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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許澄意好奇,把守伺候的人以及戰虛明,均都做到了耳聾眼盲心瞎的神閒氣定。
戰虛明面不改色道:「那改日我再來叨擾溫城主。」冷聲提醒正起勁的許澄意,轉身走了。
「姐夫,拿不到令牌,我們怎麼出去?」
戰虛明一邊走,一邊打量巡邏薄弱的地方,淡定從容的回答他:「翻牆。」
許澄意笑意收斂,停住腳步:「姐夫,我們會被當刺客的。」
你的持重耐性呢?你的運籌帷幄呢?
可別一個事沒解決,又攤上另一件。
「不敢去就留在這裡。」
若膽量小,許澄意就不會陪戰虛明、襲音一路披荊斬棘走到現在了。
行吧,自己選的人,自己選的路,咬著牙也要被坑下去。
兩人謹小慎微繞著宮城轉了一大圈,躲過巡邏,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堅守最薄弱的地方,萬萬沒想到,在戰虛明正準備施展輕功時。
暴呵聲從頭頂傳來。
「刺客,速來抓刺客!」
屋頂竟還有防守。
知道溫酎陰,沒想到連防守都玩兒陰的。
「我把風墊後。」許澄意自腰間拔出劍,做好防守狀態。
「勿要戀戰。」戰虛明囑咐了許澄意後,輕鬆躍出了城牆。
襲音可能無法想像,那麼倨傲,不可一世的人,能為了儘快尋到她的蹤跡,動用且耗費所有內力,找遍了大半個秀城的客棧。
從昏黑夜晚,到天光放亮,他終於尋到了她的蹤跡,卻不成想看到如此窩心的一幕,還嗅到有淡淡的血腥氣。
來龍去脈,一時瞭然於心。
屋內的兩個人被戰虛明突然的闖入,驚到好像不知他破壞了什麼和諧。
見人安好無事。
戰虛明轉身就走。
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一眼,夾雜無明業火的不動聲色,擠不出半個字的悵然神傷,看的襲音翻江倒海。
明明沒做什麼對不起戰虛明的事,偏偏全身上下但凡能動的地方都被嚇軟了。
推開溫玉,幾乎是連磕帶撞追上並未走遠的戰虛明。
對掛著疲憊,一臉凜然嚴肅的人,襲音上來就迫不及待的起誓:「我與溫公子是清白的。」
戰虛明一個不屑的冷哼,懶得搭理,錯過就走。
襲音趕緊再攔,指著身上的衣服:「客棧老闆娘幫著換的,月事帶也是老闆娘買的,跟溫玉無關。」
「事到如今,你竟還想著幫他開脫?」戰虛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什麼,錯過再走。
襲音情急,抓住戰虛明的手:「我是在闡述事實,表明立場,戰公子可不能誤會。」
戰虛明停住,垂著鳳眸直勾勾盯著她,用你膽敢說假話,咱倆就完的語氣問:「昨夜吃冰沒有?」
襲音哽住,一個晚歸,跟溫玉方才那出還沒解釋明白,若是再明知提醒,偏偏逆行為之吃了一大桶冰沙,致使葵水兇猛暈倒,沒來及聯繫其中邏輯關係的下意識撇清:「沒吃。」
冷哼聲戰虛明都發不出來了,嘴角的笑,令人心抖,反撲似的甩開襲音的手,走的比方才更快。
也正是戰虛明極快的反應,襲音覺悟方才說了什麼屁話,在他身後追趕:「吃了,我吃了。」並用極簡的話,把昨晚發生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下。
沒等戰虛明回應,嘩啦湧上一堆侍衛。
「你們這是做什麼?」被推搡到外圍的襲音納悶兒的問。
領頭的侍衛指著戰虛明呵:「昨夜,是不是你翻了城牆?」
翻城牆?
襲音被三個字鎮住。
為了什麼,不必深究。
戰虛明坦然自若:「是。」
「帶回去。」
襲音正要阻攔,想揚明戰虛明與溫酎,乃至牽扯整個秀城的關係。
被他被一個眼神攔住:「我很快便回。」
待清冷的人在簇擁下離開。
襲音情急趕緊往回跑。
晚風瑟瑟,夜涼如水,萬籟俱靜,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自暗牢的最深處傳了進來。
「戰兄?」
坐在披冰帶霜稻草之上的人慢慢睜開眼。
溫玉急切道:「戰兄,你怎麼樣?」
戰虛明原地未動:「無事。」
「我去找過我哥,可他那邊守著的人說是三天之內不見任何人,不知戰兄可有儘快出去的對策?」
「暫無。」
「不知戰兄能否多等兩日,等我哥出來,定及時向他稟明真相,將戰兄放出。」
「多謝。」
「你我認識這麼久,我早已將你當做兄弟,何必客氣。至於這暗牢中,上上下下我已給打點好,戰兄放心,無人敢動你分毫。」
「嗯。」
「對了。」溫玉從身上解下一個包裹:「這是音姑娘擔心戰兄在牢獄中受涼,托我送進來的。她本想一起進來看看你,可戰兄現在身上背負的罪名太大,有刺殺城主的嫌疑,閒雜人是不允許探視的,只得托我了。」
聽到襲音的名字,戰虛明才真情實感有所流露,動了動身接過:「轉告她,近日勿要闖禍。」
「戰兄放心,有我在,自是拼命護住她。」
長秋殿中。
戰虛明不在,能靈活探聽指派的許澄意也被關了進去,即便有溫玉安撫,襲音心中沒底依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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