都不會比文臣好,畢竟人的腦子總比身體更能堅持。
「文臣就一定比武將好麼?」
謝瑾臉上流出淡淡笑意,神色懷念,仿佛是想到了什麼。
「我幼時祖父時常帶我到城外騎馬,奔至胡人邊域,望長原而嘆,又於軍營中見識兵將聯合作戰,奮勇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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