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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至少證明衛衡現在有一點點開始在意她了。
想到此,鮫人拿起勺子,得意地喝了一口扇貝湯,聽大堂的凡人吃飯聊天。
「哎,你們還記得咱海島每隔十年,城樓都會出現一副碧海龍女的畫嗎?」
「算算那日子好像明天就到了!不行,我今夜要再畫一副畫,扔去海底!我再燒三柱香,讓龍女選我當神侍。」
海上的島嶼太多了,舒月長居瓊花島,除了歸墟的事,其他小島上的事,她懶得打聽,所以根本不知道什麼碧海龍女?
四海的龍族公主,她都見過,沒聽說有哪個龍女叫碧海的,所以這肯定根本不是真龍女,而是哪個小妖在凡界,隨意給自己起的名號,嚇唬那些凡人用的。
舒月轉頭,問那人:「碧海龍女為何每十年要在你們海上掛畫?」
他瞧舒月的打扮不像本地人,就道:「姑娘你是外面來的?」
鮫人點頭。
「哦,那你不知道碧海龍女很正常。她是庇佑我們海島的神女,只要我們每次將畫像上的人獻給神女當神侍後,白沙島就不會有海嘯洪災,我們每年都能風調雨順,家家年年豐收。」
舒月覺得這事聽著挺邪乎。
這海島上的人精神仿佛也不正常,他們談起碧海龍女時,容不得旁人說她一句壞話,否則就會特別暴躁。
他們甚至羨慕那個能給碧海龍女當神侍的人,每年都會往海里拋畫像,乞求龍女能選中自己。
舒月聽他們絮絮說了好多話,忍不住發問:「那些當了神侍的人,後來你們見到他回來過嗎?」
一個穿褐衣的瘦子道:「當上神侍,是無上榮光之事,既然成了神,哪還能再隨意下凡?」
舒月瞥了他一眼,看出他是碧海龍女的瘋狂的瘋狂信徒了,且還入迷得魔怔了。
鮫人沒再心思聽他們吹捧龍女,她喝完湯後,便上樓休息了。
翌日,天才剛亮。
街道外嘰嘰喳喳的聲音,亂個不停。
舒月被吵醒了,她煩躁地起身,掀開木窗一看,就見街上的男人都特意穿扮得花枝招展,人人穿著鮮亮的花粉紅衣,像是她在話本里看到的秦樓小倌。
他們這到底是要去競選神侍,還是當男寵?
舒月倚在窗前,忍不住捂唇笑。
人群中,倒是有一個男子特別不合群。
是昨天那個俊秀的小道長,他一身黑衣站在人群里,表情漠然冷峻。
舒月朝他揮揮手,「道長,你還記得我嗎?」
崇君微微頷首,算是和她打了一個招呼。
鮫人合上木窗,坐在妝檯前,正用木梳梳理秀髮,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舒小姐,舒小姐……」
這是宮劍的聲音?
平日這人都是冷臉對舒月,很少主動過來找她,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舒月擱下梳子,走過去推開房門。
「有什麼事?」
他神色慌亂不已,「殿下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25、救他
「你和宮羽夜裡不是輪流在門外給衛衡守夜嗎??」
宮劍臉色難看,他可沒有偷懶,下半夜守夜時,眼睛都沒有合過。
可知道早上他敲門喚衛衡起身,裡頭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覺得不對勁後,用力推開房門一看,屋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太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床上放了一張紅龍剪紙。
「主子不見後,我在屋裡找到了這個東西。」
舒月接過那剪紙,察覺到紙上覆了一層淡淡的妖力。
衛衡的失蹤定然和妖有關。
她看著手中的紅龍剪紙,莫名就想到昨晚上聽到的碧海龍女。
這時,逢月客棧門口忽然響起一陣響亮的鞭炮聲,喜慶的嗩吶聲吹奏不停。
舒月道:「我們先下樓看看!」
宮劍蹙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熱鬧,我現在立即就將船上所有人召過來,去挨家挨戶找主子的……」
舒月不等他繼續說完,就拽著他的胳膊下樓。
二人才到大堂,客棧掌柜就朝他們賀喜,「恭喜,恭喜,你們家公子被碧海龍女選為神侍了!」
宮劍懵了,「什麼神侍?」
有人將城牆上所掛的畫像拿出來,衛衡長像俊美,只要見過他的人,只要看了畫,都能認出來。
更遑論宮劍從小跟在他身邊,只瞧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激動問:「這副畫你們從哪兒拿的?」
「碧海龍女每隔十年都會畫這樣一副丹青掛於城樓,畫中之人便是她挑選中的神侍,神侍一生的職責便是服侍龍女。」
宮劍一聽這話就怒了,他家主子金尊玉貴,從來都是別人服侍他,哪有他服侍別人?
「放你娘的屁,你們可知我家主子是何身份?竟然讓他去做下等人的事」
島民們只覺得他不知好歹,「兄弟,不管你家公子如何金貴,可只要踏入我們這座海島,那就要以碧海龍女為尊。」
「當神侍有什麼不好,可以長命百歲,日日陪伴龍女,這種好事我們想要都求不來,偏你不屑一顧。」
宮劍冷笑,「你這麼想去,那你自己去就好了。難不成你也知道自己貌丑,誰也看不上你?」
「你這人嘴怎麼毒成這樣,我咒你以後娶不著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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