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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葭臨這是說不過她啦?
陸懷卿倒是沒想到這輩子的傅葭臨居然這般靦腆話少。
她印象中的這人,十句話九句不中聽,還剩一句是「賜死」。
她原本還以為傅葭臨會像前世那樣氣她。
結果,就這?
陸懷卿絲毫沒有吵贏架的高興,見傅葭臨真的不理她了,她又走過去。
少女靠近抱劍站在一旁的少年,她小聲問:「你生氣呢?」
傅葭臨搖頭:「沒有,我是公主的奴,自然得聽公主的。」
陸懷卿又說不出話了。
她不是都和傅葭臨說了這是誤會嗎?他怎麼又記在心上啦。
傅葭臨仍舊是那副看什麼都不在意的作態,但陸懷卿莫名有些心虛。
這人先是被阿姐當成奴隸送給她,現在又不知道被誰送到她床上。
他好像也挺慘?
陸懷卿開導他:「也就是抱著你睡了一晚,不要這么小氣嘛。」
「你放心,等捉到給你下藥的那人,我一定幫你狠狠打那人一頓。」陸懷卿覺得傅葭臨確實是吃了虧。
這可是漠北的地界,教訓個欺負傅葭臨的人,她還是做得到的。
傅葭臨反問:「真的?」
「那當然,你千萬別以為只有你們大燕是禮儀之邦!」陸懷卿仰著頭。
作為漠北的小公主,她幫傅葭臨揪出下藥的人也是她該做的。
傅葭臨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結果陸懷卿又打斷了他:「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陸懷卿抬了抬手,儼然不覺得這事有多難。
「殿下,昨夜可還好。」陸懷卿聽到帳外傳來的聲音。
她聽出來了,這是阿娜的心腹鐵木的聲音。
「鐵木叔?」陸懷卿試探著喚了一聲。
外面的人應了。
陸懷卿聽到聲音,目光落在傅葭臨身上。
怎麼回事,真是阿娜吩咐人做的?
也對,在漠北敢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往她屋裡塞人的。除了她阿娜,也沒有別的人了。
陸懷卿幾句話打發走了鐵木叔,這才和傅葭臨平靜的眼睛對上。
她總覺得傅葭臨幽深平靜的眼神隱隱像是是在嘲諷。
偏偏她還不能生氣。
陸懷卿在心裡想了很久,愈發心虛:「這個不算,我會和阿娜說她不對的。」
「你也沒吃虧,你別記這個仇了。」陸懷卿故意耷拉著眼裝委屈,「你看我救了你整整兩次,你能不能再原諒一下?」
傅葭臨看陸懷卿可憐巴巴的樣子,本來是她不占理的事,但這小公主硬是讓人以為是自己的錯。
「隨你。」傅葭臨不再看她。
反正他現在還需要留在漠北,沒必要得罪這個小公主。
陸懷卿聽到這話就笑了,傅葭臨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這個小公主還真喜歡笑。。
陸懷卿哄好了傅葭臨,就喚侍女進來收拾,卻聽侍女說阿依木等在外面。
草原清晨還有霜霧,阿依木的靴子上還沾著露水。
看起來不知道在帳外等了多久。
陸懷卿原想把她迎進來,反被阿依木拉到了營帳外:「那軍戶和他兒子被殺的事,我們的人查到了新線索。」
「那兇手還沒捉到,但他是從長安來的。」阿依木繼續道。
「那兇手可能是傅葭臨。」阿依木最終還是選擇將實情告知陸懷卿。
確切些說,兇手十有八九就是傅葭臨,只是阿依木見陸懷卿好似喜歡傅葭臨,才換了說法。
聽到這話,陸懷卿怔愣住。
也就是說,傅葭臨殺了目前唯一知道她阿塔下落的人。
可傅葭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他阿塔有什麼厲害的,需要傅葭臨不遠千里,趕來漠北殺了知道這事的人。
陸懷卿冷靜下來,吩咐阿依木:「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會去試探他。」
陸懷卿說完,身後就傳來腳步聲。
阿依木看到傅葭臨明顯換過的衣裳,又想起今晨聽到傅葭臨昨夜在陸懷卿營帳里過夜的事。
她按住陸懷卿的手:「銀雀,你不要被男人迷惑了。」
語罷,阿依木急急忙忙退下。
陸懷卿想喊住她,結果她溜得太快沒給陸懷卿機會。
阿依木她在想些什麼哦。
傅葭臨就算殺了那軍戶,也不代表和她阿塔的下落不明就有關係。
她阿塔離開漠北的時候,傅葭臨才幾歲?
至於被男人迷惑?她更不會。
上輩子,陸懷卿就知道傅葭臨是個什麼人。
傅葭臨騙得了任何人,唯獨不可能騙得了她。
陸懷卿比任何人都知道傅葭臨就是個冷心冷情、陰晴不定的瘋子。
只是她也不知道傅葭臨的十七歲,為什麼會和上輩子記憶中差了那麼多。
還會和她阿塔的事扯上關係。
接下來的幾天,陸懷卿都一直悄悄盯著傅葭臨。
她越發覺得傅葭臨奇怪。
這人很喜歡打磨他那把劍。
三天時間,傅葭臨擦了五遍。
可能是前世傅葭臨給她留的殘暴印象太深,她看到這人擦劍,就覺得脖子一涼。
第四天,傅葭臨又在擦他的劍。
陸懷卿實在看不過去,就問傅葭臨怎的這般愛擦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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