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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就在最後瞬息之間。
此次有了心理準備的襲音,學著戰虛明的樣子,在看到琴蝦的觸鬚鉗子出現洞口時,手抖著,正要向上一提。
熟悉的手輕握過來,十指交疊,合力釣出第二隻蝦。
時間仿佛停止了幾秒。
過電般的觸感,讓襲音連筆帶蝦一起扔掉,不但火速收回了手,還差點因為過於關注釣蝦,腿麻到踉蹌起了身。
戰虛明一時緊張,本想要去扶,想起被襲音厭惡的接連接觸,手停在兩人之間的半空中,蕭然的落了回去。
「戰公子,你已娶妻,與其他女子還是多注意下分寸。」方才頭腦一熱,僅憑一根手指相觸,就能恢復耳清目明的襲音,將自己化為與之永遠不可能與他有干係的一類,義正言辭的警告。
「襲姑娘提醒的對,是戰某逾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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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_個)來嘍來嘍!日常無存稿裸奔中!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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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
襲姑娘?
比她還會拉扯關係距離。
萬事就不喜歡吃虧的襲音拍拍手上沙子:「那戰公子繼續扒拉琴蝦,我去別處轉轉。」
「你隨便。」
「說誰隨便呢?」
本都想掉頭走的襲音,聽見『隨便』二字,猶如往她頭頂上扔了雷,忽的就炸了。
就無心一搭的話,順著襲音勃然怒氣,戰虛明霎時知道自己口誤了。
剛要開口辯解。
「咱倆到底誰隨便啊?你都跟別的女人成親了,還單獨約我出來,又拽胳膊,又蓋披風,又摸手釣蝦的,隨便的難道不是你嗎?」
「襲姑娘,我跟虞城主……。」
「說多少遍了,你別解釋,我不聽!」
戰虛明:「……。」
疾風冽冽,猛不丁的歇斯底里,讓打算借著趕海與襲音緩和關係的戰虛明,第不知多少次的偏離初衷,偏離本意。
頭疼心亂,任由她氣涌如山,他凝聚不出任何能平復一切的語言。
劈頭蓋臉,口不擇言,把自己躺了兩年意識恢復,戰虛明對她做的那些不齒之事。襲音洋洋灑灑,帶著被挖十八代祖墳的怨氣,全都嚎了出來。
直到海水漲潮,浪花打到腳邊,戰虛明才開口道:「咱們去岸邊再罵行不行。」
罵?
自己跟他講做人的道理,他管這叫罵?
「我就不上岸,我就要濕著鞋罵你!」
不犯神經,也沒病的戰虛明低頭將東西簡單一收,不再多勸襲音,自顧自就要走。
下一瞬,戰虛明胳膊被襲音用了蠻力拽了個踉蹌:「什麼意思?做了那些齷齪事還有理了是不是?連個道歉都沒有,你瞧不起誰呢?會不會尊重人?」
兩年來,戰虛明絞盡腦汁頂著虞秋池隨時能報仇的壓力,不嫌髒臭,一心一意伺候襲音,日日期盼她早些睜眼。
曾經的九五之尊,如今因失憶撲下身子幹著下人,侍衛,半個大夫的活,其中委屈不次於襲音,再三被挑釁的好脾氣成功起了火:「若我放任不管,你早爛床上了。」
「皇城宮內那麼多侍女,難道她們伺候不了嗎?」
「你與虞秋池有殺父之仇,赤水城的人,敢用哪個?」
殺父之仇?
為何從未聽溫玉提過。
見襲音瞬而迷茫的眼神,戰虛明稍稍壓了壓氣:「我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
咯咯!
襲音發出怪異的笑聲。
戰虛明後半句沒說完,眼神複雜的凝望她。
根本不需要答案的輕飄飄問:「所以,我曾經喜歡的人,努力追不上的人,與視我為仇家的人成親了?」說到這兒,襲音徹徹底底的大爆發,對著戰虛明怒吼:「你要與我為敵,是不是?」
「不是!」被質問到頭快要炸裂的戰虛明,情緒不可能再控得住,低低吼了出來。
襲音被他突然飆升的情緒,給吼蒙了。
此時的海水,已一浪接著一浪的即將漫過兩人的膝。
原被拽著的胳膊,戰虛明反手握住她的手,深呼吸後,眸色認真到十分令人悸動:「襲音,捫心自問,你到底是憎惡我這個人,還是憎惡我成親這件事?」
比起方才襲音胡攪蠻纏,他的思路時刻清醒。
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稍稍有了波動,聲調帶著輕啞譏誚:「在我這兒,沒區別。」
目不別視,兩個人從未互看過那麼久。
襲音最先扛不住他迸發的灼灼目光,看向海盡頭:「你我以後還是避免這種私下見面吧!」
戰虛明就知道,兩人一旦發生大規模的爭吵,生出的隔閡至少三十天起步才能緩解。
然則,這次……。
難為他在心中有火的情況下,還有所算計,收回方才認真的情緒:「好,就按襲姑娘說的辦。」
海水的潮速增快,方才還未過膝的水,現已奔腿//根而去。
相比之下,嬌小的襲音,水快漫腰。
戰虛明鬆開襲音的手,自顧自的往岸邊走。
要知道,接近滿潮的浪,帶著旋渦,回吸力強大且蠻橫。
耳邊只聽一聲輕呼
戰虛明察覺不妙的急忙回頭。
眼看著襲音一個東倒西歪,不帶緩衝的,直接栽進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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