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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比賽的輸贏並不能說明什麼,更不能說明被淘汰的就是不優秀的,但那天南北很傷心。
我懂在她這種年齡受不了這種打擊的心情,所以耐著性子安慰了她很久。
南北提出想讓沈瑜陪她睡,沈瑜也答應了。可我沒想到那晚她們又鬧了大矛盾。
半夜我聽見動靜過去,打開門看到滿地狼藉,整個屋子猶如災難現場。
沈瑜站在對面,南北坐在地上大哭,我把南北扶起來,她委屈說自己是多餘的,就轉身衝出了房門。
我暫時不知道誰對誰錯,也沒時間追問,大半夜地鬧得這麼驚天動地我實在感到很疲憊。
套上衣服就開車出去找人,一路上打她電話也打不通。
我沿著公路一直找,可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人,我些擔心,哪怕剛才那件事其實是南北的錯,我也真的很擔心她。
我當然不想她有事,我答應過南溪要好好照顧她,我不能食言。
直到凌晨天蒙蒙亮,我也沒有找到她。
她走路不可能走這麼遠,於是我調頭返回,又沿著反方向找了。
越來越深的焦慮困擾著我,我心裡有種不好的猜測,真的擔心她會出事,會因為被淘汰的事一時想不開。
一無所獲地回到別墅,沈瑜也不在,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瑜從外面回來了,我才知道她也出去找人了。
我沒有心情問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她主動過來跟我解釋。其實現在誰對誰錯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也沒有指責她的意思,因為我懂南北的任性和心機。
無論如何,把人找回來才是當務之急。她一個小姑娘,負氣跑出去,已經在外面呆了一夜,會發生很多可能。
還好沈瑜這會兒是理智的,她沒有鬧,甚至幫我分析情況,理頭緒。她是真的想找到她,我也看得出來。
事後想想,她是以怎樣的心情去建議這些呢,當時她理智說出這些的時候,應該還是很不好受的吧。
後來聽了她的建議,我也打電話問了卓凡和許亞非,也到南北曾經住的酒店找與她同期參賽的那些姑娘,可是都沒有找到。
失蹤必須超過24小時才能報警,沈瑜又建議我們發尋人啟事。
後來卓凡和亞非也來了,我們在客廳里安靜地等待著消息。
亞非去做飯,叫了沈瑜去幫忙。
聽到廚房傳來水聲,我突然想起她的手受了傷,就走進廚房去幫她。她像是有些感動,又有些委屈。
亞非問及她的手怎麼了,我知道,那天,她的手被燙極有可能真的不是一個意外。
我不想因為南北而忽略了她,可在還沒有找到南北的情況下,我確實也難很好照顧到她的感受,也沒有心思細想她在這件事情中受到了傷害。
吃麵的時候,我把雞蛋放進了她的碗裡。
對,我很愧疚!
其實我當時的心情極為複雜,找不到南北我焦慮,讓沈瑜難過我當然心裡也不好受。
在同意讓南北搬來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努力平衡好這種關係,可沒想到事情最後還是變得這樣糟糕,到頭來讓兩邊都受了傷。
面沒吃幾口,關於南北的消息來了。
打電話的是飛石寨的人,告訴我南北在飛石寨里。
漆黑的夜晚,山頂風很大。
南北坐在棧道邊上,冷風帶來一陣酒氣。
她確實任性,可那一刻我不敢指責她,我真的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
站在透明的玻璃棧道上,我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八年前,我在山頂上尋找南溪的那個晚上。那時候我有種預感,知道她可能出事了,我只是不知道,就在我苦苦尋找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懸崖下面。
南北喝了酒,情緒也不太穩定,一直胡言亂語,甚至說她看到了南溪。我只好安慰她,哄好。我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很怕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很怕她用與南溪同樣的方式放棄自己。
在那個關乎性命的關頭,沈瑜比南北理智,我只能暫時把天平往南北那邊斜一斜,一切等把南北從那個危險的地方救到安全的地帶再說。
我知道,我的舉動一定會讓沈瑜難過,可那一刻,我別無選擇。
好不容易把南北從那個危險的地方哄下來,我把她帶下去,然後帶她回家。
走出飛石寨的時候,許亞非的車已經不在,他把沈瑜帶走了。
帶南北回去的一路上,我拿出手機幾次,想撥個電話過去,但考慮到南北的情緒,我終是將手機收了起來。
回到家裡,好不容易安撫她躺下,我起身想走,南北拉著我。
「度雲哥,能不能不要走,我害怕,陪我好不好?」
我在她床邊坐下了,安慰她。
「你睡吧,現在在家裡,我就在你身邊,沒什麼好害怕的。」
南北一直睜著眼不肯入睡,像是生怕一睡著我就會走掉。
我很無奈,心中又很擔心沈瑜,呆了一會兒,我說,「你餓嗎?我去弄點兒吃的。」
南北搖頭,「我不餓。」
「我餓了,為了找你,一天沒吃東西。」我說。
南北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我,「那,那我起來幫你做飯。」
說著她就要起來,我按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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