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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君道:「當然是怎麼回來,就怎麼回去。」
他帶他們去到剛才的初到之地,果然才一站在那兒,便有一陣巨大的吸力將他們吸下去,又是一陣劇烈眩暈過後,他們回到了賀府。
舒月一天之內兩次都要被這漩渦要搞吐了,她腳一沾地,就暈倒在地上。
崇君伸出手,正準備接住她。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比崇君先一步,攬住了那道細腰。
忽想到這二人是未婚夫妻,舒月的安危自不必他來擔心,崇君將手又重新背回到身後。
孟知禮渾渾噩噩地走出賀府。
賀府外以宮羽為首的侍衛一見衛衡從裡頭出來,緊繃的表情慢慢鬆動,皆高興地圍上去。
海島上的人見他竟回來了,都奇怪不已。
「知禮,你不是被龍女挑中當神侍嗎,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你給大夥說說咋回事,是不是龍女沒看上你,就退貨了?」
「這可不行,你快回到海邊,等龍女將你接回去。」
「哎,你們看!衛公子也回來了!他……他怎麼還抱著個姑娘?」
一群人嘰嘰喳喳圍著他們不停問。
崇君覺得聒噪,他不悅地蹙緊眉頭,說根本沒有什麼碧海龍女,海里只有一條銀魚妖夫婦。他們專門剝凡人的皮,混居在白沙島許久了。
以前那些「神侍」根本不是去享福,而是變成了人皮干。
有些島民原本不信,可他們見孟知禮失魂落魄的行走,嘴裡還一直嘮叨著妖物,連話都不會說了,頓時也有幾分相信了。
宮劍才從客棧出來,他見衛衡竟然在大街上抱著舒月,使勁揉了揉眼睛。
他指著舒月,結巴道:「主子居然主動抱、抱了她……」
「少見多怪!」
「快去找大夫到逢月客棧。」
「是。」
……
白沙島人少,至於醫者更是少得可憐。
宮羽好不容易尋了一個老大夫過來,衛衡見到他是男人,就蹙緊眉頭,他瞥了宮羽一眼,覺得他似乎越來越不機靈了。
他問:「這島上就沒有女醫者嗎?」
老大夫奇怪,「這女子怎麼能行醫呢?這是咱們男人該幹的事,女人待在家裡有男人養就好。」
宮羽:「主子,我跑遍了整座海島,這島上就只有兩個男大夫,一個是他,另一個上山採藥去了。」
衛衡沉默了一瞬。
他將她的手從背中抽出來,女子的手腕本皓白如雪,可偏偏有了一道血紅色的傷疤,像是雪地里一支殘梅,紅得刺人眼。
他思忖一陣,讓大夫將藥和紗布留下,親自給床上昏睡不醒的鮫人上藥,動作出奇地溫柔。
——
舒月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客棧里,她撐著手起身,見自己左腕上包紮了一塊紗布。
「?」
誰給他包的,這麼丑?
不會是衛衡吧?
她是鮫人,這種小傷,過上一小會兒就會自個好了。
舒月拆開紗布一看,果然!還是得快給自己劃上一刀,不然傷口就要癒合了。
她對著傷處,用釵子又劃了一次後,重新用紗布包紮好手腕,準備去隔壁找衛衡。
鮫人才出門,剛好他也推開門出來。
衛衡:「怎麼不好好休息?」
鮫人急中生智:「因為我一醒來,就特別想見你。」
衛衡:「……」
她又再次直白地向自己表白愛意了。
她對他的愛意似乎很濃烈,如滾滾火海,叫他如何也撲不滅。
記掛著舒月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衛衡不好一直冷著她,便約著她下去大堂一起用些吃食。
大堂里人來人往,邊旁坐的人聚桌坐在一起,講的都是碧海龍女是魚妖的事,舒月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好無趣。
她用筷子戳了戳陶碗,覺得這裡的飯菜根本不合自己口味,實在讓鮫難以下咽。
她嘆聲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衛衡:「我們的船壞了,要等人再修上一天才能走。」
舒月無奈,這船壞得真是時候。
唉,又得在這無聊的海島呆上一天了。
正在鮫人百無聊賴地用著飯時,孟知禮追著崇君道長進了逢月客棧。
「道長,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的!」
「求您了!讓我看看襲雪的過往吧!」
崇君被他磨了一路,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應了下來。
舒月正愁沒事做,就湊過去,道:「我對襲雪的事也很好奇,可以算我一個嗎?」
衛衡見舒月又追著崇君過去,眼眸微微一變,也跟了過去。
崇君:「衛公子,你也要跟過來看襲雪的過往嗎?」
衛衡輕輕點頭。
兩人一鮫就這樣進了崇君的房間,作為主人,他給他們各倒了一杯熱茶。
崇君將兩隻手疊放在一起,轉頭望向孟知禮,「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找我可以看銀魚妖的過往?」
孟知禮是個實誠人,不搞那些彎彎繞繞的路子,直接直話直說。「我從前為了給襲雪祛除臉上的傷疤,出海走了許多地方,我看過許多異志,也見過許多道家人,便知道妖丹藏有妖最後一絲意識,法力精深的道士,能勾出這絲意識,看到妖的回憶。許多道士殺妖取丹,一方面是為了用妖丹換賞銀,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提取小妖的回憶殺死其他高階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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