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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知寒不愧是謝慈一手養大的孩子,輕而易舉就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

  他問:「刺殺你的人是……爹爹對嗎?」

  陸懷卿根本不敢說話。

  因為事實遠比謝知寒猜的更為殘酷——他所謂的爹爹是他的殺父仇人啊。

  「我……」陸懷卿卻不得不阻止謝知寒繼續猜下去。

  要真是被這人猜出來就完了。

  只是陸懷卿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了謝識微的嘆氣聲。

  「阿瑜,你不要再猜了。」謝識微道,「真相比你想得還要更慘烈。」

  「今日之後,我還是會知道,對嗎?」謝知寒問。

  「是。」

  聽到謝識微的回答,他又笑:「那就等後面再和我說吧。」

  「不過——」謝知寒站在那裡,目光如炬,身影似竹,清正端雅。

  謝知寒:「需要我幫什麼忙?」

  陸懷卿和謝識微都明白謝知寒應當是猜出了什麼,他也看出了江蘺是今夜重要的一環。

  「確實有需要你的地方。」謝識微讓人將江蘺身上的證據都拿給他,「今日曲江會,你要將這些證據公之於眾。」

  謝知寒接過染上了江蘺血的證據,發現是江逾白昔年查到的證據,而這些證據都指向一件事——

  謝慈為了不讓世人發現他殺了陸珏,除掉了追查陸珏之死的江逾白。

  謝慈和他的黨羽用盡了最狠毒的手段,甚至不惜栽贓陷害、潑盡髒水。

  陸懷卿看到她這位不過比她只大幾個月的堂兄踉蹌了幾步。

  但她還沒伸出手,謝知寒就已經重新站穩。

  「我只問一句——」謝知寒沒有他們預料的崩潰和慟哭,反而冷靜到了極點。

  「這些證據是真的嗎?」

  「是。」

  謝知寒將脆弱的紙頁收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卻還有血絲和悲哀。

  但他堅定道:「好,我做。」

  -

  傅葭臨和王垠安等人都是以朝臣的身份出席曲江會。

  他們不需要雁塔留名,自然比那些中進士的學子來得更早。

  沒成想,等到酉時一刻,才傳來江蘺等人遇上了殺手。

  王垠安覺得奇怪,湊到傅葭臨身邊道:「你的人也這麼沒用呢?」

  他還是不相信傅葭臨手下的人,會是那種派出去卻無用的酒囊飯袋。

  傅葭臨看著對面尚且空著的位置,垂下眼瞼又飲了口清茶。

  「江逾白和陸珏的案子,不能把謝慈拉下馬,還可能會激怒父皇。」傅葭臨道。

  他清楚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早就已經私下問過江逾白的兩個徒弟。

  是否能夠接受只讓謝相付出代價,卻可能不能給江逾白翻案的可能。

  他們二人都答應了。

  「你是故意的!」王垠安驚道。

  「嗯。」

  王垠安覺得荒謬:「可是謝慈派人殺陸珏的證據不足啊?」

  更何況陸家兩姐弟都不能出來指控,僅僅靠著江逾白當年查到的那些證據,恐怕並不足以致謝慈於死地。

  傅葭臨冷靜道:「占地、受賄、舞弊……謝慈編出來的這些罪名,自然該原原本本都還回給他。」

  「你有證據?」王垠安震撼。

  傅葭臨開始插手朝中大事,不過也才半年多的時間。

  短短數月,他竟能查出謝慈做這些事的證據?

  「自然。」傅葭臨應道。

  人不能只在需要時才去做,而需要未雨綢繆,走一步看十步。

  這是下棋的道理——陸懷卿在漠北時想約他手談一局,他那時不會,也是這半年補上來的。

  但不得不說,他很喜歡那種攻城拔寨、揣度人心的感覺。

  傅葭臨抬眼,看到遠處謝知寒終於入座,他一眼就看出謝知寒身邊侍奉的小廝不對勁兒。

  「你去哪!」王垠安見傅葭臨突然起身問。

  傅葭臨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向謝知寒身邊的小廝而去。

  他拉住這人的手就往外走,待到無人處才鬆開這人的手。

  「你來做什麼?」傅葭臨又急又怕。

  他心亂如麻,第一次如此明顯體會到後怕的感覺。

  陸懷卿自知理虧但還是倔道:「我來幫你們啊!江蘺遇刺,總得要人來呈證據,我就順便跟著謝知寒一起來了。」

  「你——」傅葭臨氣得抬手又無奈收回。

  陸懷卿看他像前世一樣生氣的模樣,熟練地給他順毛:「我是真的擔心你們,多我一個人總不會有錯嘛。」

  「難不成你是嫌棄我扯後腿?」陸懷卿見順毛順得差不多,就開始反客為主。

  「不是。」傅葭臨急道。

  陸懷卿知道這是傅葭臨已經不生氣的表現。

  她湊近他,真誠地眨了眨眼:「傅葭臨,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我想和你們一起。」

  傅葭臨瞥了她一眼不說話,只徑直往前走。

  「怎麼啦?被我說中呢?」陸懷卿跟上。

  「你就是擔心我!」

  「我還能不了解你。」

  陸懷卿在傅葭臨耳邊念個不停。

  「哎呀——」走在前面的傅葭臨卻突然停下腳步,陸懷卿一頭撞在他的肩膀上。

  她揉著撞疼的額頭,傅葭臨無奈妥協,伸手給她揉著額頭:「是,我就是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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