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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欺負蛇了!
它之前被當工具蛇就算了,現在又被凡人用石頭砸,可它根本不是鮫女的對手,只能心酸地哭出兩行清淚,跑遠了。
衛衡記得上次自己被暈暈蛇咬後,舒月替他將血吸出來後,才給他餵藥。
他便照著舒月的法子,替她將手臂上的污血吸了出來。
女子的手臂白而嫩滑,衛衡半抱著未婚妻,低下頭吸.吮血時,他緊緊閉上眼睛,心跳如雷。
從遠處看,不知情的人哪裡會知道衛衡這是吸血,只以為他是在親吻懷中的女子。
他將血吐出來後,喘息劇烈。
未婚妻的身上還裹著他的外裳,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她脖子上掛著的他送給她的月牙玉墜,凝水貼在高.聳上。
衛衡耳根微燙,他移開眼睛,發現岸邊放著舒月未下水前的衣物,小衣、裙衫、靴子,一應俱在。
他低聲道了一聲得罪後,替舒月換了衣袍後,背她走下山。
—
一個時辰過後。
舒月醒過來了,她看到坐在自己床畔的青年,立刻害羞地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衛衡也不大好意思地別過臉,輕聲道:「我在廚房熱了魚粥,待會兒我給你端一碗過來。」
女子低聲道了一聲好。
不過一會兒,魚粥便被他端來了。
衛衡先將碗擱在桌上,發現被子裡的少女將被子給掀開了,怔怔望著帳頂,不知在思索何事。
他道:「事急從權,那件事,你就別在多想了。」
少女低聲,道:「我知道,反正你我很快就要成親了,早看晚看又有什麼區別?」
衛衡道:「放心,我是閉著眼睛給你換衣裳的。」
舒月在心裡小聲嘀咕,看不看的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反正衛衡都摸到她了。
她也早就親過他不知幾次。
衛衡不知鮫人心頭在想些什麼,他慢慢走到她床前,扶著舒月從床上起身,讓她半靠在枕頭上,用勺子一勺勺餵她吃了一小碗魚粥。
待粥見底後。
他緩緩道:「小舒,半月後,我們就成親吧!」
「!!!!」
舒月聽到這話,劇烈地咳嗽一聲。
什麼,這麼快?
衛衡伸出手替她拍拍背,倒了杯溫水給她後,道:「本來我是想半年後,再與你成親的,可是方才發生了那樣的事,你我的婚期只得提前了。」
鮫人萬萬沒想到,她只是想勾引衛衡一場而已,沒想到這一勾,讓他把婚期改提前了!
為了將戲繼續演下去,舒月揚起笑容,輕輕道了一聲好。
衛衡聽到她應下婚期,心裡如蜜橘一般甜,他伸手將她抱入懷裡,親吻了一下未婚妻的側臉,動作又輕又柔。
可是這對鮫人來說,又怎麼夠讓衛衡更加沉溺呢?
她在衛衡往後推的那一刻,伸手回抱住了他。
如一隻柔弱無故的小貓,貼在他的身上,還不舍地用頭拱了拱他的胸口,尋求主人更多的撫摸。
衛衡低下頭,不再是先前溫情的親吻,而是在她唇上落下細密的吻。
舒月中途小聲的嚶嚀了一聲,男人才如夢初醒的從她身上移開。
—
自從兩人定親後,一人一鮫親吻和摟抱就如喝水一般是件平常事。
從前,舒月要費勁心思才能讓衛衡動情,而現在她都不用做什麼,衛衡都會主動過來與她親近。
除去不逾越男女之間的最後一步,舒月與他已經做盡了各種親密的事。
一人一鮫同居海島,根本不知外界是何日。
舒月一連繡了十二日,總算將他們大婚將穿的嫁衣和婚袍趕製出來。
喜帳、喜被、紅綢是衛衡準備的,他同舒月學了染布的手藝,染出好多紅布來,剛好能夠準備這些東西。就連喜字,也是衛衡用剪刀一個個剪下來。他足足剪了十對,最大的一隻喜字貼在他房裡,另外一些喜字貼在窗戶、燈籠、水缸、廚房。
這小小一間海島小院,到處都充滿了喜慶的味道。
海底的跟班們,認為這好歹是主人第一次成親,是鮫生中最為重要的日子,他們身為娘家人,該給她備的禮絕不能少。
於是,它們在舒月大婚前,都各自送上了賀禮。
「主人,這是南海的夜明珠,我從海市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主人,這是赤金紅寶石鸞鳳冠,我聽說凡間女子成親時,女子都要帶鳳冠出嫁。這是我小心珍藏收藏了三百年之物,現在拿出來還新盞盞的,我送給您!」
八爪魚見它們送完禮,奉上一根玉如意給舒月,「島主,這是我在臨旭海撿到的寶貝,聽說價值千金,爪爪送給你!」
舒月看這些小傢伙們興奮激動地給自己送禮,甚至準備在她的洞府,大擺三天喜宴慶祝時,鮫人有些欲言又止地望著它們。
她怎麼覺得,她成親,這些跟班比她還激動?
八爪魚撓了撓頭,似乎覺得很是苦惱,「我總覺得咱們是不是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
海蠻獅正在扯紅布,裝點舒月的洞府,「有什麼事?咱們該採買的酒水吃食,我都已經從海市買了呀!」
八爪魚猛地從珊瑚礁上起身,「我想起來了,咱們是不是忘記把主人要成親的事,告訴鮫人族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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