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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的那天,我開著當鋪的門,一直到夜幕降臨,陌上春都沒有如約而至。

  卻有一個綠衣的小姑娘雀兒一般進了當鋪,清清的聲音,琤琮如泉。她問:

  “有人在嗎?”

  “我家少爺,讓我送封信來。”

  我戴著豚皮手套打開那封信,知道又一場變故,因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而發生了。

  我看到了開始,卻沒有預料到那結局,竟是那般的慘烈。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玫瑰灰的雷!(估計你4.30投餵了之後,看到5.1的第五十章感到森森地受騙了……@@)謝謝咔咔的雷!(雖然估計你只看了四夷沒看大少爺@@)這章……個人不喜歡後半部分,寫的也很倉促。也許以後想清楚了會重修。本來這章還要交待白音南向晚的結局的,太長了……而且沒想清楚,後面再寫吧。———————————————————————————————下面是隨手匆匆寫的小劇場。照例很崩壞無節操。慎入。話說自從朱家小五的手藝自成一派之後,身為娘親的左鈞直便不再管一家人的伙食。便是每逢佳節,元宵粽子什麼的,也都是小尾巴兒一手準備,橫豎她樂陶陶地自得其趣,大家自然是求之不得。朱家老三朱袈是最得意的一個,因為小尾巴的這身好廚藝,正須歸功於他明智地選擇了把她鎖在廚房。可是最近朱袈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自從尾巴捉回了一個妹夫之後,就在自家院子裡新造了一個廚房,一日三頓的,精烹細燴,只伺候那寶貝妹夫一個。院中飯菜飄香,每每令他垂涎三尺,溜進去,卻都被尾巴一鍋鏟打出來:“走開!不是給你吃的!”朱袈很憂傷。本來以為尾巴離家多年終於回來了,他便能重新吃上好的,沒想到……果然妹紙是留不住的!轉眼又到了中秋節。左鈞直看幾個兒子女兒沒人做月餅吃了怪可憐,便母性大發地做了十一個月餅,叫來朱袈拿了九個去分給大家吃。朱袈歡天喜地地,先去找大哥朱捷。朱捷:收到,你可以走了。朱袈:……朱袈:大哥,你要不要這麼快就下逐客令?我跑一趟多不容易啊!起碼給喝杯茶吧?(這時候,院子裡傳來公主嫂子的聲音)明諒:哇哇哇,駙馬!你兒子咬我!快來!朱捷:(冷冷地盯著朱袈,一言不發)朱袈:(落荒而逃,擦汗)真是有天家氣派的團圓的一家啊!朱袈磨磨蹭蹭,又到了第二站,找到了二姐朱朱。朱朱:Honey, mooncake!二姐夫:Fantastic! But why do you call it mooncake?朱朱:Because…blablabla…朱袈:&*%¥#@……真是有異域風情的團圓的一家啊!第三站,是四弟朱裟家。門開著,但他不敢進。爬上牆頭,果然看見絕色的女人風情萬種地坐在院中,以手支頤,媚媚地看著他四弟。四弟坐在她三丈之外,讀一卷佛經。劉戲蟾:中秋節了哦……朱裟:月亮好圓。劉戲蟾: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劉戲蟾?朱裟:劉海戲金蟾?劉戲蟾:哈哈哈哈哈!(突然一躍而起,撲向朱裟)為了調戲你!(朱裟時刻警惕著,飛一般閃開,一眼望見牆頭上的朱袈,頓時雙目發光)朱袈:(趕緊把月餅扔出去,再度落荒而逃)朱裟!再敢和我打扮得一模一樣你就去shi!終於到了最後一站。大門緊閉,朱袈只好再度爬牆。Yoshi……他看傻了眼。摔啊!!!滿滿好幾桌子的各色月餅啊!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廣式的蘇式的潮式的滇式的京式的寧式的……漿皮的混糖皮的酥皮的……五仁的豆沙的冰糖的芝麻的火腿的……朱袈怒向膽邊生,你丫做這麼多,也不捨得給我們哥幾個分點!卻只見尾巴穿了一身繁複的彤色裙衫,格外標緻。赤足跪坐在男人的身前。再仔細一看她家男人……額,眼睛被黑布蒙上了,穿著雪白中衣,這這這……朱袈心中頓時起了遐想。朱尾:(拿起一個月餅,掰開露出餡兒來,遞到陌上春鼻下)這是什麼餡兒的?陌上春:呃……薔薇……呃……不對,玫瑰?(朱袈頓時被感動了。據說這個妹夫小時候沒有吃過甜食,對各種味道都無法分辨,原來自家妹子心疼男人,所以做了各種味道的月餅來給他嘗啊……真是羨慕嫉妒恨……)朱尾:……好吧,你終於說對了一次,我脫!(說著,就抽開衣帶把外面的衫子解了下來,露出了一件晶瑩剔透的紗衣……幾乎看得見裡面褻衣的帶子……)朱袈:!!!!!!!!!!!!!!!(以手捂眼從牆頭掉了下去)陌上春:咦,什麼聲音?朱尾:別管他!我三哥自戳雙目了!這個什麼餡兒的……朱袈:突然好寂寞……咳咳……啊?莫七伯?莫飛飛:(⊙o⊙)…這麼巧?你也一個人出來蹓躂?朱袈:……額……我有三個月餅……莫飛飛:你娘做的?要得要得,不如咱倆……——嗶——小劇場結束——

  ☆、番外·勘主

  中土東海之濱,巨港雄城名號天姥。梯航萬國,此其都會。八方夷商舶貨,諸藩貢獻琛品,無不匯聚於此,經由南北水路、官馬驛道,輻散九州一十三行省。

  鼎治一朝,銳意維新,興文教、通西學、勵工商、御兵防,國力一時強盛無倆。

  而內庫、海庫兩庫並起,貨殖通財商天下,黃金白銀,滾滾而至。

  上古史書形容盛世有言:“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於外,至腐敗不可食。”置於鼎治之朝,毫不為過。

  此時正值仲夏五月,榴花照眼,鳴蜩聲聲。天姥城中的中土女子,以火紅的石榴花插上髮簪,大街小巷,處處榴花欲燃,別樣風景,亦引得各樣膚色的夷族女子紛紛效仿。

  天姥城內,商區、棧房、庫區、民居區涇渭分明,雖夷漢雜處,卻井然有序。城東近海港地區,乃是朝廷市舶司所在,四面所聚,俱是大的行會組織的會館。其中與市舶司相距最近,東西對峙而立的,乃是兩座巍峨莊重的重檐歇山樓群。雕樑畫棟,磨磚對縫青水牆,雖非金碧貴色,恢弘大氣卻均不輸宮殿王府。行人過時,無不仰目。

  這東邊的一座,中土商賈出入,玄衣緋帶的館丁間雜往來,莊重肅穆,不急不緩。

  西邊的一座,摩肩擦踵的卻都是些高鼻深目、奇裝異服的番邦商人。其中的作海水色的藍衫館丁,亦是上衫下褲的夷人裝束,並非全為中土人眾。

  只是眼下,西面這會館裡頭,人流匆匆,似乎有些緊急的事情要準備。

  率眾走在最前頭的一個中年男子,身著紫檀色幃羅直身,蟠螭玉絛鉤,足上紺青縐紗時樣履鞋,天倉飽滿,富貴端方。

  這男子快步而行,見著前面急急火火闖進來的一個面如冠玉的騎裝青年,大怒道:“處處尋你不著,五小姐的轎輦很快就到,你倒是還有閒情去賽馬!”不由分說叫過一個模樣幹練的屬下,“盧定,速速帶大公子去更衣!”

  青年雖不作聲,臉上卻是毫不在乎,隨著盧定進了更衣的閣子,忍不住道:“盧定,你是一直跟在我爹身邊的。令主那邊年年都來人,他又不是第一回接待了,犯得著這麼如臨大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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