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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來,喝了一口覺得好苦,差點兒嘔出來。
「算了,給我喝吧。」薛度雲說。
我看他一眼,「你喝有什麼用?」
他拿過藥碗,喝了一大口,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他用舌尖撬開我的牙齒,一邊吻我,一邊讓藥液從他的口中渡了進來。
這是我們重逢以後他第一次吻我,卻是這樣的方式。
大半年分離,他一個吻依然頓時讓我腦子一片空白,嘴裡鑽進來的藥水也奇蹟般地沒有那麼苦了。
口裡的藥吞下,他鬆開我,望著呆呆的我笑得盪人心魄。
他又喝了一口,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直到把一碗藥用這種特別的方式全部餵進我的嘴裡。
「苦嗎?苦就再喝點兒水。」
他說著端起放在灶台上的水杯,作勢要喝。
我一把奪過來,自己一氣兒地猛灌,結果不小心給嗆到了。
「慢點兒。」薛度雲輕輕拍著我的背,似是在笑。
回屋的時候,我抱起孩子來餵奶,孩子大概也哭累了,這會兒乃頭一送進去就含住口及允,不哭了。
月嫂抱著另一個去了客廳,一邊走一邊哄。
薛度雲站在一邊挺安靜的,我狐疑地抬起頭,才發現他正盯著孩子吃乃,眼睛都直了,喉結也狠狠地滑動了好幾下。
給兩個孩子餵完奶,又按照黃醫生教的方法給孩子推揉肚子後,他們終於安靜地睡了過去。
月嫂陪著孩子睡覺,我睡不著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薛度雲也走了出來,坐在我身邊。
我們沒有開燈,就那麼在黑暗裡坐著。
「黃醫生投資的那20萬是你安排的?」我終於問出來。
黑暗裡,薛度雲沉默了。
我苦笑一聲,「我還以為是我幸運,遇到了貴人,我還以為一切都是我努力應得的,原來一切都只是假象。」
薛度雲伸手將我摟在懷裡,吻著我的頭髮,沙啞地說,「我捨不得讓你吃苦。」
今天晚上黃醫生告訴我的時候,勸我說要珍惜。
我知道,黃醫生夫婦本性善良,對我的好也不全是因為薛度雲的安排。
以他們過來人的想法,我一個女人就算再成功,帶著孩子也很不容易,就算能給孩子再好的物質條件,也不能取代缺失的父愛。
所以黃醫生的意思,為了孩子,我應該適當地做出妥協。
薛度雲抬起我的下巴,緩緩地靠近,吻我的唇微微有些顫抖。
我沒有抗拒,只是任他延續這個溫柔如水般的吻。
他摟我的那隻手更緊,另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吻得細膩而不急躁。
我特別像是抓著一根稻草的溺水者,眼看著就要沉溺。
然而這種沉溺我並不抗拒,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受已勾起我這幾個月來的所有思念。
彼此口中的那股藥味兒還有殘留,津沫交流間,苦澀蔓延。
慢慢地,已分辨不出是藥苦,還是這個久違的吻太苦,亦或者是心苦。
不大的沙發上,黑暗的空間裡,他摟我時身體相擦,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那種煎熬,畢竟我們是對彼此的身體都十分熟悉的人。
但他除了情不自禁地吻我,卻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我能從這個纏綿的吻中感受到他的多情,也能感受到他的克制與忍耐。
長長的吻結束,他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很快,也很有力。
在這個寂靜的夜裡聽來像是遠古的鐘聲,安寧而深遠。
產後四十天,我開始隔三岔五去美容院看看。
孩子滿兩個月後,我便徹底恢復工作狀態。
我在辦公室旁邊弄了個小房間,白天月嫂在那裡幫我帶孩子,需要餵奶的時候把孩子抱過來給我喂,這樣我既不耽誤孩子吃奶,又能處理一些公事。
瑜美人的中醫美容已經得到了市場的認可,我準備拓展業務項目,涉足產後修復,化妝,攝影等領域。
薛度雲沒急著回去,也沒提讓我回南城的事,他大概也知道,我的事業在青港,我是不會回去的。
這天月嫂把孩子抱過來,我正餵著奶,孩子突然尿了。
月嫂還沒出去拿尿褲,那冬就拿著紙尿褲就進來了。
餵完奶,換好尿褲,月嫂把孩子抱走,我繼續看莊夫人給我的化妝相關的u盤。
看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那冬剛才來得那麼及時?
仔細想想,很多時候她都來得很及時。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
半個小時後,我走進了背後的小休息間。
那裡面有一個幾平米的休息間,有一張小床,可以在裡面睡午覺。
我躺在床上自在地刷手機,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我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我起身,打開了門。
正站在盆栽前的那冬似是受到驚嚇般地回過頭。
「那冬,今天又來接水啊?」
我緩步走出去,淡淡地笑問。
那冬低著眼,一時有點兒侷促。
我走過去,把那個盆栽上面蓋的一塊布揭開。從枝丫上取出一個微型的針孔攝像頭。
我打量著手上的東西,笑問,「那冬,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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