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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關於南溪,薛度雲從來就沒有釋懷過。

  何旭說,因為他睡了他的女人,所以他也要睡了他的。但南溪跟薛度雲不是很相愛,又怎麼會?

  「南溪跟何旭是怎麼回事?她又為什麼自殺?」我問了出來。

  許亞非搖搖頭,「這件事只有度雲知道,可他一直不肯說,不過他在南溪出事的第二天在學校里打了何旭,我們猜測,可能南溪的死跟何旭有關。當時他打得特別狠,要不是其他同學叫來了領導,何旭可能被打得更慘,由於這件事的情節太嚴重,度雲被學校開除了。」

  我在驚訝中想起另一個相似的畫面。

  我媽去世的那一天,薛度雲也在醫院裡打了何旭,一拳比一拳狠,我當時認為他是在為我出氣,如今想來,他對他的恨由來已久,並不是為我。

  想到這裡,我心中憋悶,又重新打開了一罐啤酒,一股腦兒地喝了個空。放下易拉罐時,我發現許亞非正盯著我,那一眼的情緒很複雜,就像在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你愛他嗎?」他問我。

  這問題我也想問我自己。

  我愛他嗎?如果不愛,應該就不會痛了吧?可是如果愛,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

  我沒說話,許亞非卻像是已經知道了答案似的,勾起淺淡的笑,手指上玩弄著一個易拉罐的拉環。

  「其實度雲被學校開除正合了他的心意,他本來就對學醫不感興趣。」

  「可是他也沒有繼續搞音樂。」我說。

  許亞非重新開了一罐啤酒,沒急著喝,手臂掛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脖子的線條很好看。

  我不知道他酒量怎麼樣,但是他喝酒上臉是真的,這還沒喝多少,臉就有些紅了。

  「度雲是個很有經商頭腦的人,如今他也很成功,所以他選擇經商這條路或許是對的。」

  那夢想呢?我沒問。或許他的夢想已經都隨著南溪去了!

  人在年輕的時候,往往把夢想放在心裡很重要的位置,可滿滿的激情總會在時光中被慢慢磨滅,當千帆過盡,那股為夢想而奮鬥的衝動就永遠也回不來了。

  現在的薛度雲,與我隔著十萬八千里,我早該看清的,不該奢望什麼。

  我覺得我大概是這世上最可悲的人,為什麼遇到的人都不是真心待我?

  後來我喝了很多酒,許亞非大概是理解我的苦的,所以不但沒勸我,還幫我把啤酒打開。

  等我連許亞非的臉都看得不太清晰的時候,旁邊那一桌的人不知道為了什麼突然爭吵了起來。吵了沒一會兒竟然開始動手,其中一個抄著酒瓶子就開砸。

  由於我們坐得比較近,所以那酒瓶子砸人頭上碎掉的時候,不少玻璃渣子直接朝我濺過來,我擋得及時臉上卻還是不幸也被扎了一下,身上也掉了不少玻璃渣。

  許亞非反應很快,直接把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遠離了那群打架的人。

  「沒事吧?」他拿開我捂著臉的手時,眉頭皺了一下。

  「我破相了嗎?」我暈乎乎地,腿軟又站不穩,還操心著我的臉。

  他盯著我,那樣子像是有點兒想笑。

  「沒有,不過身上有玻璃渣,要清理,別動。」

  他扶我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低下頭來,用手一一撿去貼在我身上的玻璃渣,手臂上,肩膀上,裙子上,到處都是。許是怕傷到我,他的動作特別地小心翼翼。

  我挺尷尬地僵著。

  清理完畢,他把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扶著我往外走。

  店裡已經被砸得亂七八糟,等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嗡嗡的警車聲就直奔這邊而來了。

  許亞非扶我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後我沒有骨子似地靠在椅背上,許亞非也緊跟著上來,坐在我身邊。

  「去哪兒啊?」司機問。

  許亞非看著我問,「我該送你去哪兒?度雲那兒嗎?」

  我搖頭,「不,不去他那兒。」

  然後我聽見許亞非對司機說,「東市口,寬窄弄堂。」

  車子啟動,我的腦袋跟著搖搖晃晃,努力側過頭去看他。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那裡?」

  計程車里的光線很暗,我視線不清,恍惚覺得他是笑著的。

  「你告訴我的。」

  「有嗎?」我拿手掌拍了拍腦袋,完全回憶不起有這檔子事兒。

  他捏住我的手腕兒,阻止我繼續自虐,說,「有。」

  下車後,許亞非扶著我往弄堂里走。

  不知道是我的問題還是路的問題,我總感覺深一腳淺一腳,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要不是許亞非扶著我,我肯定早趴地上了。

  我知道自己是真醉了,我挺後悔的,因為喝醉了完全跟個殘廢似的。

  還好有許亞非在,第一次見面我能這麼信任他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兒。

  可我突然間想起了某人曾說過的話。

  「薛度雲跟我說過,女人不能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喝醉。」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過的話我能記得這麼清楚。

  「我不是陌生的男人。」許亞非說。

  然後我就傻笑,「我知道,你是薛度雲的表弟嘛。」

  許亞非突然停下腳步,「小魚,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第59章 我只是你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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